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拿起匕首再砍另一只狼头,匕首伸进狼口里撬,把自己的脚从狼口里拔出来,疼得她差点没背过去。
勃朗宁又对着地上的狼身射击了几次,倾情才累极的大喘粗气一动都不能动,大喊着:“尊尊哥?尊尊哥?尊尊哥?”
23站在顾至尊的身后,惊觉到顾至尊隔着一件衬衫连西装都是透湿的,他的额头有大颗大颗的冷汗滚落下来,而且这是冬天而不是夏天,23摸了摸自己的手心,其实也满手的水。
刚才那一幕,太危险,危险到他几次要下令开枪。
短短的一分钟,让人呼吸像是断了一整天。
“少主,我们过去吧?”
顾至尊却听而不闻,任由那个女人在劫后余生之后独自品尝森林的可怕和孤独,明确的让她知道,没有人能够帮她,没有人会救她,没有人,除了她自己。
她的脚受伤了,肯定是受伤了,顾至尊忍得泪流满面,双手合十在额前。
他就是要她明白,他对她失望了,她被他抛弃了,抛弃在原始森林里,从此自生自灭,要生,只能靠自己;要死,全凭她自己。
背包里有食物,背包里有帐篷,背包里有武器,背包里也有急救包。
她可以拿起武器,拿起急救包,拿起食物,自己求生存,她也可以继续放逐,继续沉浸在伤痛里自我谴责,去地狱里给孩子赎罪,要怎么做,全凭她自己。
倾情木然的坐着,和三头狼尸,坐了整整两个小时,天又快黑了,冬天里的森林天色黑得很早,她开始脱掉鞋子,拿着急救包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她重新正视这片森林。
这是哪里?
倾情用酒精给自己的脚消毒,牙印不深,也不浅,自己给自己注射抗生素,她茫然打量这片森林,拿出手机,只能看看时间,没有信号,没有IFI,没有……同类。
倾情木然的脑子被这两个字激活了,没有同类,霍然一惊:“尊尊哥?”
“顾至尊?”
“尊尊哥?”
真的没有,她被放逐在丛林里,被不闻不问,他临走时候的话才慢慢的浮现在她的脑子里——不自己走出来,你就死在这里。
那意味着什么?
尊尊哥对她的不振作失望了,要逼她吗?
逼她振作吗?
她只是心里好难过,难过到心好疼,疼到不想吃东西,不想睡觉,只是沉浸在这股难过里面,提不起精神,为什么要逼她呢?
倾情没有想过他会要她死,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过这个念头,她就是聪慧到在短暂的几分钟里理解了他的意思,可即便是理解,还是有些慌乱,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她不是害怕森林,她只是不想应对外界的事情,不想去走很多的路寻找森林的出口,不想去动脑筋,不想去消耗体力。
好累,心好累。
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
23看见她背着背包爬上了树,一个人坐在树上,一个压缩饼干一个压缩饼干的吃,喝牛奶,然后……“她想做什么?”
想应对外界的事情,不想去走很多的路寻找森林的出口,不想去动脑筋,不想去消耗体力。
好累,心好累。
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
23看见她背着背包爬上了树,一个人坐在树上,一个压缩饼干一个压缩饼干的吃,喝牛奶,然后……“她想做什么?”(侠客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