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她说他是恶魔?他在她的心中竟然是恶魔?
哈哈!
所有的付出,过刀山火海,为的就是想再见她一面,为的是他想知道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为的只是听她一句,她是爱他的,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原来,他只是个恶魔?
宁兰看着瀚明集内力于手心,半天不出招杀她,不由说道:“还等什么?你要杀就杀!”
“你当真不曾爱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爱过我吗?”
“我恨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爱你?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爱?就算是爱,她也会将她心里对他的爱杀死。
她不会爱上一个杀了她亲人的男人,绝不能。
他杀了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对他只有恨,有的只会是恨,不会有爱!
“哈哈!”
漆黑的双眸从宁兰视死如归的面容上移开,捂着疼痛的伤口,缓缓转身,面如白纸般的苍白,绝望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寝宫外走去。
即使他是这么的恨她,还是杀不了她?即使她那么残忍地对他,他还是舍不得杀她?
他好恨,好恨她,好恨他自己,恨他为什么要爱她,为什么只能爱她?
!
“我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是孤王最后一次为你受伤。从今往后,孤王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来伤害孤王。”
【仇人见面】七百九十四
他为什么不杀了她?
看着瀚明的背影,宁兰的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好像心里某一个她不知道的角落,躲着一个女人在悲伤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她?她明明要杀他的……为什么每次他都要放过她?
耶律瀚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方才他说他没有杀她的二皇兄,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做错了吗?她是不是真的杀错了人?
瀚明的身影在门口处消失,宁兰开始运功解穴,不想正在这时,再次听到瀚明的声音:“出来吧!孤王知道你在这里。”
“哈哈。”
瀚明看着闪身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黑影,渐渐临近,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古恒渊看着瀚明捂着心口的手沾满了血,痛快地笑道:“你的仇人,一个原本该死在你的刀下,却没有死掉的人。”
瀚明毫不意外地看着眼前一张陌生的脸,再次问道:“你与古月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恒渊情绪有些激动,愤恨地盯着瀚明,出口骂道:“你这个杀亲灭罪的畜生,你怎么会有脸提起古月国?”
“哼。一个只会用阴损的方式毒害士兵的小国,又怎么值得孤王提起!”提到古月国,瀚明想起了,当年在战场上发生的那一幕,那个惨状,他是永生难忘。
当年,他逼不得已亲手杀死了他的爱将……还有,他父王若不是因为中了古月国的剧毒,就不会那么早的离开……
古恒渊厉声说道:“住口!我不许你这么污蔑古月国。当初我就告诉过你,你要是没能杀死我,你一定会后悔!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瀚明回忆了下过去,忽然明白眼前人的身份,冷嗖一声,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你!”
“哼,不错,我就是当年死而复生的古恒渊。”
瀚明冷冷一笑,原来他是古恒渊,古月国国王的儿子。
“王妃的夺命消魂是你给她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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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利用】七百九十五
宁兰对外面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入耳内,心里的困惑越来越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目不是护送她的二皇兄回国了吗?为什么外面与耶律瀚明对话的声音那么像天目的声音?
天目怎么会是古恒渊呢?也许是声音相似。
天目不会是古月国的人?
她当年救下的人,不会是古恒渊的……
“不错。”古恒渊狰狞的面容,浮起了得意的笑容,字字如重锤落地铿锵有力:“我就是要让你痛不欲生,让你知道背叛背叛的痛苦,让你最爱的人来杀你,哈哈!”
听到这里,宁兰的面色瞬间凝结。
怎么会这样?
天目真的是古恒渊?她被天目利用了?
不,一定不是这样?
“若是我没有杀他呢?”
……
“……二殿下不在了,天目想尽早护送二殿下回国,入土为安。”
……
天目是古月国的人?
真相是什么?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的话才是真实的?她该相信谁?
那日,她和二皇兄一起跳崖,她记得她的二皇兄中了箭,一直止不住血,耶律瀚明很快就赶到了,她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耶律瀚明会放过她的二皇兄吗?就算后来他没有杀她的二皇兄,那她二皇兄中的赤血箭也是他射的!
二皇兄和她说过的,中了赤血箭,血流不止,不死不休……
瀚明鄙夷地扯出一抹冷笑,“古月国的人,真是死性不改,事过之后这么多年了,卑鄙的行为依然如故,而且还是有增无减。真是令人不齿!”
“住口!对付你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根本不需要光明磊落,你也不陪。”
“哈哈,怎么?你这是恼羞成怒吗?”
