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银帝忽然开口。
玄帝身边的少年并不知道那是在对他问话,他一直心不在焉,心情比倾情还差,身体忍耐得已经濒临崩溃,偏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杀了玄帝的心都有,却被他捏在手掌心翻不出天。
玄帝听到银帝的问话,拨弄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像是一根紧绷到即将断掉的弦被挑了一下:“银帝在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少年抬起头来,眼神明显有些失神,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玄帝高深莫测的一笑:“云云,我和银帝刚才都说什么了?重复一遍。”
云月听玄帝这样问他,他哪里答得出来,刚才他一直在极力强忍着什么,神经全集中在一条线上,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更无法抽出更多的精力听别人的问话,此刻又怎么重复得出来?
倾情好奇的看着对面让人心疼的少年,偏头问紫帝:“他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不幸遇到了个变态的主人,咱来喝交杯酒,闲事莫管。小美人我告诉你,在场的三个人里,就只有我是个正常人,其他都是变态。”
你也是个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倾情在心底咒骂。
说起紫帝这个人,无论昨天还是今天,衣服都穿得松松垮垮,花里花哨,衬衣的最上面三枚扣子可能永远不会扣,露出里面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他总摆出一副懒洋洋的邪魅姿态,说话的时候,漂亮的唇角似有若无的浅笑,但倾情总觉得,他那个笑,并非真心的笑,不过是逢场作戏。
那样的气质,和银帝截然不同,虽然不知道他长着一张怎样的脸,但看着装气质,却宛若妖孽,让人忍不住要多撇两眼。
至于玄帝,穿的十分悠然随意,伸手抚摸着少年的头,像是在温柔抚摸一只小猫,看似温柔,却又隐藏着极度的残暴,说不出来的感觉,用一个字来形容:危险。
不过想想,这三个男人哪个不危险?
倾情正在心底描绘三个人,发现了银帝的目光来者不善。
她暗暗磨牙,看什么看,就是你自己把我推给别人的,好意思瞪我,败类!
话说卧槽真想拿起酒杯将整杯酒倒到紫帝脸上,再掀桌把桌子砸到玄帝身上,同时拿起酒瓶直接敲到银帝的头上,灭了这三只祸害。
正在心里叉腰幻想大开杀戒,玄帝又开口了:“云云,怎么不说话?”
倾情不知道那个叫云云的少年是什么回事,只看他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听到玄帝的话,反应很迟钝:“我刚才没注意听……”
“这般心不在焉,是不是不乐意陪我?”
少年倔强的咬住唇边一点点往外翻,一滴晶莹的液体,缓慢他的眼角瑟瑟缩缩滚落出来,心底叫苦不迭。
不是吧?一个少年哭鼻子?
有没有点骨气?倾情在心底道。
玄帝不为所动的轻蔑一笑:“作为我的小奴,不乐意陪我,还哭丧着脸给我看,是不是我给你的惩罚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