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嗷。
“死鬼!”田欣穿着时兴的碎花小短裙,波浪卷的长发调皮又妖娆,惹人的烟熏妆恰到好处的体现着她的美,“人家想死你了!”
不等安沁说话,她已经满眼桃心的兴奋起来,“今天走运了,知道谁坐在大厅最神秘的角落吗?”
安沁向来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冒,田欣也没打算她回答,自顾自地尖叫着,“南门尊!”
“资金横跨全球、势力遍布全国的南门财团——最神秘的三少爷!据说他黑白势力通吃,连市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田欣的声音如海潮,一波比一波高昂,“最重要的是,他帅得掉渣,简直就是超级钻石单身汉!若是我们能有幸见到他,天啊天啦天呀!!!”
察觉到她的回头率,安沁好心地捂上了她尖叫的嘴巴,“拜托,你好歹也算个千金,你注意下形象好不好?”
“我老爸就是个暴发户,我认识的那些公子哥跟他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我若是有幸认识他,啊啊啊啊啊啊!”又一波兴奋的高叫。
安沁忍不可忍,不得不残酷提醒花痴少女,“你醒醒吧!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你都说他帅得掉渣了,肯定老得皮肉松动,那头顶的头发啊,比秋天的树叶还凋零得更快!这就叫掉渣。”
“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田欣抓狂地扑向她。
“我已经很仁慈了,彪悍点的形容词我还没用呢!估计那个什么南门尊的,比我描述得更可怕。你如果见到,保准上吐下泻整三天!”
“安沁!”田欣彻底抓狂,一声吼惊天动地。
嗯哼……
正准备步入帝王通道的南门尊,挑了挑黑浓帅气的剑眉,他老、他皮肉松动、他的头发比树叶落得更快、见他一面要上吐下泻三天?
而这些都还是仁慈的形容,她还有更彪悍的!
微暗的霓虹灯下,南门尊优雅的侧了侧头,完美的俊脸是君临天下的霸气与不容轻视的尊贵,性感的嘴角邪恶地勾起。
安沁,是吗?
你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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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完全独立的包厢,奢华的镀金大门,尊贵的琉璃花灯,一溜的服务员和保镖,都昭示着包厢主人的尊贵。
安沁一步一小心,清楚知道这种地方非常不适合她,若不是田欣被朋友叫走了足足一小时都没回来,她才不会跟过来找她!
奢华的门口,俩壮汉笔直守卫,她正想开口询问,两人忽然在她背后一推,将她一把推入了包厢内,不同于通道昏暗幽静,里面一片灼白,做工精美的吊灯悬于高高的天花板,散发着炙亮的光辉。
有瞬间的不适应,她微微眯了下眼。
“沁子,这儿!”田欣兴奋的高叫传来。
她睁开眼,瞬间被沙发上稳稳安坐的男人吸引,那是怎样的绝美好看?她发誓,不管是电视杂志网络,她都从没有见过这么帅气尊贵的男人。
一身烟灰色休闲西装,恰到好处地突显出他劲健迷人的身材,利落干净的黑色短发张扬着迫人的气息,精致的五官无法描述的完美。
一双深邃的眼眸若曜石黑沉好看,那眼眸转动,点点银色的光芒随之而出,一种冷冽的蛊惑。
嘴角轻勾,充斥着张狂傲不羁的霸气,张扬狂傲、霸气尊贵、凌厉冷硬,种种不同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
简直,妖孽!
只是片刻,她便毫不留恋地挪开了视线,这种与她掺杂不了任何联系的人,多看无益!
那双透着蛊惑的眼眸骤然冰冷,修长的指甲在下巴一划而过,他微微眯了眼,上下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淡妆,遮去她眼角眉梢微微的憔悴与忧伤,皮肩而下的直黑发柔顺飘逸,最惹人注目的五官,却是一身最简单的妆扮。
水洗蓝的半旧牛仔裤,身上是一件长袖的白色宽松衬衫,白色的帆布鞋,上面涂鸦着各种快乐的图案。
嫩,干净!
是给她最终的判定。
起身,收她入怀,动作利落潇洒,垂眸相视是最蛊惑人心的魄力,“女人,陪我一夜!”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毫无防备的安沁彻底僵住,瞪着眼前绝美如水墨画中的男子,她丝毫不知他的身份,更不明白这一句因何而起。
“五百万,如何?”唇角扬起,凝尽她眼中的不可思议,南门尊傲气俯视,她该受宠若惊了吧?
他早就猜到,若是直接请她过来,她可能会拒绝,他怎么能忍受这女人无知的拒绝?不如直接请了她朋友,他就不信她不来!果然,进门那冷静的转眸,证明了他没看错她!
要她一夜,不过是见了她如此干净后临时起意罢了!
包厢变得安静,许多人暗暗吸了口气,尊少居然主动要求一个陌生女人陪他一夜,还出价五百万!巨额财富,加上绝美的他,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在安沁眼中,那张绝美的水墨画,忽然被一双鬼爪狠狠撕碎变得狰狞难看,她也勾了唇角,骨子的倔强与高傲开始作祟,“先生,你确定我只值五百万吗?”
“哦?”南门尊饶有兴趣地勾唇,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讨价还价,他从来不是小气的人,“一千万,或者更多!”
“天!”田欣在一旁,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其余的人也都是惊诧,甚至惊奇。所有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好奇,全部集中在安沁身上。
一千万,足以让她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母亲的病会有最好的治疗,她无需再为高额的医疗费而四处奔波,多好!
可惜,这钱是用出卖自己换来的,不值得!
她慢慢后退,端着玻璃几上的红酒杯,摇晃了几下,朝他一笑,“先生,不是谁都需要这种钱的!”
这种钱?三个字,被她不屑地咬出,南门尊冷嗤,“女人,别幻想用这种无知的方法来唤起我的另眼相待!”
他从来都是狂傲的,容不得人忽视,更容不得这种故作清高的拒绝,只会让他厌恶,“要么留,要么滚!”
乒——
玻璃粉碎的脆响,安沁高傲地将杯脚甩落,与他一样的轻蔑的冷笑,“男人,你也别幻想每一个女人,都吃你这一套,还有,狂妄才是真正的无知!”
拽了目瞪口呆的田欣,摔门而出,留下一室诡异的静谧。
棱角分明的侧脸,有滴滴红酒落下,那利落倜傥的发被红酒打湿,长睫毛一颤,也会跌落细碎的水珠,有着异样的狼狈感。
尊贵绝伦的男人,此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还当众泼了一脸红酒,连他最好的朋友皇甫渊都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那一室的安静,有让人心惊肉跳的惊悚。
他舌尖顺着性感的唇形一舔,邪魅慵懒地倒在沙发上,出口是如人间阎罗般的阴寒冷酷,“把她给我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