方牧回过头来，奇怪的看了老刘一眼:“啥？我没听懂？”
表面上没有变化，其实方牧心里明白，老刘这是把自己怀疑上了，能问出这个问题，再加上那只猫，老刘果然不是普通人。
“如果人获得了超乎常人的能力……”老刘道:“他会干什么呢？做坏事？或者是其他的？”
方牧哈哈一笑:“要是我的话，就闷声发大财呗，做坏事是不可能做坏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坏事的，只有闷声发大财这样子。”
“喵！”
白猫突然叫了一声，直勾勾的盯着方牧，从白猫眼中方牧看得出来，这是赞同的眼神。
“哈哈哈！”老刘同样笑了一声:“对嘛，我就说谁不想发财呢，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方牧嘴角抽了抽，这笑声让他知道了什么叫皮不笑肉也不笑，老刘也是个人才，能够面无表情的发出笑声。
“不说了，我回家做饭了。”方牧晃了晃手上的购物袋，转身离开了超市。
超市内，白猫抬头看了眼老刘，老刘摇了摇头，继续开始撸猫。
……
方牧回到房子，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桌上，一边把里面的菜放进冰箱，一边在想着事。
老刘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虽然不知道是执行会还是血月阁，但是至少对自己没有坏念头。
刚才那几句话，很明显是在试探自己，他也说了，只想闷声发大财，老刘后来回的那一句，算是赞同了他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抓紧时间发育，异类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那么人呢？
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发育，低调再低调。
方牧把菜全部放进冰箱后，这才坐到沙发上，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他进的是一个超自然论坛，里面的人都讨论超自然现象，不论是真还是假，至少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挺多的。
幻境是随机出现的，他不一定碰得上，所以把目光放在了变成真实的幻境，以及从幻境中逃出来的异类。
狩猎异类，然后让它们化为自己的能力。
早上起床的时候十一点，买菜时又和老刘聊了一会儿，回来又收拾了下东西，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论坛上的水货们正在疯狂交流。
一大片一大片的帖子，大多是讲自己遇到了超自然现象，方牧一个个翻找，发现这些帖子连张图都没有，可行性不高啊。
方牧躺在沙发上，用一只手上下滑动，找了一会儿后突然停了下来。
《人在墓园，请求帮助，急！》
这是一篇加精的帖子，在首页上还配了一张墓园的图，方牧认得这张图，是渝市江边区的南山墓园。
底下的回复有近千条，方牧点了进去后，选择了只看帖主的选项。
“我叫杨承栋，是墓园的管理员，今年32岁。”
“为什么当墓园的管理员，因为我的胆子大，而且这个活很轻松，只需要晚上守一守就好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在前天晚上，我遇到了怪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过来找我要烟，我给了，但是在他抽完之后，给了我一百块，说是给我的谢礼……”
“原本我还挺高兴，一根烟换一百块，可是没想到的是，等他走了之后，这张钱变成了带血的黄纸。”
在帖子下方，这段文字打完之后配了个图片，图片的背景确实是南山墓园。
方牧眉头皱了起来，继续往下翻。
“我提心吊胆，以为是有人整我，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这次没有找我要烟，而是看上了我桌子上的酒。”
“我给他了，他又给了我一百块，这次我确定真的是一百块，可是在他走了之后，这一百块又变成了黄纸，我把他的背影拍下来了。”
下方又是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背影，右手提着一瓶酒。
方牧仔细对比了下，露出古怪的表情。
墓园管理员好像不太了解，这人哪里是穿的黑色衣服，这分明就是一件寿衣。
估计这墓园管理员要是认识寿衣，第一天遇到就得崩溃。
方牧关掉只看帖主的选项后，果然看到有人认出了寿衣，还提示了杨承栋。
“帮帮我，它今晚肯定还会来。”
杨承栋在帖子后面发了简短的一句话，透着恐惧和绝望。
下面还有很多回复，大多是教杨承栋怎么做的，还有几个回复不信，说明天组队过去暴打那个男人。
方牧看了一会儿后，放下手机跑到阳台摸了摸黑色运动装。
“明天应该可以干了，过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方牧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
南山墓园位于渝市江边区，这里是江边区唯一的墓园。
翌日，在前往墓园的路上，正有一辆大巴车驶过。
方牧坐在大巴车的后座，背着个背包，在背包里放着黑色运动装和青铜面具。
在方牧前面的位置上，正有两男两女在讨论着。
这四个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从穿衣打扮上偏向青春。
“等会到了南山墓园，咱们就去找那个管理员，等到晚上看穿寿衣人出不出现。”其中一个男孩开口了。
“对，这种骗子，故意找个人来扮演骗取回复的行为，我们一定要揭穿。”另一个男孩挥了挥手，义正言辞的道。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四个人在这个话题上越聊越开。
方牧坐在后面悄悄听着，一开始他以为这四个人挺正经的，可是听到后面就变味了，他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
世界上作死的人还是太多了，这四个人见到杨承栋在论坛上的帖子火了，认为杨承栋故意找人来演戏，刚好几人又在渝市，所以相约前去揭穿杨承栋。
在方牧眼中，这两男两女的行为和作死没有区别。
他们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就算是假的，你这么跑去揭穿别人，万一遇到丧心病狂的，一怒之下直接动手，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毕竟是你们去人家的地盘，他们要是人多，还不是随便拿捏你们？
方牧闭上眼睛，没有管这些闲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到，他闭目假寐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