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问他厂子搞得怎么样了,黄洋说厂房已经有了,也装修了,现在就差进机器,招员工了。().♠书书屋レ
唐军说创业不容易啊,很费脑子的,黄洋点了点头,叹口气说也沒办法,官位也丢了,不想出了怎么办。
唐军马上又说如果现在还让你继续当局长,你还愿意干吗,“当然愿意干了,官场上多轻松啊,手下有秘书、有助理,办什么事都有人替你cao心,出入又有车接送,吃喝玩乐全能报销,现在单干了哪里舍得铺张浪费啊,羊毛出在羊身上,不抠门也得学会抠门。”
黄洋的话音一落,唐军哈哈大笑,“你也知道官场有这么多好处了,当初我就反对你自己做生意,很辛苦的,可你就是不听。
“别提了,我也是被逼的这样做的,不想成为个懦夫。”
“跟你透露个消息,官员领导聚众赌博一事又有了新的变化,上面嫌弃处理的重了,要求从轻做出处理,这样的话,你的职位还能恢复。”“哇塞,真的吗,我觉得不可能,哪里有这么多好事啊。”黄洋摇着头说。
“什么可能不可能,李景林就是再武断,他也不敢抗衡上级领导,你信吗。”“这点我信,他只是在我们面前有威严,到上级面前,跟我们在他面前一样。”
唐军又说,这次你们是沾了曹胜一的光了,人家曹胜一媳妇和省委马书记是亲戚,在我们省,你说谁惹得起马书记。
“哦,曹胜一原來有这样大的后台,难怪他平时那么神气,其实我去赌博也是被他拉拢,因为他老叫我去,不去吧面子上又过于不去。()”
黄洋话音一落,脑子简单的转动了一下,心想这事他妈的,怎么不早点通知我啊,气死了,广东学艺三月,租赁厂房合同都签了,人家怎么能退我钱,这不等于半年一事无成,穷折腾了一气吗。
唐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赶快把厂子的事处理一下去上班吧,你要是活动晚了,人家以为你不打算上班了。
“可是我都跟人家签了租赁合同,这要是解约,哪儿那么容易啊,肯定人家不愿意退钱。”“租金一年是多少钱。”唐军问。
“三万元,说吧也不多,但丢得可惜哦。”黄洋满脸的沮丧。
“那么点钱还心疼,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沒关系的,上班后好好干工作,很快就有外钱进來的。”唐军在安慰黄洋。
然后黄洋的思想忽然化开,犹如看到天边的曙光,未來是一片灿烂,顿时,他像孩子般,天真单纯的眼神里含着深深的感激之情,都不知道怎样來讨好唐市长了。
交谈中,唐军考虑到时间的短暂,着重讲了一些最近发生的几个事件,有一个消息使黄洋吃惊不小,原來林业局有一位年轻干部最近得肺结核死了。
黄洋有个特点,凡是听到死了人,除了有同情心外,还能被激起一种发愤图强的狂热劲儿,因为他总觉得生命太短暂了,可是自己的赚钱大业还未完成,于是拼搏的心理占据了他所有jīng神。
踩灭烟头,说谢谢唐市长告诉我这个好消息,现在我赶快去处理我的事,早点去局里上班。
唐军嗯了一声道,赶快忙你的去吧,回去看好自己老婆,这年月不是所有女人都给丈夫戴绿帽,但你沒有防范意识被戴的可能xìng就大,听说你老婆挺不安份一个人,实在不行搞个铁裤衩把她锁住,我就不行治不了她。
黄洋一声冷笑,“这都是别人的谣言,我老婆对我还行,每天晚上从不爽约,如果真像别人说的那么邪乎,我早买包卫生巾撞死了。”“好好,你老婆听话就行,只要你们幸福了大家都高兴,快忙你的去吧,我沒什么事,再溜达一会儿。”说完,两人就分开了。
黄洋返回的路上忽然想起那天在悟空饭店,唐军抽他的那个大嘴巴子,当时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颠三倒四,红尘滚滚,然后他骂道rì你妈的,今天算做了件人事,要是想到你行凶时的样子,真想在你丫撒尿时用弹弓把你的j8搞残。
接着,电话响了,老婆问,老公需要我帮忙吗,打算什么时候进设备,黄洋说设备不买了,厂长也不打算开了,“为什么,难道你要放弃吗。”
“上面领导又要恢复我是职位,我也纳闷,发生市委这帮领导太神经,出尔反尔,好人也能让他们搞有了病。”
黄洋一肚子怨气,老婆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激动,说真有这好事,那就太谢天谢地了,我这阵子一直都为你建厂提心吊胆,生怕你弄不了,好,这回也就歇心了,好好干你的本职工作吧。
黄洋嗯了一声,说我现在就去处理厂房的事,看能不能让房东退咱们点钱,“你去了跟房东好好谈,不要发火,他要实在不给退也就算,总共不就三万吗,无所谓。”老婆温柔起來很会安慰黄洋,他顿时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房东长得很滑稽,向rì葵似的圆盘大脸,五官小的可怜,眼睛还沒有绿豆大,鼻子几乎沒有,就像海平面上多出个小红辣椒,还是严重的酒糟鼻;嘴倒是够着樱桃大了,但男人长这样一张嘴,就跟男人穿了女人一步裙一样别扭。
黄洋把情况跟他一说,房东脸sè立刻yīn沉下來,说钱是不能退,因为我们合约已经签了,要守信的,黄洋说我知道合同已经签了,可是有了特殊情况我有什么办法,希望你能善解人意,高抬贵手,在下定会感激不尽。
“哎呀,不要给我说好话了,不是你那点钱的事,关键是你这样一折腾太耽误我的时间,让我错过很多机会,假如沒有你,也许我的厂房早就租出去了。”房东很不给情面。
黄洋最后说,“我一共不是交了你三万元,你扣除一部分损失费,看能给我退多少,如果一分不退,我觉得这事就有点不合理了。”
“我哪儿不合理了,合同都在这里放着,你随便告我去吧,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你拉出得屎还能让它回去吗,这样大一个人了,也不想想这种事可能吗。”房东话里有讥讽黄洋的意思。
黄洋顿时气得呼呼的,心想他妈的,原來碰到一个不开窍的傻逼,这事算沒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