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气,熏到她的鼻中,安沁厌恶地皱起眉,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脸上有她最讨厌的笑,贪婪色·情,“小姐,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寂寞了?”
她冷然,转身就走,那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整个身体凑了过去,“哟!挺有个性。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多少钱一夜?”
侮辱性的问句,在酒会中经常能碰到,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有钱人,拿着那铜臭味的东西,来践踏普通人的灵魂,她手一用力,将他推开,“滚!”
一声喝,冷辣。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老子吆五喝六,逼急了老子,老子让人毁了你!”那人,是个混道的,见安沁刚烈起了怒意。
安沁好笑,“先生,我看你是喝醉了!”她转身,就走。
那人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回了柱子后面,蛮力地将她按在了落地窗的护栏上,压得她腹部生痛,那人话语狠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千一夜,干不干?”
“放开我!否则,我叫人了!”安沁死命挣扎,对这男人的靠近,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你叫啊,叫大声点,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男人笑得淫·荡难听,伸手狠狠扯下她礼服的肩带。
安沁用尽全力,挣不开半分,只好妥协道:“好,我答应你!一千就一千!”
“早点答应,何必吃这些苦!”男人自鸣得意,将她松开,淫·荡地在她身上来回的扫,“你喜欢去哪?”
安沁露出一个笑,朝他勾了勾手指,勾得他心痒难耐,巴巴地凑了上去,还没有靠近,就哎哟一声喊了出来。
他疼痛难耐地捂住下身,双目狠狠地盯着安沁,“贱·人,竟敢动老子的根!”
安沁不敢停留,转身就跑,刚刚撩开帘子要出去,身后忽然多出两只手,将她拽了回去,男人疼得脸色惨白,阴森森地瞪着她,残忍的吩咐那两个手下,“给我干了她!”
两手下一迟疑,男人笑得奸邪粗俗,“就在这里干!”
推拉间,安沁的肩带已经滑下,露出了雪白的酥胸,刺激着男人们的眼球,如今老大一声勾引意味极强的话,挑逗得二人兽性大发。
那两人对望一眼,一人捂住了安沁的嘴,一人急切地去撕安沁的衣服,她急得满头是汗,一脚踢开捂她嘴巴的人,张嘴就喊,“救命……呜呜……”
又被人堵住了嘴,会所里歌舞升平,她微弱的声音几乎不可能让人听见,她急出了眼泪,大力反抗之下,腰撞在了护栏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了身体。
邪恶肮脏的手,已经从曳地的裙摆中伸了进去,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抚摸着,大有往上走的意思,她双脚被他们踩住,连连挣扎了十几下都没有挣脱。
就在绝望之际,她瞥见落地窗那头,有一个修长的声影,高大挺拔看得出他的年轻,她将身体死命地撞击身后的护栏,嘴里挣扎地发出微小的声音,期望这小小的声音,能被他听见。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阴阴暗暗,慢慢地扭转了过来,只是在这边停留了一下,便转过头去。
他是没看见,还是视若无睹?
在这个时刻,他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安沁拼命扭着头,张大嘴巴寻找机会在那恶心的大手上用力咬了一口,那人吃痛松开。
她朝那边大叫,“救命!”
那人回了头,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全身蓄满了希夷,远远对视着他的眼睛,祈求他能够走过来,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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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越不喜欢会所的嘈杂,偷了难得的轻闲,在落地窗前躲避那些应酬,细碎的声音传入了他耳里,扭头一看,是不堪的一幕。
他冷冷发笑,这些女人都疯了,要取悦男人去换前途,也不必在这种地方吧!
抬脚想远离这肮脏,却听见一声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救命’,他凝眸去望,一个娇小的女人拼命在用身体撞击护栏,她倔强地抿着嘴巴,晶莹的双眸紧紧盯着他。
明明听见她的呼救,那些人还是不肯罢休,甚至因为她的挣扎而越发疯狂起来,安沁的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黄平,道上有名的混混,最不怕的就是玩命!
云越好看的嘴角一勾,抬起笔直的长腿,箭步走了过去,出口是沉稳磁性的声线,“黄爷最近喜欢上了嫩的?”
见他走过来,安沁冰凉的心,升起一股希望,可见他一来,最先的是跟着男人打招呼,便悲凉的笑了。
天下乌鸦,从来都是一样黑的!
黄平哟的一声,连忙站起,朝那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不要乱来,才冲云越笑道:“云少好雅兴,到这后面来观光来了!”
男人立在暗处,偏白的肌肤与他周身纯黑有鲜明的对比,更衬得他别样的俊逸,银灰色的领带系得方正,是沉稳的淡雅,一手插在兜里,又颇有些随意的纨绔之气。
他有一双褐色的眸,深邃儒雅中含着几分冷意,那份冷并不嚣张,隐含得有些深沉,视线从安沁身上划过,他漫不经心道:“这会所请的是尊少,黄爷还是收敛些比较好吧?”
黄平讪讪一笑,“云少提醒得是!”他也想到了尊少的厉害,若是惹了尊少不爽,只怕他这条道,也难走了!
当即,就冲两名下属吩咐,“从后门带走!到自家地方,再慢慢整!”那言语阴森,黄平的手段,最是不入流的。
安沁一抖,周身不可抑制的发颤,黄平就像一条毒蛇,还是最恶心的那种,若是被他带走,后果会是什么?
只怕,比落在南门尊手里更惨!
“不……放开……救命!”她悲哀的呼救,那晶亮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她几乎绝望了,没有人会救她。
可是,有一丝的希望,也不能放弃,在被拖在地上时,安沁伸出一只手,死死拽住了云越,那个高度正好抓住了他的手,“救我!”
云越不是心软的人,有时候在利益面前,牺牲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真无所谓,何况这个人,还是个陌生的女人。
当那双柔软的手,抓住他手的时候,他的心硬不起来,俯首就看见她泪光闪闪的眸,那想哭又倔强忍住的坚强底下暗藏的脆弱。
“等等……”他开了口,宛若天籁,安沁那含住的泪,在那一刻滴落,她嘴角一绽,原来还会有人救她!
沙哑的嗓音,是激动的,“谢谢你!”
其实他……
云越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他并不是想救下她。
她的单纯,与坦率的真挚,很可爱!他笑了,伸手推开了那两人,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把她留给我,如何?”
商量的问句,已经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气氛僵住,黄平在道上是有些势力的,而且云少在他这儿还有所求,就算他不给,云越也不会硬要了去。
“这女人得罪了我,不好好治治,兄弟难抬头啊!”
“是吗?”云越垂目,打量着外表温顺的安沁,嘴角露出兴趣来,“就让我帮你治治,如何?”
摆明了抢人!
黄平面子上过不去,忌惮他的身份,又犹豫要不要与他作对,因为很少见他与人争夺什么,尤其是女人!
左右一权衡,黄平咬牙道:“那就劳烦云少了!”
危险解除,安沁的心,重重的落下,云越甚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的肌肉都松懈下来,他勾唇笑,这女人似乎有些意思。
“黄爷,一千块就想买这女人一夜,会不会太吝啬了?”
就在安沁以为即将风平浪静之时,一个邪肆冷鸷的嗓音从柱子后钻了进来,然后她就看见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挑开帘子,绝美霸道的男人,一脚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