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我为女人感到心疼。
等我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做出离谱的事,我立马甩开了她的手。
我并不是毫无感觉,但是我还是能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我冷酷地警告她别想逃出皇宫。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两行清泪缓缓地流下来。
我离去的时候,她像一个木偶似的躺在床上,神经麻木。
直到后来,我才从王能德口中知道。
那天我走后,她曾经大出血,差点流产。
那段时间,我真是把她欺负得够惨。
我以为她还没有断了逃跑的念头,这次离开潜龙殿,一定是找机会离开皇宫!
正当我气急败坏地朝王能德发火的时候,她回来了。
我顿时傻了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其实,看到她回来,我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只是她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离开我的视野,这让我还有点余气。
她微笑着问我要不要吃早膳,我坏脾气地不去搭理她。
原来,殷寿业已找过了她,两国合并的事她知道了。
她出口谢我,我故意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的脸上露出放弃的表情,竟然又开口说走。
我为了她,出兵救了大食,但她还是要走!
因为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懊恼地赶她。
谁料到,这女人竟然还来真的。
放下早膳后,就落寞地离开。
看着她的人影越来越小,我立刻反悔。
从后面追上她,把她强行带到了勤政殿。
我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她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
她大胆地伸出小手,抚摸着我刚硬的脸部轮廓,冲我温柔地媚笑。
该死的,居然还那么好看!
我着魔一样地拉下她的手,包裹进自己的大掌。
我非常肯定,我将永远不会再放开这双手!
她终于实招,原来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我们终于言归于好。
本来以为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张德妃又出来搞事。
张德妃冤枉霜肚子里的胎儿不是我的,说她和卓图有奸情。
还指证我派出坚守粹幽居的几个侍卫收受卓图贿赂,帮助他们私通款曲。
最让我产生怀疑的是,一向老实的刘太医,居然也证实霜的胎儿只有三个月。
这让我从对她全盘的信任变得将信将疑。
本还不至于将她关入监牢,但她不愿解释的态度,让我更加怀疑她是不是心里有鬼。
何况,她一直没有主动和我说明当初为什么要和卓图一起离开。
我打算先把她交给皇宗府调查,让自己也冷静地想一想。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张德妃会假传圣旨,对她私自动刑。
我把她关进大牢后的第二天,我就觉得事情有蹊跷。
于是,想把她从大牢里带出来。
谁知道,我去的时候,侍卫说张德妃已经先我一步,将她带走。
我重惩了这帮没脑子的东西,赶紧调派人手四处找她。
张德妃是多朝宰相的小女儿,生性骄纵跋扈。
我一直都是看在老宰相的面子,对她在宫中的嚣张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她竟敢动我的女人和孩子。
她最好祈祷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否则,我绝不会轻饶她!
我几乎把皇宫翻了个遍,可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下落。
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我的胸臆。
最后,我在一间早被废弃的密室里找到她。
她全身的衣物全被扒光,下体流了很多血!
这么触目惊心的一幕,让我彻底怔然。
就算看惯了生死,也难以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折磨至此。
我脱下龙袍包裹住她的身子。
她抓住我的袖子,求我饶过她。
看着我哀求畏惧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的心撕碎。
没有人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
其实,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她。
我忍住心痛,当机立断处置了张德妃,并传唤了太医。
太医说我和霜的孩子已经是死胎了,如果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她必死无疑。
听说要叫稳婆来拿胎,如此虚弱的她竟然还能挣扎起来。
她护住自己的肚子,就是不肯让人靠近。
不管我怎么劝她,她都听不进去。
失去孩子,我不是不难过,但如果我也在这个时候丧失理智,我会连她也没有。
情急之下,虽然心中万般不舍,我只能绑住她的手脚。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肯合作,她使劲并拢两腿,不让稳婆动手。
我看到她双腿、腹部布满青紫的淤痕,我恨不得将那个无耻女人碎尸万段。
我恨我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我更恨自己竟然开始怀疑她!
可是,那个时候,我只能狠下心地掰开她的腿,因为她的情况实在太凶险了。
死去的胎儿终于脱离了霜的身体,满身是血,还看不清样貌,不知性别。
霜睁大眼睛,看到孩子被稳婆放到白布上的那一刻,一下子昏死过去。
我再也克制不住,大声怒喝稳婆。
稳婆被我吓得直打哆嗦,连忙解释说没有她只是短暂的昏厥,马上会醒的。
我焦躁的心总算稍稍落定。
我小心地解下了她手脚上的绳索,看到她手脚上数道陈色不同的勒痕,分别是被张德妃虐打和适才拿胎时时留下的。
看着我在她身上制造的伤痕,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亲自地替她擦拭伤口,大大小小的青紫主要集中在****、腹部、还有臀部和大腿,特别是她的手,原先纤长漂亮,现在却被打得红肿不堪。
我想,很可能是她用手护住肚子所致。
我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等她醒来。
听王能德说霜儿落掉的是个男胎,已经四个月大了。
她没撒谎,是我误会了她。
看着床上血色全无的她,我的心被内疚深深地吞噬。
我甚至祈求上苍,只要她醒过来,无论以后她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可最后,等来的是再也不认得我的她。
她得了失心疯,不再认得我是谁。
只是把所有参与拿胎的人都当成了杀害我们孩子的杀人凶手。
终日抱着枕头,当做是我们没有缘分看见的孩子。
她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仿佛我会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
有时候我逼得急了,她会拼命捶打我,甚至做出自残行为。
一个月中,她唯一能接受的就只有皇祖母、掬香、王能德三人。
其他任何人接近,她都会张皇失措。
太医试过了多种方法医治她,全都毫无起色。
我知道,这种病,有可能是终生的。
我的心,为她而痛。
我目睹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真切地体会她的丧子之痛,
她是疯了,可我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我鼓起勇气,做最后一次让她接受我的努力。
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依然把我拒之门外,我走不进她的世界。
我越是想靠近,她的反抗情绪越是强烈。
这次,她竟然为了阻止我的接近,把自己头往床柱上撞。
我怕我所谓的努力,只能带给她更多的伤害。
我答应她不再找她,沉重地离开大殿。
那天,我的意志全盘崩溃。
滂沱的大雨打在我的身上,我毫无感觉。
只是一个劲,发狠地捶打殿前粗壮的槐树。
我恨,为什么老天要在我正要补偿她的时候,把我从她的记忆里全部去除。
就是这天晚上,侍候她的丫鬟掬香急切找人传话给我--
霜突然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整个人陷入昏迷。
我抛下一大群大臣,急忙赶到她身边。
太医对我说,如果她明早之前能醒来,就没有什么大碍;如果醒不来,可能就永远醒不来了。
我彻底懵了,大脑完全不能反应什么叫再也醒不来?!
