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钰的病情特殊,梅清浅没把握能治好,多重人格是心理问题,她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但是接了三长老的请求,总归是要尽力想想办法的。
至少找到钟元钰这心理问题的根源,或许能找到解决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嘛。
她左思右想,觉得突破口或许不在钟元钰身上,而是在侍卫万言身上。
万言陪着钟元钰一起长大,可是说是钟元钰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了解他的人,但万言显然隐瞒了些事情,会是什么呢?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万言隐瞒的是钟元钰对自己的感情,在古代是断袖之情,确实让人难以开口。
她翻开那本书,继续念了起来。
很就念到了高昌城内斗最严重的一天,作者没能参与战斗,他惋惜自己只是个文官,但他在王宫外看到了冲天的阵法,绞杀一片。
梅清浅看的目瞪口呆,“他说的术法、大杀阵都是真实存在的?现在还有?”
黎循点头,“许多东西恐怕是你过去十几年根本接触不到的,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他眸色暗沉了几分,心中有些乱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跟她走的太近对不对,他的身份注定躲不了一辈子,也注定无法平凡。
她与他接近,很可能也会被卷入漩涡之中,可她只是个普通人,如果自处?
他可以想尽办法的保护她,保住她与家人的安全,但是她到底是普通人,总会害怕吧?
黎循之前没有想太多,可现在发现自己越发被她吸引,就不得不想了。
“这些摸不到的东西,假如你碰到,对方又是要用术法害你,你怕吗?”黎循问道。
梅清浅眼睛亮亮的,她觉得前世的异能在这个世上肯定也是存在的,或许就跟术法有关,她或许能找到像前世一样的队友呢。
“怕什么?说不定他们以后一个个都要求着我呢。”她得意的笑起来,只是想到自己前世的死,笑容又淡了几分。
得不到就毁掉,这是她听到的,总有不同的势力,其他势力也会忌惮她的存在。
好在这个世界有内力有术法有阵法,有各种强大的存在,她的威胁就不是太大了。
黎循见她走神,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她嘴上说不怕,其实还是会害怕会担忧吧。
“继续念吧。”他说道,只是声音有些疲惫。
梅清浅放下了书,看向他问:“黎循,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她可是一直不问,也不想知道的,说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的柔和起来。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想改变一切,如果能改变,他会告诉她一切,如果不能改变,他不能将她卷入其中。
梅清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她很讨厌这句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明明就是敷衍嘛。
前一世她的异能极为特殊,她几乎帮助了组织里每一个异能者,但她的异能也有限制,她可以提高别人的异能上限,但无法提高自己的异能,而且她无法战斗。
她一度觉得自己的异能十分鸡肋,但后来帮了好多人,大家都格外感激她的时候,她才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异能。
可是大家都想保护她,怕她有危险,又怕她担心,经常什么事都瞒着她,甚至有一次m国异能组织得知了她的消息,派了大量异能者来抓她,大家都瞒着她没说。
那天她还傻乎乎的在家宅着打网络游戏,杀了不少敌人,可她的伙伴们却为了保护她在战斗。
那一仗十分惨烈,死伤无数,包括四个跟她最要好的朋友,其中一个她是当母亲一样看待的。
想到过往,她情绪有些低沉,起身说:“该去做饭了。”
“好。”
等她到了灶房,黎循竟也跟了进来,自顾自的坐在了小板凳上,帮她生火。
他的大长腿屈在小板凳的两侧,看着十分委屈。
“黎循,你小时候很艰难吧?”一边摘菜叶一边问道。
“还好,我师父对我不错。”他没回头,声音却很柔和。
梅清浅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到他的后背,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她问道。
“他去世了。”黎循声音很轻。
梅清浅手上的动作顿住,“不好意思。”
“怎么,担心我了?”他突然低笑了一声,笑声很轻,却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
梅清浅的动作一顿,他是不想气氛太悲伤,所以故意打个岔吧。
“就想到你说以前没少遇到这种事。”她低声说道,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摘起了菜。
“还好,至少能平安长大了。”他说的有些感慨,似乎想到谁。
梅清浅有些好奇,难道是古代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
难道他今天话多,竟是慢慢讲了起来。
“我小时候有个好友,他身体孱弱,性子乖巧,有些像女孩子。大夫都说他打娘胎里带了病气,要平安长大不容易。”
黎循苦笑,“我还调皮到处跑的时候,他就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待着了,每天给喝各种苦药,有事还会呕吐不止。可他真的是听话,大人叫他喝药就喝药,叫他不许出门就不出门,就算病的难受,也不在大人面前哭,自己躲起来悄悄的哭。”
“我就是有天爬墙玩,看到他躲在后院悄悄哭,后来我时常找他玩,大概觉得他太孤单了。可就是这样听话乖巧一身病的孩子,还是被人害死了。”说到最后一句,他声音冷的仿佛在掉冰碴子,可见这件事多年过去,依旧让他无法忘怀。
“为什么要害他?”梅清浅下意识的问道,怎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黎循冷笑,“利欲熏心吧。”
她吸了口气,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有的人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来?
晚饭做好后,两人吃的都很安静,大概心情都有些低沉。
饭后,外面传来了叫门声。
“清浅,我们新蒸的豆包特别香,给你们送来些。”张婉娘一进门就大声说道。
“义母你怎么还自己跑来了,你腰都没完全好呢。”梅清浅急忙去接过了她手里的篮子,有些埋怨的说,“二哥也真是的,也不给你跑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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