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浮现,却惟独睡前的前一秒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打了一下,胀痛难忍。
很快,张伯又端来一碗自己亲手熬制了一个多小时的银耳蜂蜜汤,说是醒酒的。
“张伯,以后不要这么麻烦了,别累着自己。”看着身体显瘦,放佛风一吹就倒了的张伯,他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痛楚,他几岁的时候,张伯就来了夜家,一直将他照顾到至今,任劳任怨,从不间歇。
夜锦晨知道张伯一大早就忙活的不可开交似的侍候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
接过银耳汤,一饮而尽。
他有个习惯就是只要一喝酒,就会倒头大睡,雷都打不醒的那种,难怪她会生气,一个人走了。
双手捧住钻心般疼痛的头部,深刻的浓眉结构扭作一团,高挺的鼻梁上浮着丝丝汗珠子,即便是此刻这种痛苦的纠结表情,依然能拼凑出一股子的沉稳和英气逼人。
“张伯,备车,我要出去一下。”
“少爷,今天是周末,您大可以再睡会儿的。”
“行了,我还有事!”说这话时,他已经起身了。
他是那种只要想到一件事就必须马上要去做的人,走到窗前,阳光密密麻麻的投影如数挤了进来。
照在他的身上,以及脸上,那样的男人看上去到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感。
这个城市总是悸动的,连同空气中夜浮着悸动的味道,就如同让你走在繁华的都市一角又或者站在七彩的喷泉之下,蓦然回首便能看到令你魂牵梦萦的倩影。
从窗前望下去,脚下没有闹市区人潮蜂拥的高峰期,没有一辆辆车子将整条道路包裹的如同重度脂肪肝的病患者一样令人压抑。
这里只有安静,和清晨的新鲜空气,透着闷热的气息,开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他选择的这栋别墅建立在远离市区喧嚣的青石路,那里空气好,人少,但是地皮和房价却惊人的很贵。
贵到令人难以估计,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不费丝毫吹灰之力就可以弄到手的的。
六万美元一个平方的高价,岂是平凡老百姓买得起的,之所以这里清冷安静,就归功于价格高的缘故吧!
细长指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娴熟的扣完最后一枚纽扣,白色V领T,一双帆布球鞋,头发向后梳理的整齐,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深沉。
“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我!”他的声音发了疯一样的好听,如同他的气息一样醇洌,举手投足见,带着贵族男人应有的气质和优雅,入耳能撩动心弦。
开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整个过程速度极快,不难看出他是一个对时间观念极其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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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暖汐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脸也通红,被冰镇过的毛巾覆盖在额头。
“难受****难受死了***********”
至半夜回来之后,她就病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淋了点雨的缘故。
昨晚三点半离开夜锦晨的别墅,开始雨是已经停了,可是走到半路,由于出租车抛锚了,很不凑巧又下起了大雨,她只能自己淋着雨走回了家。
刚才量了下体温,高烧到三十九度。吃了点药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大热的夏天,童妈却执意要盖上一层被子,说是可以发发汗,烧就退了。
童妈妈有些担心,一边给女儿换着冰毛巾,一边没好气道;“看吧,好好怎么说病就病了,还发这么高的烧,不是说是去约会吗?这会倒好约到床上来了。”
童暖系闭上眼睛,脑子都有些错乱,浑身夜抽了筋似的一阵阵痉挛的痛。
“好了,妈,你看姐都病成啥样了,你还这么说她。您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哎,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只要一淋雨就会发烧,身子也忒差了。”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小宝以后听话,你快醒醒啊,不要死啊!”小宝哭喊着要妈妈,可是童暖汐身体太难受了,真的不想睁开眼睛。
只是,他还还太小,不懂事,以为妈妈得了什么大病,快要死了呢?
这不,就悲壮的来了个临死前的告别。
‘叮铃铃!’门铃被人从外面按响了,童妈一个激灵,起身,拖着有些肥胖的身子走到门边。
门打开的瞬间,她有些愣住,但又不难看出表情里的喜悦和惊诧。
缓了半天才迟迟开口道;“是您啊,您来了,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