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都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
这二天找小鹿算是安静了一段时间,我俩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手拉手走在大街上校园里公园内,在大街和公园还好,在校园就有点“不好”了,一路上不断有人对我点着头:“淼哥好!”
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尤其在小鹿面前,这样会拉远我和小鹿的距离,人家是女孩子,若是跟我这个“大混混”,以后的生活怎么办,混社会的都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天,所以,一般女孩都不会找我们这样的,其实换位思考一下,我们也是理解的,但是我们心里更多的是苦涩,更多的是需要理解,谁也不想走这一步,都是逼的。
时隔王一钳出事大概也有二十多天了,这些天我没有给马总主动打过一次催货电话,往常的时候,我一般十天就会给马总打一次电话要马总多送些货来,如今二十多天没有动静,再加上王一钳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马总难免会生疑。
和马总撕破脸是早晚的事,我深思熟虑的一下,认为自己现在是有实力去和马总叫板的,但是我不会主动是捅破这层“窗户纸”,我要让马总来,来到C市,然后,让他回去不B市!
果然,又挨了几天,马总那边坐不住了,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阿淼,最近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和我交流很是冷淡,别给我好了伤疤忘了疼,给点阳光就灿烂。还有,王一钳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电话怎么一直都是占线?”马总开门见山的骂问道。
“马哥,我这里出了点问题,兄弟们生死未明,您这不问清楚了就开口大骂太不厚道的吧,兄弟们可都是给您卖命的。”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回道。
“他妈的张淼,你现在混大了啊,敢这么跟我说话?!”显然,马总火冒三丈了,他不知道C市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深信的王一钳已经被我彻底干掉,况且我有这么多同盟,没在电话里当面对质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没有,马哥,弟弟我也是心里着急。”我压着怒火回道,我的目的是骗他来C市,他若不来,我自己去B市也很难收拾他,毕竟B市是他的根据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恩,那一钳呢?他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了?”马总看我态度变好了,便顺着问道。
“王一钳到底去哪了这我也不清楚,这些天我也是没有联系到他,马总不然您亲自来C市一趟吧,我觉得王一钳这次惹事了,只有您能摆平。”我也顺着说了下去。
“恩,我看我也得去一趟了,后天下午你到火车站接我,我现在就订票。”一般马总作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我知道马总后天一定回来的,报仇越来越近了,我有必要计划一下,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复仇者,也是个卧底,我有自己的怒气,但是我必须坚守底线。
首先我要掌握马总冤枉我的证据,然后我要暴打马总一顿出口多日积压在我胸口的恶气,最后我要把他送到公安局。我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然后我什么老大都不当了,什么身份都不要了,我要做回原来的自己,从新开始。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带领一班亲信在火车站候着马总,每一个人的耳朵上都带着一个蓝牙耳机,除了对讲方便外,还有录音的功能,这次我要360度无死角的把马总说的每一句话都录的清清楚楚。
当天下午太阳还算是柔和,有点乌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我心里盘算着,在火车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马总是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不管怎么样,我今天要干定马总了,既然他在B市给我一个难忘的过去,那么我再C市就给他一个难忘的回忆。
马总是下午三点的火车,现在是两点三十分,还有半个小时,我吩咐手下做好准备,这次带了50个人,都是能打善抗的,对付远道而来的马总,应该是易如反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火车站的“咔嚓”声由远及近,马总就要来了,我所期待的一天终于要来临了,我计划着先暴打马总然后把他扭到公安局,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李景清,是因为我担心李景清会出面阻拦我收拾马总,毕竟李景清是警察,站在警察的角度上讲,故意伤害是绝对不允许的。
马总说到就到。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后跟着两个小弟,三个人都带着墨镜,从步伐上看,马总走的很自信,自信的让我都点“恐慌”,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也许把马总弄到C市不是上上策。
“哎呦,你小子排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老哥我,用心良苦啊!”马总先入为主。
“马总,您远道而来,一定很是辛苦,当初若不是您的栽培,我现在也不会这么风光,所以弟弟我这些都是应该做的。”我把“栽培”两个字咬的很重,而且我的语气是有一些挑衅的味道,明白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马总更是心知肚明。
“哦?你的意思是……”看来马总是想让我把话挑明,老奸巨猾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得好好报答一下马总当初对我的知遇之恩。”
“何恩之有?”马总脸色也阴了下来,我的话外之话他肯定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本来只是一个学生,当初马总您让我拍下吸食毒品的照片并以此为要挟,让我开发贤都的地盘,才成就了现在的我,说到底我还得感谢您呀,没有您当初的心狠手辣就不可能有我现在的呼风唤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马总的脸。
“呦呦呦,还呼风唤雨了,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你怎么呼风唤雨了你给我说说,哼。”马总对我的话很是不削一顾。“当初我要挟你了是不假,逼你吸食了也不假,但是是你小子不守规矩,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如今你混出来了,准备找我算账了?”马总又跟了一句话,但是他作了一个咳嗽的东西,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说这句话,混社会的再怎么步步小心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
这句话对我很重要,完全可以当成证据了。我身后50个手下应该都把我们的对话录了下来,既然证据有了,那我也不用客气了,我手一挥,50个手下马上对马总那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你这是想干什么?寻仇?王一钳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直接的关系?”似乎马总并不害怕,他很镇静的反问我,想套我的话。都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淡然,看来马总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虽然形势是一边倒,但是,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