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妃娘娘当初不也怀了大王的皇子了吗?”
“冬儿姐姐这么说,好像有着几分道理。”
冬儿闻言颇有几分成就感地又说道:“你才进宫一年,在这宫中呆的久了,你也会明白的。关于东楼公主的事情,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旁的人可别提及,这宫中最忌讳的就是话多,还有啊……”
冬儿姑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人,生硬地打断了。
刹那间,面色苍白如纸,扑通的一声,重重地跪在了亭廊的大理石的地面上,颤声行礼道:“奴……奴婢……参……参见王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另外一个宫女反应过来,立即跟着跪了下去。
宁兰将两个宫女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里头是一阵恼火。
她恼火的不只是瀚明没有告诉她东楼国的事情,更是恼火宫女们拿她与伊妃相比,最最恼火的是,她也觉得宫女所说的那句:自古君王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的话有道理!
难怪她这几天觉得他心事重重,时常不见踪影,敢情的有了一个貌美如仙的东楼新人?她真的愚蠢,竟然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相信他对她是第一无二再无其她,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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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8她会沦落到洗夜壶的境地?
“那个东楼国的公主,来大汗皇宫几日了?”她倒要看看,到底那个新人是什么样的新人。她倒要瞧瞧,她会不会和伊妃平起平坐,落得同一个下场!
“回……回禀王妃娘娘……那……个……”
宁兰寒着脸,冷冷地问道:“方才还口齿伶俐滔滔不绝,怎么这会儿到成了结巴?说,到底来了几日?住在哪里?把你知道的都说与本宫听听。”
“奴……奴婢遵……尊旨。”冬儿姑娘面色苍白,在这雪花漫天妃的季节,她的额头上竟被吓的冒出了许多的细汗珠子,听完宁兰的冷声质问,立即头抵着冰冷的石地,一五一十地禀报道:“回禀王妃娘娘,东楼国的公主五天前来到大汗宫的,大王吩咐……东楼宫主住在北宫的启璇宫。”
启璇宫?东楼国的公主住在北宫启璇宫?她现在就去看看那个东楼新人。
宁兰思及,向着启璇宫的廊道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向跪着地上的两个宫女,不由问道:“在你的眼中本宫已是旧人了吗?”
冬儿立即摇头,说道:“不是,奴婢该死,胡言乱语……王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罪该万死……”
宁兰淡淡一记冷笑上了唇瓣,平声说道:“你是最该万死。在这后宫之中,言多必有失的道理,是你在这皇宫里呆久了忘记了吗?”
冬儿闻言,立即自行掌着耳光,哭道:“奴婢知罪,王妃娘娘开恩啊……”
看着两个宫女不停地掌着耳光,那个冬儿的宫女,脸颊已经开始红肿,宁兰心头的火气少了许多。可是心里还是很忌讳那句她和伊妃相比的话。
她会去掖庭?
她身为大齐国的一国公主,会去做那种辱国的事情?
她会为了苟延残喘,沦落到了洗夜壶的境地?
哼!就算是天地合,时间倒转,就算是自缢身亡,她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就去掖庭里陪着伊妃娘娘吧,兴许有一天,会等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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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9永远都摆脱不了争斗的命运
冬儿立即磕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叩谢王妃娘娘的不杀之恩……”
若不是她们的提醒,她还真的忘记了,那个女人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她竟然还活着?一个没有希望的人,还努力地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等待有一天看着她最恨的人落得何种下场?还是为了等待再有一天她可以再次翻身?
如此白雪纷飞的日子,或许更合适去看看旧人。
掖庭里,一片寂静。
飞雪漫天,掖庭的后院之中坐着一个头戴草帽身穿蓑衣的女人,她的帽子和蓑衣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她的身边堆放着许多的夜壶和便桶,她正在催着她的那双红肿长了很多冻疮的手。
人生如梦,荣华富贵转头空,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算计她害死裳儿的女人,即使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吧?在这个几十平米的院子,若不知她过去的人,又如何知晓她就是当初哪个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伊妃呢?
裳儿,你看到这个害死你的女人是这样地活着,可以安息了吧?
