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呼啸而过。
风轻拂过火玉如墨般的秀发轻扬,良久,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心道,嗯,头好晕。
突然,身躯一倾斜,她正要坠下剑身时,及时,有一双有温度的手掌温柔的罩住她将要坠下去的娇躯。
“呀!”她面颊羞红。
“师父?”
“醒了。”
白衣男子扶正她的娇躯,稳稳站在剑身之上,继续御剑。
火玉懵懂,师父离开逍遥居后,她便再度爬回了床。后来,明明记得在睡觉,怎么一晃眼醒来就不是逍遥居了?还有她在剑身尾端,她是怎么上的剑身的?
“嗖!”不等她思绪完毕,突然,身旁飘过来一闪烁着耀目灼光的金光剑。
“你醒了,是月师兄抱你上了他的剑,不过你睡着的样子还真是雷打不动,你上辈子是不是猪投生的?”
火玉抬眸瞪了裴晴硕一眼,她怒道:“你说谁是猪,你才是最丑的猪!”
火玉最在乎的便是自个的形象,裴晴硕如此揶揄她,不论他抱着什么态度,她都不可忍受。
火玉瞪过裴晴硕,这才站起身。她左右四处环顾,层层山峦,清澈小溪掠过眼。良久,她好奇的问出口,“师父,徒儿想知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有人不识相的接口道:“这路线是往云山而走,你睡了七天了,猪。”
这时的火玉不知,她之所以这么能睡都是因为天命的缘故。
“不会啊,我感觉我应该才睡不长时辰,可怎么会这么久?”火玉眉头微皱。
裴晴硕挑了挑眉,转瞬,但见他从她身旁掠过,“月师兄,你们慢慢行,我先去也!”
听说云山多美女,而且长相个个水灵讨喜,裴晴硕早已心动。
“嗖!”伴随着一道剑光一闪而逝,他的身影消失在火玉眼中。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火玉喃喃的开口,这时,一声严肃的喝斥声响起。
“玉儿,对待长辈怎可如此无礼。”
师父没有转回身,火玉看着他的背身嘟着嘴巴,“是,徒儿知错了。”
她暗自心道,他明明那么小,哪里像长辈了。转念心想,宝贝没到手,在师父面前,还是不要惹师父生气为好。她要与师父搞好关系,那样师父才会松懈,那样宝贝才可手到擒来啊!
飞行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云山崖下。白衣男子摊开手心,转瞬,白芒闪现,剑缩小入手掌心上。他再次一念口诀,剑在白衣男子手中凭空消失。
火玉嘴巴张得大大的,这……这……师父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锁魂寂,魄石,人人自身都有,虽然有的修为低无法意识察觉到。”白衣男子收回剑,瞥见火玉的神情悠悠道出口。
“这只有较少的修为高人才可察觉到锁魂寂,魄石的存在,换句话来说,也可称为人的生命本源血魄石。”
“锁魂寂,魄石还有储物的功能,启动后可装载世间任何之物,但也要看个人的修为而定。”
“师父,那我是不是也有血魄石?”
人总会因为目标而自身变得坚毅,勇敢,努力不懈。
哪怕是火玉,在听了师父的讲诉,心中也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血魄石如要让她好好修行,积极上进一次,这时,她一定会愿意去做的。
“玉儿要想感受到血魄石,认真修行,一心向善,不假时日,有一天定可如愿。”
“啊?这样哦!”火玉颇无底气的喃喃着,心道,那要何年何月,她最讨厌的就是慢慢地等待,就算是积极上进,最少也要有个时限啊!
她的属性是火,要她等待那不就等于是在要她的命吗?