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我,我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没有她该是个什么样子!
我把她从床上抱到自己的腿上,她小嘴微微张开,好像有话想说。
我趁势诱导她,激励她生存下去的意志。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叫我的名字!
这让我兴奋不已。
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后来的话--
她呓语着,喉头哽咽。
她说她爱我,求我不要离开。
就算病得这么严重,她还不忘和我解释为什么和卓图一起逃跑的事。
我全身一阵僵硬。
我从没有想过,她会爱到我这种程度。
可我,却把她害得那么苦。
该死的,她是存心要我后悔一辈子吗?
不行,我不准她以这种方式跟我告别!
她说得累了,在我诱哄中,她慢慢放松身子,渐渐睡去。
在半夜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烧奇迹般地退了。
我叫来太医,经过诊断,确定她已脱离危险,明天就会醒来。
而且,太医还告诉我另外一个可喜的消息--
因为霜刚才把郁结在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所以,很可能等她清醒后,能恢复意识。
我欣喜若狂,一个晚上,愣是没有睡意。
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就连她眉睫一个轻微的颤动,我都看在眼里。
她的所有都让我心动。
在此期间,我已下了决心,为她整顿后宫其他女人。
在我的期盼中,她终于醒了。
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好了。
起先,她对我还有防备。
但当我向她毫无保留地说明了一切,包括设计让她受孕的“计谋”。
她终于笑逐颜开,扑进我的怀里。
只为了她一笑,我不在乎我的坦白会落为她笑话我一辈子的把柄。
一切,都值得。
当然了,现在我和她天天腻在一起,如胶似膝。
连向来大度的皇祖母都快受不了我们肉麻的程度了。
我和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整整半年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一直没有消息。
虽然我和她房事很频繁,但因为上次堕胎对她的子宫伤害太大,导致她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受孕。
她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她一直很介怀不能为我传宗接代。
简直是天意如此,上官佑赫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原来,他失踪多年的未婚妻和准岳母突然出现。
从漓城赶到京都,只为了兑现当初的婚约。
上官佑赫哪肯乖乖就范,结果上官老王爷就暗地里做了手脚,使两人“成米煮成熟饭”。
最神奇的就是上官老王爷给柳竹心吃的促胎药,听说是百试百灵的民间秘方。
并且,柳竹心吃了后,就一次,便成功怀上了上官佑赫的种。
公媳两人一合谋,我们伟大的“上官王爷”被迫“奉子成婚”。
我向上官老王爷要了点来,让霜用了。
结果还是真的管用,她马上就怀上了。
日子久了,我发现霜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大很多,太医推测是双生子。
我乐得完全顾不上什么礼法,抱着她的肚子亲了老半天。
在认识她之前,我一定想不到,我龙天介会为将要做父亲而兴奋。
可是,现在我明白,我之所以这么开心,那是因为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她为我生的。
我紧紧地抱着她们母子,笃定地发誓--
我会用我的整个生命好好爱护她,偿还之前欠下的债,回报她的一片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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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沈和冷清文的故事: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进来,冷清文睁开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力不从心,全身酸痛地让她皱眉,看了看身边赤.裸上身的男子,耻辱感将她包围。
仿佛是因为冷清文的动作,沈铭醒了过来,鹰眸盯视了冷清文几秒,好像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没说任何话,就开始穿衣服。
要不是他的女朋友林雅若在欧洲学习服装设计,刚好昨晚他又喝醉了,他绝对不会染指这样的女生!看上去根本还未成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黑色的钢笔刷刷地写了一个数字,“你要的五百万,以后我们互不相识!”
还装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这是沈铭最不喜欢的一种女人。
冷清文双手接过支票,喃喃道:“谢谢。”
沈铭转身离去,比起林雅若的高雅,这种女人只是不值钱的调味品而已。
这样就可以救爸爸了,她穿好衣服就来到工厂的地下室,把支票递给一个猥琐的男人,“现在你可以把我爸爸给放了吧?”
“这还差不多,想不到五百万你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你那该死的爸就是不如你会挣钱啊!”他狰狞地笑着,对后面的男人说道:“把冷恒给放了!把债要回来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五花大绑的冷恒被放了出来,看到冷清文,他呵呵直笑:“女儿,我就知道你有能力救出爸爸!你还好吧?欧瑞集团最年轻的总裁对你怎么样?”
她有这样一个爸爸是她的无奈,本来家里就入不敷出,他还要出去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人绑架,还威胁说没有五百万就要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