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吗?”
弓箭再次拉紧,赤血箭发出低翁的声音,那是一种激奋的声音。
“炎殇,我向天羽从不会为了逃生而说谎!”
她会为他自杀?她真的为了他自杀过?
“仁麒,为了我,你可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墨荷,若是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
墨荷双眸幽深,看着炎殇说道:“我不希望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出事。”
“陛下,该出发了。”
炎殇目光复杂一片,盯着墨荷问道:“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墨荷攥着手帕的手,在炎殇的注视下,又紧下许多。
“墨荷,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墨荷抬起幽深的黑目,看向炎殇,说道:“仁麒,等你……等你回来,我会亲口告诉你。”
“好,我会回来听你亲口告诉我!”
……
【是真的吗】七百五十五
耶律瀚明收回思绪,看向宁兰,心里产生了动摇。难道是误会?是他误会了她吗?可是,那日能拿走的人,去过那里的人,就只有她!
“是真的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荣禄看了眼宁兰说道:“那是很久的事情了,她现在什么也不会记得。”
宁兰满头雾水地看着耶律瀚明与荣禄,追问道:“二皇兄,你们在说什么啊?兰儿怎么听不懂?”
“不记得了?”对啊,她不记得了,从宁兰困惑的面容上,他知道她确实忘记了。可是,他还记得,他记起了很多往事。
“箭上有毒,怎么办?怎么办?来人啊……快来人啊……”
“别叫……墨荷,你会把刺客叫过来的……”
“可是,这毒……怎么办?陛下,伤口的血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啊……陛下,我该怎么救你?”
“没……事,墨荷,你快走……一会儿……刺客……刺客就找过来了……”
“不,我不会丢下陛下的,我扶着你走……可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
看着墨荷脸上的泪水,他虽然中了剧毒,虽然伤口很疼,面临着死神的逼近,他的心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为他流下了眼泪……
“墨荷,你也在乎我是不是?”
……
“墨荷,若是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陛下,你不会死的。”
……
“陛下……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让墨荷做什么都可以……仁麒……你醒醒,不要死……仁麒……”
那时候的花儿开的特别美,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她的心与他离的很近,虽然他陷入了昏迷,他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她就在他的身边,担心他!可是……他看不清她,他不知道哪一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向天羽说她为了他自杀过……他可以相信吗?
他要不要再给她一次机会?
瀚明看着宁兰,心里一阵犹豫。
【你选择谁】七百五十六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他和我之间只有一人可以活着,你选择谁?”
若是她选择了他,他愿意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他发誓,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想好了再回答,你选他……还是我?”
“二皇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兰儿,有些事情一时间二皇兄也无法和你说清楚,以后若是有机会,二皇兄会告诉你的。等一下,我们趁着他松懈防备,就逃。”
“你到底选谁?是回到我的身边,还是跟他走?”
“我……”
她要跟耶律瀚明走?她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若是就这样地跟着他回去,她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可是,她若是选择二皇兄的话,一定会彻底的激怒耶律瀚明。
耶律瀚明最恨被人欺骗和背叛,此刻,她若是当着他的面,选择了她的二皇兄,耶律瀚明一定会杀死他们……
至于那个赤血箭,什么不死不休,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耶律瀚明若是不小心射到二皇兄的身上,那可怎么办啊?
耶律瀚明射箭有多准,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
那一手百步穿杨的功夫,她是领教过的。
若是那个什么赤血箭真的会像耶律瀚明说的那样……
不,她不能让她的二皇兄出任何危险,在这个世界上,她的亲人不多了,真心爱她的亲人就更加少了。
“我数三声,你只有从三到一的机会来回答。”
宁兰的犹豫,宁兰的沉默,宁兰久久不开口,让瀚明的心渐渐冰冻,几乎绝望到了极点。
这种绝望的感觉他很熟悉,一切只不过是再次重演,好让他再次清醒地明白,他,到底有多悲哀,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么毫无价值!
“三……”
“二……”
“一……”
“……”
“兰儿,走!”
荣禄话音一落,瞬间射出好几枚的飞镖,并且一气呵成地将宁兰拽着向山崖边跑。
【他恨他们】七百五十七
“一”
赤血箭出弓必死人,他不会让耶律瀚明杀她。一支射向宁兰的箭,在出弓的前一秒,突然瞄准了荣禄。精准地射了出去,快如闪电。
“不要!”
“兰儿,你怎么了?”
宁兰感觉到背上一阵,在荣禄的关切的目光下,宁兰柔柔地摇了摇头,背上的疼痛让她心安了不少,赤血箭射在了她的身上,不是在她的二皇兄身上就好。
“二皇兄,兰儿没有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先走。”荣禄说完,再次丢出飞镖,与一些士兵纠缠了片会儿,带着宁兰一同向山崖下跳去。
瀚明愣了好一会儿,当两个人影从他视线里彻底的消失,他才不得不确定宁兰给他的答案。
到了最后一刻,她想要救的人,是他,向天羽。
她的选择始终是向天羽,永远都是向天羽!