这时,利刃的打斗声传来,“唰唰”从右侧方向飞出几道人影。
“大公子,你必须随我们回去,主公说了,只要你回去,他既往不咎。不然天涯海角,主公都会派遣影卫抓住那个女人,让她千人万人骑。”
“啊!”一声大吼,转瞬,刀光血影厮杀起来,但听冷冷的声音,如万年寒冰响起,“只要有我叶箫在,随都别想动萧子兮一根头发。”
厮杀就在一炷香之内,转眼,但见侍卫打扮的少年手中的侍卫刀已染上血,他面色冰冷的看着前刻还围困住他的众多黑衣人,下刻脖颈处各一道血痕倒在血泊之中。
“一刀毙命,真是好刀法!但小少年在老身的云山崖下杀人,老身岂可不管,你可太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
不等少年说话,突然,一柔弱似娇花的女子如闪电迅猛般的速度,她扑在少年怀中,她双手紧紧怀住少年的腰,她丝毫不在乎持刀打扮仿若侍卫的少年面色那冷冷的神色。
少年身躯一僵,“子兮?”
转瞬,少年的神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仿若春天里刚融化开的冰,神色现出温柔。少年空闲的手怀住女子的娇躯,“还好,你没事!”
“我被云尊救了。”跟着女子离开少年的怀抱,她牵着他的手,“这位就是云山的尊者,更是云山的尊上!”
然而,云尊视线瞥向白衣男子,面色有一丝欣喜。“高天月!”她不在乎众多人的视线呼喊出白衣男子的名字,万年前,他是月上天君,她那时还只是仰望他风采的小女童。
他可还记得她?不想他真的回来了!
火玉好奇的目光瞥向对师父明显发花痴的女人,心道,高天月,是师父的名字吗,真是名如其人啊。
随后火玉继续打量着此女人,心继续道,啊,为什么云尊是女人,还有她那看着师父的是什么眼神,她很不喜欢。
火玉在未到云山前,还以为云尊是帅哥,不想却是一女人。
云尊察觉出火玉的视线,微微一笑,她与火玉视线对上。
云山的云尊,一袭黑边的白袍托垂于地,墨黑的发髻盘成高贵典雅的发型,上面点缀着数小,鲜花。
火玉漠视她的笑容,突然朝前迈了几步,挡住云尊打量师父的视线,“我是师父的徒儿,你是来接我和师父的尊者吗?”
云尊怔了怔,她一愣神,“什么,尊上何时收了徒儿?”
高天月视线瞥向前方悬挂在崖壁上的藤曼,“玉儿。”他抬起广袖指尖轻点了一下藤曼所在的方位,眼神示意随他上去。
这时,云尊截话道,“尊上,我可以带你们御剑飞行。”
“你是客人,本就该老身来带你们上去。”
火玉笑了笑,漠视云尊的视线。
“师父,我看着那么高的悬崖,徒儿好眼晕,师父,你可不可以背我上去啊?”
高天月垂眸,良久,他蹲下身躯,“上来。”
火玉本就没打算客气,在云尊的不敢置信下,她上了师父的背,双手环住师父的脖颈,“师父,可以带徒儿飞了!”
漠视众人的视线,高天月站起身,背着背上身着红衣的少女朝藤曼的方向飞去。良久,他拽住藤曼,身躯轻跃,有如飞檐走壁,但见他背着她,一手拽着藤曼“唰唰”朝上方而去。
突然,火玉转回脑袋冲云尊的方向做鬼脸,吐舌头。
然后,当在转回脑袋时,她贴靠在师父的背上,心道,不错的感觉呢,师父的背很暖,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后背,很壮实,她很喜欢。
“玉儿?”当高天月的声音传来,火玉笑道:“是不是到了?”
高天月淡淡的应了一声,火玉有些不舍的慢慢爬下师父的背。
当她抬头,惊呼,“哇,这里这么多仙人啊!”
