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一个普通的路人?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孩子吗?你……”
“别出声,有人!”单迹一把捂着宁兰的嘴巴,立即向着草丛中爬下。
“驾……驾……”一群蒙面的黑衣人骑着高大骏马,越来越近。
“大哥,我们不是得到消息说那大齐公主已经死了吗?这还去砚山做什么?”
“娘娘说了,死要见尸!不要啰唆了,走!”一声挥鞭声,骏马立即又狂奔了起来。瞬间的功夫,一批蒙面人,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蒙面人离去的方向,单迹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早些赶去乐池才好!”掉头看向宁兰,美目微米,又开口微笑地说道:“公主,看来想让你死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是啊!真是可惜,天公不作美,未能让他们如愿以偿!”宁兰见单迹脸上的微笑,同样笑着回道。
【忍无可忍】一百五十五
这女人脑袋是什么做的?此时她还笑的出来?还能说的出‘真是可惜,天公不作美,未能让他们如愿以偿!’的话来?原先的笑容被讶异给覆盖了下去。
“你只是侥幸活了下来,下次未必那么好运!”
“活着就是活着,无论好运不好运,每个人都会死!”宁兰淡幽地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快吃吧,你和我怄气不吃东西,饿的还不是你自己?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嗯?”单迹听到宁兰肚子咕噜的叫声,柔声说道。单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无厘头的火气在听到宁兰肚子叫声后,瞬间的消失了。
“谁和你怄气!”单迹面上的诚恳,那温柔的声音以及她真的很饿,让宁兰接过食物,吃了起来。
“天黑之前,我们要离开这个山坡,希望不要遇到野狼才好!”
“野狼?”宁兰立即紧张了起来,不断地加快脚步。她不害怕杀手,她虽也不怕死,却不想死,更何况是死在狼嘴下!
跟在其后的单迹,见宁兰加快的脚步,俊逸的脸颊上绽放出爽朗的笑容,越来越浓烈。这女人,原来也会害怕!
“公主,你也会怕死?真是意外!”迈着大步,跟了上去,不忘记地说道。
宁兰瞪了一眼单迹,温怒地说道:“本宫不是怕死,是不想死!”
单迹瘪嘴笑问:“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差别!宁兰欲言又止地瞟了一眼单迹,直接保持沉默,不再搭理身旁这个叫单迹的男人。
“怎么了?又生气了?”面对宁兰的不理睬,单迹也不计较,反而觉得逗宁兰生气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哎,你走这样快不累吗?大齐国的公主真是不一样!……你真的很怕狼吗?除了狼你还怕什么?……;你怎么会武功,你的师傅是谁?怎么教的那么失败……”
“你到底有完没完?”原先保持沉默的宁兰,在单迹接连的问题轰炸下,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起来。
【蛮不讲理】一百五十六
宁兰美目一扫,差点气噎!天下怎么就有这样,这样啰唆的人?
单迹见宁兰生气,快速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公主,生气啦?”这个公主还真是有点意思。
“单迹,你一直这样说话不累吗?”宁兰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单迹是吗?
单迹挑了挑眉剑,振振有词地说道:“不累,人活着不说话和死人有和区别?再说了,这一路上没有人,不说话多闷啊!公主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啊……”宁兰一个没注意踩在了石子上,脚下一滑向地面倒去,眼尖手快的单迹以雷霆之速一把扶住了宁兰。
“拿开你的手!”被单迹扶住的宁兰,又恼又羞又气地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单迹。
“哎,你这女人……方才不是我扶住你,你就摔倒在地了!真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知恩不报!”
“谁要你扶了?本宫不需要你帮忙,也不稀罕!你离本宫远点!”
单迹沉声说道:“蛮不讲理,一点……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天要黑了,我们今日就在这破亭子里歇着吧,你别到处乱跑,我去找些吃的回来。”
宁兰对着转身欲要离去的单迹,僵硬地说道:“单迹,你小心点……”
“恩。”她这是关心自己吗?单迹背对着宁兰,露出一抹极其妩媚的笑容。
单迹离去之后,宁兰这才发现,没有单迹的啰唆,天地之间忽然静了……
夏日里的凉风带来了黑夜,随着越来越模糊的天空,宁兰越来越紧张,害怕了起来。这个单迹不是出事了吧?还是他丢下了自己?为什么还不回来?正当她焦愁极处时,单迹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单迹那俊逸的身影,随声而至。
“你回来了。”原本有些苍白面容的宁兰,在见到单迹时,展颜笑了起来。
“恩,我回来了。”知道她怕黑,便急忙地赶了回来。
【非分之想】一百五十六
单迹的心因为宁兰的一句‘你回来了?’,瞬间变的柔软,静静地看着她,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她若是自己的王妃……
宁兰敛起笑容,颇为不解地问道:“本宫脸上是不是有什么?”问话间还不忘记用手擦了擦脸颊。
“没有!”单迹俊逸的容颜上窘然一片,干咳一声,转过了盯视着宁兰的双眸,在心中不由地暗骂起自己!单迹啊单迹,你这是色迷心窍吗?她是瀚明的王妃,你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静默许久之后,宁兰盯着面前的篝火,淡淡地问道:“单迹,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乐池?”