那个宫女说,她会和她一样?说不准,她会和她一样?有着那么一天,也是漫天飞雪,坐在哪里的人是她?
站在门口处的宁兰,手摸在她的腹上,眉头紧锁。
不,她和她不同,她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
太后说,活着后宫之人的人,永远都摆脱不了争斗的命运。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国家,她也不许她会有这么一天。
伊妃抬头看向站在门口处的宁兰,先是一惊,随即目光冷厉地盯着宁兰,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宁兰冰冷地问道:“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坚持活在这个世上?”
“贱人,我活着就是要看你会有什么下场!”伊妃闻言恼怒之极,话音一落人便向着身怀有孕的宁兰撕打而来。
番外。40让他失去我们
她恨她,因为恨她,她才坚持活下来!她本来可以活的好好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是她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是她竟然怀孕了?她怎么甘心?她又怎么可以不愤恨?
咚的一声,伊妃被宁兰打倒在地上,踉跄了半天没有爬起来。
“哈哈!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也活不成!哈哈!我诅咒你,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她竟然诅咒她的孩子?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至上心头。因为方才出手太过用力,又因恼怒生气,宁兰的腹部有些隐隐作痛,不由伸手扶着院门说道:“你真可怜。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吗?”
她把所有的仇恨怨怪在她的头上?她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
宁兰一字一顿地说道:“害死你孩子的人,害的你变成今天这样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孩子,若不是你让葛太医下毒,你的孩子就不会死。没不是你的野心和贪婪的欲望太强,不把别人当成敌人,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若是你当初对裳儿心慈手软……没有害死裳儿,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本宫。”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都是你……就是你,若不是你来到了这里,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会好好的活着……我恨你……我恨你……”
“就算没有本宫,也会有别人。”
“你别走,你还我孩子的名来……你别走……贱人……我恨你……你一定要杀了你……我会等着看你不得善终,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伊妃的咒骂声中,宁兰走出了掖庭宫。
伊妃近乎狰狞的面孔,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上。也许,太后奶奶说的对,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永远无法摆脱的就是争斗的命运。
“皇儿,母妃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你的父王,母妃更不会沦落到那种境地。若是你父王真的是那种只喜欢新人笑,母妃会带你离开,让他失去我们。”
番外。41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有没有找到王妃的下落?”
“回禀大王,还没有寻得王妃娘娘的下落。”
瀚明暴怒地吼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格勒,立即加派人手寻找!”
“末将遵旨。”
这大雪纷飞的天气,地上积雪那么深,她去了哪里?她出去做什么……她不会听到了关于东楼国公主在宫里的事情吧?他原本想告诉她这件事情,可是,他不想让她为这不必要的事情操心就没有说了。
兰儿不会误会吧?
瀚明越想越是焦急,整个赝梨宫的附近可找之地,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一颗担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兰儿身怀有孕,若是在哪里跌倒了,或是冻着了可如何了得?
兰儿不会出事了吧?不,她不会出事的!他不能让兰儿出事。
一个时辰过去了,该着的地方都找了。御膳房没有,御书房没有,赝梨宫没有,苍穹宫没有,就连他上朝的一路亭廊都没有。宫里大大小小的亭子,御花园都由寻找,全没有!
兰儿,到底在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若是……他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这几天,他是吃醋吃昏了头!
听到她梦中总是叫着那个人,他就生气,生气之余还担心。他害怕她记起了过去,他害怕她某一天起来,告诉他她爱的人是向天羽。
向天羽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魔咒。
想到宁兰与荣禄分别后难舍的样子,再听到她梦中时不时地叫着天羽哥哥,他的脑子就无法冷静下来。他很想问她到底想起向天羽的事情有多少,却又害怕问起。
因为担忧,他很不光明磊落地将荣禄写的回信给扣藏了起来。面对她追问有没有回信,不能坦诚,又没有准备好心态面对,便只好躲着她。
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也许,这就是患得患失吧?
无巧不巧,这几日东楼国的公主来到这里,他为了解决东楼国和亲的事情,他花了不少时间……
她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