为了向天羽,她就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可以。
她不记得她是墨荷,他还抱着一丝的期待,希望她至少可以是宁兰。至少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让他还可以抱着一点点的希望。
可是,他们没有给他,无论是墨荷,还是宁兰,都没有给他机会!
她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怎么能这样对他?为什么?他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向天羽?
他恨他们!
“大王,他们跳下去了……”
“发出号令,让下面的人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向天羽中了赤血箭,他走不远,更活不成!不过,他不会这样放过他们,他绝对不会让她……让她得到幸福!就好比,那射出去的赤血箭,明明会射在宁兰的身上,他也可以再射出一箭,让赤血箭精准地射在向天羽的身上。天底下,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
她想和他一起死吗?他不会给她机会。他不允许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改变。
虽然报仇不能让他痛快淋漓,虽然他的心随着宁兰的中箭而心死,虽然他心痛的全身都在仰止不住的战栗着……
【是生是死】七百五十八
晚妃娘娘听到脚步声,立即撩起珠帘,迎到了门口脱口问道:“喜鹊,有消息了吗?”
“回娘娘,奴婢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奴婢不确定消息是否真实。”
“快说。”
“回娘娘,听说大王将王妃娘娘逼上了悬崖,王妃娘娘不愿意跟大王回来,和那个抓走王妃娘娘的男人一起跳崖了。”
晚妃闻言心里一沉,又追问道:“什么?兰儿和一个男人跳崖了?那……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吗?王妃跳崖后呢?是生是死?大王人在何处?”
喜鹊摇了摇头,“奴婢没有打听到。不过,奴婢听说,王妃娘娘跳下悬崖前,中了赤血箭。”
“赤血箭?你说大王此次带了赤血箭?”
晚妃心头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赤血箭出弓必见血,血流不止,中箭之人,不死不休!明儿那么深爱着兰儿,他对兰儿下杀手?到底有多恨,才会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啊?
“晚妃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无碍,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喜鹊犹豫了下,应声向外退去。
“若是打听了什么,立即来禀报本宫。”
“是,娘娘。”
明儿杀了兰儿?他一定是愤恨之极。
明儿最痛恨背叛,兰儿怎么会和一个男人跳崖了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苍天,你就将厄运惩罚在我的身上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让我的孩子可以幸福,一切的罪责就让我这个做娘的来承担吧!
一阵凉风吹过,晚妃娘娘没有抬头,心里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这个奴婢说的一点儿也不精彩,晚妃娘娘,你想知道更多关于耶律瀚明的事情吗?”
古恒渊的话语落下,人已经闪身如电掣雷击般,进入了晚妃娘娘的寝宫里,并且在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拿起茶壶为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晚妃娘娘的不言不语,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他的心情好极了。这种痛快淋漓的感觉,真是太痛快了!
【你哭什么】七百五十九
晚妃娘娘看着眼前充满仇恨的弟弟,她顿感从未有过的无力和悲痛,目光哀伤而又悲切,“王弟,姐姐到底怎么做,才能消除你心头的仇恨?”
古恒渊一阵冷笑:“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活着,睁大眼睛看着就好。”
“为什么?难道就只能这样吗?”
‘啪’的一声,古恒渊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带着他的深深恨意,摔的粉碎。
“为什么?你竟然还有脸来问为什么?你……你问问被你宝贝儿子杀死的父王和母后,问问他们是怎么惨死的,问问他们为什么死都不能瞑目?你问问他们后不后悔生下你这个女儿,恨不恨你!”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苍天啊,到底是为什么?”
古恒渊又是一阵冷笑,笑的冷漠无情。他看不见晚妃痛苦的卷起了身子,他看不见自责悲痛的人,因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悲痛了!仇恨填满了他的身体每一条神经,填满了他的灵魂!
“因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睁大吗?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有一个野心勃勃恩将仇报杀亲灭族的好儿子啊!”
“恒渊,你不要再说了。”
古恒渊一把将晚妃拽了起来,伸出了食指抹下晚妃娘娘脸上的泪水,嘲笑道:“你哭什么?父王和母后还有那些被你宝贝儿子杀死的族人,他们都没有哭,你有什么脸哭?”古恒渊说道这里,一把将晚妃搡开,冷漠无情地看着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姐姐如落叶般摔倒在地上,额头磕破,流着血。
秋深了,窗外不远处的树叶黄了。
秋风吹过,黄叶飘落,白色的纱帘轻摇,珠帘发出细小的声音。
古恒渊充满仇恨的双眸,平静如又黑有深的深潭,走到了窗前,缓声说道:“秋天了,记得小时候,母后都会在秋天的时候夜夜赶工,为我们缝制棉衣。有一年,母后生了重病,那一年收成不好,父王经常彻夜不眠,操劳国事,你得了一种怪病,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母后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父王为了替你寻找难找的奇药,亲自登山,遇到了刺客……”
【必起战争】七百六十
古恒渊说道这里,有些哽咽,停顿了好一会儿,继续说道:“你知道母妃为什么天气一凉就咳的不停吗?那都是因为你,母后为了守着你,最后留下了病根……母后不让任何人告诉你……父王遇到刺客,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也是因为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