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苒吗？”
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一滴清泪缓缓从脸颊滑下。
她并不反感灵钰儿的抚摸，反而觉得很亲切。
“你是谁？”
陌子苒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去承认。
灵钰儿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她另一边脸颊，慈爱的说道：“子苒，我是你的母亲啊。”
她在陌红尘之前的纸条中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叫陌子苒，不过那时的她，只了解了陌子苒出生到一岁的情况。
而这张纸条上，便是大致上说了陌子苒的情况和一个月前她被陌江晨鞭打的事情。
因为陌红尘回来的时间短，又很快被陌江晨叫住，到了这里。
她并没有打听到很多关于陌子苒这十年来的情况，只是打听到了一些关于陌子苒从小到大的传言和前一个月发生的那件事情。
陌江晨鞭打陌子苒的事情，本已被他下令禁止私下讨论传出，但以她陌红尘的能力，想打听也不是难事。只不过，她虽然用了点小手段，知道了陌子苒被鞭打的事情，却不知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但若是给她多一点时间，她肯定可以打听出来。
所以，就算灵钰儿不知道陌子苒这这十年来陌子苒受的痛苦折磨，光是陌江晨鞭打陌子苒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她怒意滔天。
陌子苒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绝色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母亲这两个字，无论是对‘陌子苒’还是毒凤，都太过陌生，突然有一个女子出现，说是她的母亲，她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过，陌子苒好歹是21世纪佣兵界的神话雇佣兵，经历太多的大风大浪，所以，这不知所措，也就最多维持了三秒。
但这三秒对于拥有‘毒凤’称号的陌子苒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奇迹了。
陌子苒轻声一叹，缓缓开口：“母亲…”或许是因为前世的她是孤儿，所以这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哽咽，还有几分激动的喜悦。
灵钰儿没想到她会突然叫自己，没有反应过来，木讷的看着她。
从刚才一看到她那骨瘦如柴的身体，脸上除了骨头就是皮，嘴唇没有血色的模样，就猜到了她这十一年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灵钰儿心里很自责，很内疚，很怕她会因为这十一年来痛苦的遭遇而不认自己这个母亲，心里特别纠结，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但灵钰儿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就这么叫了出来，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还带了几分激动，几分情谊。
陌子苒看着毫无反应的灵钰儿，勾起唇角，轻轻唤了一声：“母亲。”
此时的她，终于知道了刚才看到灵钰儿时那怪异的感觉，因为灵钰儿是她这个身体的母亲啊。她的身体里流着灵钰儿的血，血脉相连的感觉是无人能够代替，也是无人能够阻绝隔断的。
灵钰儿眨了眨眼睛，终于是缓过神来了，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满的疼惜：“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语气除了心疼也有愧疚，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来到这里，实力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在生产的时候又耗尽了体力，才让陌江晨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