“今天,我就替古月国死去的人,向你讨命,替他们报仇雪恨!耶律瀚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古恒渊被耶律瀚明鄙夷的样子给激怒了,拔剑向着瀚明刺了过来。
【让她赎罪】七百九十六
一连病了好几日,昏昏沉沉的晚妃今日身体好了许多。
从喜鹊的口中得知,她服用的药是宁兰给她的,心里不免一阵温暖。想到秋末寒意袭人,便让喜鹊给宁兰送去一件她早就缝制好的披风。
喜鹊为了早些回去侍候晚妃娘娘,便抄了小道到了赝梨宫外,在路过轩窗的侍候,听到了瀚明和古恒渊的对话,转身向着思悔宫奔去。
“晚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喜鹊气喘吁吁地一路奔跑,冲进了晚妃娘娘的房间。
晚妃听到喜鹊的声音,心里一紧,噌的一下从床上做了起来。
刚刚下了床榻,便看到了喜鹊冲了进来,不由追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喜鹊与不成段地禀报道:“回……回禀娘娘,不得了了……是……是刺……刺……客。”
晚妃一听刺客二字,心里着急了,“喜鹊,到底是怎么了?什么刺客?”
喜鹊回道:“回禀娘娘,有……有刺客要杀大王,大王他们打起来了,大王受伤了……”
刺客?
谁能伤得了明儿?该不会是恒渊吧?昨日恒渊说的那番话,她就心里很忐忑不安。
晚妃脱口追问道:“刺客长什么样子?在哪里?”
喜鹊平复了呼吸,回禀道:“回娘娘,刺客在赝梨宫与大王打了起来,奴婢听到那个刺客说……他是什么古月国,还有,大王……大王好像中了什么毒……”
喜鹊话还未说完,晚妃娘娘便冲出了寝宫,向着赝梨宫奔了过去。
真的是明儿与恒渊打了起来?
她不能让他们互相残杀,虽然她没有办法阻止恒渊恨明儿。
可是,她不能让他们互相残杀,不能让她的亲弟弟杀死了她的儿子。
晚妃一路跌跌撞撞地向着赝梨宫奔跑,心里害怕急了。
“娘娘……”
喜鹊回过神,立即追了出去。
上天,就让她来赎罪,承担这一切罪过吧!
求求你,不要伤害明儿,也不要再让恒渊活在仇恨里了,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赎罪。
【对不起你】七百九十七
瀚明玉古恒渊从赝梨宫中一直打道了赝梨宫外。
因为中毒的缘故,功力无法施展,又因先前受了一刀伤口流血疼痛,不一会儿的功夫,瀚明便与古恒渊打的不分上下,渐渐的陷于下势。
“耶律瀚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想杀孤王,做梦。”
叮叮当当……
刀剑相拼的声音不绝于耳,因为太用力,瀚明的伤口血流的更厉害。
古恒渊满腹的仇恨都倾注在长剑之上,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痛苦,多少年累计的仇恨,已经将他的心彻底的侵蚀,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抹跌跌撞撞赶来的身影时,心头的火苗形如火上焦了油。
晚妃看着瀚明心口处的锦衣上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面色刹那间变的苍白。
“不要!恒渊,一切都是姐姐的错,不要伤害他,你们不要打了……恒渊,你是他的亲舅舅啊……”
“闭嘴!”
晚妃娘娘的话,犹如一块千斤大石砸在了湖水中,水花四溅。
不但不能让古恒渊停手,更是彻底的触怒了古恒渊。
蓦然,腾空而起,长剑发出青色剑芒,凝聚了深深的杀气,向着瀚明的身上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手无寸铁的晚妃娘娘,使用了全身的力气,冲到了瀚明的身前,为倒在地上的瀚明挡下了致命的一剑。
哧的一声,长剑狠绝地刺在了晚妃的身上。
“啊……”
在阳光的照射下,晚妃的身子缓缓地漂落在了地上,空气之中,死亡的气息渐渐浓郁。
鲜血,将古恒渊与瀚明都惊愣了。
赶奔过来的喜鹊看着中剑的晚妃,一声惊叫:“娘娘!”
瀚明一把接住晚妃娘娘倒向地面的身子,悲痛交加。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呕……”一口鲜血冲口而出,晚妃吃力地抬手向着瀚明的脸上摸去,眼泪流下了面颊,艰难地说道:“明……儿……母妃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尽到……尽到一个做娘的责……任……是娘,娘……不好……可是,娘……娘是爱……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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