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我忍不住了……”
耳边的呼吸炙热无比,连同白沉星身上的热度都传到了她身上,他们两人身上的衣衫,俱是被汗水打湿,如今苏轻盈被白沉星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势拥在怀中,两人上半身,避无可避的贴在一起,让两人都不禁心神一颤,忍不住有些战栗。
原本心底的那份清明也有些消散。
苏轻盈以为白沉星的忍不住,是忍不住香雾的侵蚀,忍不住生理上的欲、望,却不知道,真正让白沉星忍不住的,不是身体的冲动,不是香雾的干扰,而是对她的怜惜。
他无法再看她痛苦,他无法再任由她这么流血虚弱下去。
只要她在他眼前,他便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至于苏恨天那边,他已经顾不上了……他会负荆请罪的,若是苏恨天真的因此而嫌弃苏轻盈,不愿再爱苏轻盈,那么,他愿意照顾苏轻盈一生一世。
还有一点无法辩解的理由他是真的想要她。
正如挽红说的那般,他果然是喜爱她的。
他是怜惜她,也是真的渴求她……他做出了决定,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该承担一切,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愿意承担一切。
他紧紧的拥着苏轻盈的上半身,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沙哑,却非常的坚定:“苏苏……是我逼你的……这一切,与你无关,是我逼你的……”
说完,便决绝的扶着苏轻盈的肩膀,将她从怀中推出去,继而俯首,不容拒绝的吻住了苏轻盈那被她的贝齿蹂躏依旧的柔嫩唇瓣。
他们在如今这种被香雾环绕的情况下,亲密相拥,着实是容易擦枪走火,何况,白沉星已经决意破釜沉舟,为苏轻盈纾解痛苦。
整个过程中,苏轻盈几乎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自足的配合白沉星的亲吻,张开了唇。
这是白沉星第一次亲吻一个女人。
白沉星精通岐黄之术,虽然未曾碰触过女人,但对人体的研究,是比苏恨天强上不止百倍的。
苏轻盈美眸圆睁,残余着震惊的眼底,带着几分挣扎。
身体想要顺服,精神上知道这样不对,心里却也不觉得这样难受……
她几乎要疯了。
他几乎也要疯了,她的唇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美好,让他一碰就忍不住放开了。
但是,白沉星毕竟是白沉星,心智之坚定,常人难及,他知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满足苏轻盈身体上的渴求,而是她的伤口。
即使他身下的欲、望,因为太过渴望,几乎要爆炸了,他却还能够在亲吻她之时,保持着几分岌岌可危的清明,伸手利索的撕开了她的裙摆,扯掉了她的亵裤。
将她因微弱的挣扎而蠕动的身体紧紧的压制在墙壁上,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神,只是颤抖着手,小心的掰开了她的双腿。
他总觉得是自己逼迫她的。
他也不愿她背负这份错误,这份罪。
苏轻盈眼角溢出了透明的液体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她此时很痛苦,不是因为觉得白沉星这样对她让她觉得羞辱和难受,而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很想拒绝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那香雾当真如此厉害,让她不堪忍耐……
还是……因为对象是……白沉星?
不……不……
怎么可能,她是爱苏恨天的。
她清楚的知道,在祈福节那晚,在苏恨天为她买那个猫胡子花灯,在人群中护着她的时候,她心动了。
既然爱着苏恨天,既然对苏恨天心动……她,她在此时,又怎么可以不是真心想要拒绝呢?
苏轻盈觉得很痛苦,因为弄不懂自己的心思,她也很害怕,因为她害怕自己是世人最不耻的那种女人……
她的思绪和心都乱成一片。
虽然她对白沉星说不可以。
但她的身体却渴望白沉星的碰触这是因为香雾的原因,她可以接受。
可是……白沉星对她说,是他逼她的时候,她却想要去反对。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白沉星的错,如果,如果她真的与白沉星做了对不起苏恨天的事,那绝不是白沉星一个人的错。
那是他们两个错。
谁都逃不开干系。
她想要拒绝,却忍不住沉沦,所以痛苦……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白沉星一路顺着她的唇,吻到了她的那优美的脖颈,手掌放在她犹如凝脂一般细嫩的大腿上,已经寻到了伤口。
他单手在衣袖中取出了药,撒在她的伤口上。
她倒吸一口气,觉得更痛了,痛的连脑袋都有些嗡嗡作响,身体因为疼痛,反射性的挣动,但她越是挣动,越容易撕裂伤口。
所以白沉星用身体压制着她的身体,用轻柔的亲吻安抚着她。
这香雾实在可怕,将人的精神和身体完全分割开来。
身体迷乱的完全不能忍受,但精神却清醒的不行。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白沉星的轻吻里的安抚和怜惜,这让她的心又酸又涩,又软又痛。
如果,当初白沉星在朱雀街救了她,如今会是怎么样的呢?
白沉星在知道苏轻盈的身份的时候,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很是后悔。
而现在,苏轻盈也想着这个问题,觉得很是惆怅。
白沉星带的药是极好的,虽然洒到伤口上时,的确非常的疼,但见效也很快,苏轻盈几乎是立即就止血了。
白沉星再无顾忌,伸手将被他压在墙角的苏轻盈抱入怀中,他一向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做了决定,便不会后悔,打算一做到底。
虽然心里还觉得对不起苏恨天,甚至因为这份对不起,也有些痛苦,但是,他却不打算将自己的痛苦传染给苏轻盈。
因为他是真的喜爱着她。
所以,他希望她,一直好好的,一直是微笑的。
她被他按坐在怀中,苏轻盈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下勃、发的欲\/望,心中觉得羞耻不已,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继续在她细嫩柔腻的大腿上摩挲,在腿根处,摸到一手滑腻,一直有些压抑的幽深黑眸中,终是掠过几丝浅淡的释然。
她如此动情,他本就该如此做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