静静地看着宁兰回道:“最多两日的行程便会到了。”坐在篝火旁的女子,她是瀚明的未婚妻,单迹,你不可以对她动情,朋友妻不可戏。
“那就好!”还有两日吗?不知道自己遇刺之事是不是已经传到了大齐,母妃此刻若是知道了,定是以泪洗面!
单迹看着陷入深思中的宁兰,以及宁兰受伤的玉手,淡淡地问起:“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今日我不该那么冲动,伤着你。”
“没有,都过去了。”轻轻地扯起嘴角,摇了摇首平静地回道。她怎么会怪他?站在大汗国的位置上想,自己确实不该与清焕如此……
单迹用手中的木棍挑了挑篝火,不再看着宁兰,幽幽地问道:“为何大齐国会选你来和亲?据我所知,大齐国公主不只一人。看得出那位叫清焕的男子对你用情很深,你也是对亦是倾心,为何要放弃你们的感情千里迢迢地来和亲?若是你不愿意回答也可以不说。”
面对单迹的追问,宁兰失神地说道:“这一切也许是天意。”
“是吗?”她不愿意告诉自己吗?罢了!
宁兰认真地看着单迹,直截了当地再次问道:“单迹,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虽然不知道单迹为是谁,可是她知道单迹不是个简单的人。
从早上他那愤怒中带着仇视的目光,很容易地推断出,眼前的这个单迹定和那个大汗国王定有交情。
【生死之交】一百五十七
面对宁兰的质问,在她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单迹坦白地说道:“我……我是瀚明的朋友。”他不想欺瞒她,就在这一刻,他不想欺骗她。
宁兰吃惊地看着单迹问道:“耶律瀚明?你是他的朋友?”耶律瀚明是个什么样子的男人?虽说和亲是迫于无奈,可是,那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多少还是有着三分的好奇。
“恩,我与瀚明是生死挚交,所以今日在看到你与那男子的一幕情深意切,我才那么的生气。你既然选择了和亲,就把那个男子给忘记了吧,瀚明他不喜欢女人朝三暮四!”单迹面色冷然了几分,颇为严厉地说道。
坐在时不时发迸出火花的篝火前,沉默许久之后,宁兰淡定地问道:“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可以与我说说他吗?”
“他……?”单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瀚明,是博览古今,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是足智多谋、聪明睿智、极智穷思……
“恩。”宁兰点点头。
单迹思索了半响之后,淡淡地笑道:“他,他是值得我用生命相护的生死之交。”
“是吗?”单迹愿意用生命去相互的人?那该是什么样子的人?
在单迹的眼中,耶律瀚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是个好的国王。
单迹想起瀚明,就仿如想到了自己的过去,继而又娓娓言道:“他,外冷内热,若不是瀚明的相救,我早不在世上了……他,吃过很多苦,你要好好照顾他……你呢?对了,你为什么怕黑?”
“你怎么知道我怕黑?”诧异地看着单迹,这句话曾也有人问过自己……那人告诉自己,黑夜过后,就是黎明。
“我猜的……你若是不愿意说,那便算了。”面对宁兰的问话,单迹支支吾吾地回道。
‘你为什么怕黑?’朱唇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良久之后幽幽地回道:“黑夜里什么也看不到,让人心生恐惧。”
【备马迎亲】一百五十八
“怎么?还未找到吗?”琼所宫殿里的大汗国王,耶律韩明将手中的弓箭递给格勒,慵散地伸了个懒腰浅淡地问道。
“回禀王,方才有报说已经找到了……她,她正和单王子一同赶向乐池的路上……”格勒吞吞吐吐地回禀着说道。
“单迹?真的吗?那小子怎么会和大齐公主在一起?……?格勒,快去备马!”一想到单迹,瀚明的脸色便装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