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两人等着的时候,白沐云正在洞穴内被周伯通摔打,用周伯通的话讲,若说降龙十八掌是天下至刚至阳的外功拳法,那这七十二路空明拳则是至阴至柔的拳法,原理便是“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牗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开始教授之前周伯通便问了白沐云对这段话的理解,白沐云当时回答:“此乃有无之辨,虚实之道,有以无为基础,于虚中生实,从无处生有。”周伯通听罢,嘻嘻笑道:“既然明白,那就来挨摔吧。”
周伯通便以空明拳与白沐云交手,只用招而不驭气,白沐云每被摔倒一次,周伯通便问,“明白了没有?”白沐云若答明白了,则这招周伯通再不会用,若白沐云摇头,则会再摔一次,如此两个时辰,白沐云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终于收到一条提示:习得中级绝学拳法《七十二路空明拳》
白沐云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心头大喜。周伯通见白沐云将招式完全学会,高兴的跳来跳去,兴奋道:“好小子,老顽童十几年的心血你两个时辰就学会了,这资质比王重阳师兄亦是只差了一筹,不错不错,只要不分心于男女之事,赶上老顽童还是有希望的。”王重阳在周伯通心中乃是神明一般,所以比王重阳差上一点的资质就是周伯通顶天的夸奖了。白沐云知道此节,也不答话,周伯通性情如青春期的孩子,服气一个人便是膜拜式的崇拜,要是没让他心服口服,则是绝不肯认输的,以白沐云的资质和努力,不出意外,超过他其实只是时间问题。
白沐云休息的时候,周伯通便在一旁说起左右互搏,摇头晃脑道:“这左右互搏术,我虽然可以教你,但你学不学的会还要看造化,这门功夫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分心两用,只有心头澄明才能领悟。”
暗暗点头,白沐云试着从左方右圆到左手《少林长拳》右手《霹雳掌》但试了好几次不是真气走岔了,便是两招不能同时发出,只是一招之后连着一招。
周伯通看了半天道:“你是不是用一招的时候下一招早已经准备好了,甚至好几招都想好了?”
白沐云微一沉吟,默默点头。周伯通双脚一搭,道:“那老顽童的这招你学不了了,你出招时已经想好了下一招,你若用左右互博则会打断下一招,反而会变得迟疑,就像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一个敌人一样,想学会这招左右互搏,要么是资质极差,根本不算招,以直觉出手,见招拆招,要么是心思澄明,不仅能想出后招,还能得同时出招而不影响自己的思维。”
细细想了一下,白沐云道:“既然如此,正常情况下前辈这招我是用不了了,不过我有一种激发潜能的奇术,倒是可以试一下。”说着运气无波,喝道:“前辈请再看。”
无波状态下白沐云可以从多个角度审视战局,本能的计算连招变招后,白沐云还有精力用左右互搏术,周伯通见状,口中道:“左手拳走左上,右手掌变暗器手法,心分两边,身似两人,不错不错。”
三五分钟下来,白沐云已能熟练分心二用,收到提示:习得初级绝学左右互搏术,只可在无波状态下使用。虽然不爽,但起码也不算不能使用,白沐云微微可惜,只见周伯通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道:“小友,你那奇术是怎么练的,可否教教我?”
白沐云哑然,这周伯通最喜欢学习没见过的武功,能守着《九阴真经》不学,可见王重阳在他心中的地位,虽然眼前只是局部剧情的数据,但毕竟有授业之恩,白沐云并非藏私之人,便详详细细的将如何领悟无波以及进入无波的感觉向周伯通说了个一清二楚。只见周伯通瞬间进入两眼空洞的状态,过了一会突然“噗”一声,周伯通满脸通红道:“憋死我了,不好玩不好玩,老顽童看不见虚空之外,这招学不了。”
白沐云哈哈大笑,道:“前辈赤子之心,不为外物所累,所以可能没法学会。”周伯通学不会无波倒也没有丝毫失落,挠了挠左脸:“小子,《九阴真经》我是不会教你了,但我却可以教你另一门王师兄当年教我的练气法门,倒是有点像你的无波奇术,名为聚阳术,这门功法不会直接增强你的武功修为,但是可以增强筋骨,延缓衰老,拓宽筋脉,是王师兄自创的呼吸术。”
中神通王重阳出品哪有不是精品的道理,白沐云喜出望外,周伯通道:“此时时间刚好,来,模仿我的动作。”说罢周伯通盘腿坐下,脚心冲上,双手结九色莲花印,额头微微上扬。白沐云跟着坐下,结印,周伯通又道:“舌尖顶在上颚吸气,然后自然吐息,将呼吸与天地的呼吸调整同步即可。
前面白沐云到没什么问题,但这与天地共同呼吸又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向周伯通,周伯通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当年王师兄就是这么教我的,你懂了便是懂了,不懂便一次一次试,一天一天下去总会听见天地的呼吸,我当年也练了好几年才入门。”
白沐云心说自己又不是原住民,能不能领悟还两说,但看来周伯通也是只会但是不懂原理,自己从他这是问不来什么了。在局部剧情周伯通的记忆是和《射雕英雄传》相同的,但出了局部剧情,王重阳还好好的在终南山潜修,自己有机会走一趟也好,对这神仙一样的中神通,白沐云也仰慕的紧。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万物复苏,周伯通欣慰的笑笑,对白沐云道:“小友,你我缘分已尽,你这就出去吧。”
白沐云此时才想起外面还有两个杀神守着,自己一旦从这局部剧情里出来,还不知道有命没命,正要在与周伯通说上两句,一转眼哪还有周伯通的影子。
冷汗直流,白沐云心说还是先求援吧,但这洞穴之中鸽子飞出去必定当场就被截获,怎么求援也是个问题,原著里这洞穴乃是封闭的,不用想也知道虚矿必定不会再在这里设什么洞天。
这边正思索间,只听洞外有人道:“白兄,太阳都升起来了,还不起床吗?你倒是选了个躲酒的好去处!”这声音竟是丐九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