入目的风景宜人,众位仙人分别聚成很多堆,看着宽大的袖袍与戴着的修行冠,可知身份都是不低之仙。
突然,“唰”一片苍翠绿叶缓缓飘落而下,火玉视线瞥向右侧一颗苍翠的高树上悠闲的躺着一个穿着红肚兜,衣兜上面绣着的是威风凛凛虎头的小帅哥。
他正在那闭目养神,显得很悠闲的样子。
良久,火玉视线瞥向左侧,但见,绵延无尽似千里的桃花树上那粉嫩花瓣有如粉色海洋般洋洋洒洒轻飘而落,其中被清风轻拂,有几片落入师父的青丝上。
火玉探出小手,脑中一片空白,她动作轻柔如对待珍贵的宝物般,拾起师父发丝的片片桃花瓣,高天月淡眸微微闪了闪,但见他一言不发。
这一幕映入正中间许多人的眼中,有的人也只是笑笑,心道,这看起来是师徒的一对很有爱啊。
这时,突然一声“哗啦”的响声响起,火玉视线瞥向声源处,但见身着白袍衣襟摆处绣着彩色鸳鸯的老者,他推倒了白玉石桌上那琳琅满目的果实。
一看他的样子就是醉眼朦胧,“嗯,你这小草,我好想你呀,你到底去哪里了嘛!”
“可恶,臭神氏,你去哪里了,我想你,这么久都不来联系我。”
火玉摇了摇头,看那老者的模样似乎醉的不清。
其他围观的众仙,瞥了月老一眼,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瞬,他们继续聊天,直接拿月老当空气。
“好了,好了,都不要理我就好了嘛,都继续躲我,不要让我找到你!”
良久,让火玉大吃一惊的是,老者忽然像是孩子一般大哭起来。
火玉本不想理会,但看到师父颦眉,心道,这样放着不管,会吵到师父,师父心情应该会不好。
“师父,我去看看那老人。”不等高天月说话,火玉跑向月老趴着的白玉石桌子。
“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这样其他人会很困扰的。”
“要……要你……要你管,我就哭。我好孤独,好……孤独啊!”
火玉摇了摇头,她正要转身回到师父身边,但见月老一把抓住她的衣摆,“小草,你回来了,对不对,那小子是不是也长大了,还吵着要骑高高吗?”
火玉深锁眉头,她拽了拽衣摆,但似乎醉酒的老者力气更大些,她只好放弃。她再度转回身,认真道,“你错认人了!”
月老置若罔闻,突然,他抬起眸子,但见他嘴中喃喃着口诀,良久一阵光芒大射,火玉照耀到光芒没有不适的感觉,反到觉得光芒很温暖。
月老周身光芒渐渐隐去,但见他右侧半空漂浮着一本书,良久书有意识般翻开,很多闪着金光的字浮现出来,但是很快,金光字又消失。半晌,漂浮着月老身边的书掉落在他的胳膊上,而渐渐传来月老呼呼的熟睡声。
虽然是在月老醉酒的时候,他启动的姻缘簿,但仅仅是一瞬,还是让有着高修为的高天月捕捉到了,他与她一上一下紧紧相挨着师徒两人名字的金光大字。
高天月心中深深一震,他当然知道月老是谁,更知晓姻缘簿。
高天月淡漠的眸子瞥向火玉,但见火玉看着他那求救的眼神,他闭目,良久睁开眼,眼神依旧淡漠。
姻缘簿也有做不得准的时候,月老牵姻缘也有种种原因失败的时候,他与她一定不会发展成除了师徒外其他的关系。
高天月缓步走到火玉身前,但见他轻轻抬起指尖一点一道光束射出,月老手自动垂下,火玉脱离束缚,“多谢师父!”
火玉话音刚落,突然,四周人视线瞥向正走来的人,“云尊!”
“老身,感激众仙的赏光,能请到众仙实在是老身之幸!”
“云尊客气了,你的生辰,我们当然会赏光,再说,这次大家齐聚一堂还要商讨如何找出天妖一事。”
“没错,巽兽已占算出天妖已现世,我等也禀报了玉帝,我想芍药仙子,不时就会带来玉帝的玉旨。”其中一仙话音刚落,但见一道飞光着落,转瞬芍药有礼冲众仙点头。
众仙纷纷回以一笑,除了在树上的追风与扒在桌上的月老以及高天月外。
“玉帝有旨,觅得天妖且直接处决,可先斩后奏。”
高天月眼神微微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