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林是在黑狱山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地方,这里处于一处地势低洼的山坳里,唯一的特色便是一个个高耸的石峰密密麻麻、错中复杂的分布在这处山坳里,整个黑石林很少有阳光能透射下来,宛若一个巨大的迷宫,因为其奇特的地质构造使得阴厉的风啸终年响彻其中,鬼气森森。
“寨主咱们已经和外面的凶兽足足拼杀了数十个回合了,弟兄们现在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而且个个都受了伤,恐怕咱们撑不了多久了。”朱二爷神色疲惫的担忧道。
看着胳膊上被凶兽的利爪撕破的伤口,仇不悔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唉,现在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真正让我担心的是三娘那边。”
朱二爷闻言不明所以,一头雾水,这个大老粗怎么也想不明白,眼下明明是他们腹背受敌,怎么会担心在寨子里的媚三娘。
“朱彪啊,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这分明是四山寨的那群杂种使得调虎离山之计,把咱们困在这里,使得寨子里兵力不足,正是空虚之时,要是他们这个时候发兵攻打咱们岐山寨,仅凭三娘她手里的那一点兵力根本就挡不住他们的屠戮,恐怕到时候即使咱们脱困也会成为丧家之犬,或者遭到无休止的追杀。”仇不悔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真是******小人,有本事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就这样趁人之危算什么东西。”朱二爷听完仇不悔的分析,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那咱们怎么办,不能让三娘就这么落入那群畜生手中啊,寨主!”
“还能那个怎么办,现在咱们根本就出不去,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极限了,况且我们派出去的人能不能回到岐山寨还不好说,若是能回去报信,凭借三娘的聪明才智她就一定能够识破四山寨的诡计,也好早作打算,希望她能保得住咱们山寨的根基。”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朱二爷也是没了法子,颓然坐在地上恢复精力。
“禀报寨主凶兽又发动了攻击,寨子的兄弟已经挡不住了。”
就在仇寨主和朱二爷他们刚刚休息不久,一个满身伤痕鲜血的人神色匆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声音沙哑的着急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凶兽的攻击怎么越来越频繁了,一前不会这样的。”朱彪怎么都没有想到,刚刚才发动攻击的凶兽竟然这么快又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带着咱们的兄弟杀出去,能跑一个算跑一个,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了。”仇不悔也是被这群凶兽撩拨起了凶性,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这股杀气比外面的凶兽也弱不了多少。
朱二爷本就好战,让他这么憋屈的死,还不如多杀两头凶兽来的痛快,抄起身边的青铜大斧头,气势一阵,大声喊道:“兄弟们,让咱们杀他个狗娘养的,憋了这么多天,是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兄弟们杀啊······”
“杀,杀,杀······”
一群伤痕累累的岐山寨寨众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脸红脖子粗,顾不得伤痛,眼里只有杀戮,也只有无尽的杀戮方能将他们的愤怒和身边兄弟惨死的悲痛彻底的发泄出来。
“吼······”
“吼······”
“吼······”
一声声凶兽的怒吼不断的从外面传来,显然岐山寨在外面抵挡的人已经节节败退了支撑不住了。
“兄弟们,杀······”
“杀······”
仇不悔手执大刀,朱二爷挥舞着青铜大斧头,一群人各自抄起各自的兵器,疯狂的大声嘶吼着向外冲去。
“奶奶的,你们这群畜生竟敢伤你朱二爷,看二爷不剁了你个杂碎。”朱二爷挥起青铜大斧头照着身边一头凶兽的头颅就是一斧头的猛砍,扑哧,一道血溅得一脸。
“痛快”,朱二爷整一个凶兽绞肉机,来回穿梭间,见着凶兽就是穷追猛砍,也不管身上被凶兽咬伤或是抓伤,全然是以命打命的方法。
“好样的,看咱也不是馕货,杀······”
仇不悔一身刀法更显威力,寒光闪耀间已是将一头凶兽斩于刀下,冲身到凶兽间,连连挥刀,血花四溅,刀枪棍棒和凶兽利爪交战的铿锵声,凶兽和岐山寨中兄弟惨叫声,一片混乱,无论是凶兽还是岐山寨的人都已经是杀红了眼,杀气直逼云霄。
而在凶兽与岐山寨的人冲杀的不远处的一处石峰上,一个身穿玄色法袍的中年道士手掐法诀,一道道玄奥的法印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随即就感觉到如海浪般的波动不断的向四周荡漾开去。
随着这股波动的传开,越来越多的凶兽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极速奔驰,发了疯一般往仇不悔和朱二爷的那一片战场冲击过去,仇不悔和朱二爷的压力顿时倍增,已经是难以抵挡。
“噗······”
朱二爷一时不备竟是直接让一头凶兽给硬生生的顶飞出去,直到撞击在一块巨石上。一口淤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朱二爷整个人顿时萎靡不少。
仇不悔这边也强不了多少,腹部也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由于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甚至已经有了些眩晕之感。
“区区凡人也想跟本座斗,真是不自量力。”看着战场中已经岌岌可危的仇不悔和朱二爷,不禁有些傲然和讥讽,而这人正是四山寨那个高深莫测的修炼者李仙师。
然而就在他洋洋自得时,一声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传来:“你堂堂一个修炼者竟然敢违反修炼界的规则对普通凡人出手,不觉得太卑鄙或是活得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