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你听我说,实在是住院的时候,有些东西没有带来很不方便,我原本是准备回来收拾下东西的,哎呀,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刚刚好,你那个时候不在,我又有些急事吧。你也知道我是突然昏倒被送过来的,所以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全都没有带。”
没有时间搭理看热闹的黄皮子,我急匆匆把电话打过去,又解释了一通。听到我的解释,电话那边的刘焕语气才稍微听起来好了点。
“哼,反正不能有下次,你最好乖乖的回医院,不要再等着我去找你了。”我又毫升的年龄道歉,最后才终于哄的那边刘焕露出了笑声。但最后还是告诉我要我回医院多住几天,我没有办法,只能连连答应。
“怎么,终于哄好了?”见我终于放下电话,黄皮子凑过来贼兮兮的问。
“应该算是哄好了……吧?不过晚些时候还得去医院就是了。”我把手机放回口袋,摊了摊手也不在去想这件事。
晚些时候,我和黄皮子在一起研究那本书,试图从那本书上找到什么办法能够压制或者解决一下。路清留在我身上的那些诡异东西,尽管没有感觉,但是用黄皮子的话来说,那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做什么好事。
原本是完全没有抱什么希望的,但是没有想到还真被他找了出来。书上详细记录了这种被下了咒印的情况该如何解决,然而咒印也分为很多类,黄皮子慎重研究了许久,才找出和我情况相似的一类。
“看起来路清是在临死前,把他身体里的阴气……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弄在了你身体里。”黄皮子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一直在调配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他没有让我看,我也不知道具体配料是什么,反正闻起来又腥又丑的,而且黑乎乎的,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西弄好之后他就找来根毛笔,用笔沾着那种液体在我背上开始画起奇奇怪怪的纹路,液体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刚刚碰到皮肤的时候是凉的,然而很快就会变得像火一样炙热,灼烧着我的身体。
“忍住不许乱动,男人怎么能连这点忍性都没有?”我刚刚因为疼痛想挪动一下肩膀,黄皮子就伸出一只手摁在我脑袋上阻止了我的动作:“我画着玩意的时候可不能分神啊,错一笔就都是错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只能乖乖打消了动的念头,咬牙忍住疼痛坐在那里。任由他在我背上画着我看不到的符咒。也不知是符咒生效还是怎么回事,我只觉得周围的阴气仿佛在瞬间加重了许多。
“咚咚咚。”引起弥漫之间互得。想起了很多敲门声,我眼睛也不敢睁,而且黄皮子画符咒的动作明显加快了许多。
“该死的忘了这个符咒会让你身体的阴气暂时流出一部分。居然引来了如此多的鬼怪,忍着别动,不管听到什么,你都不要睁眼,也不要抬头。”我觉得有些不安,但也只能乖乖的低着头努力忽视耳边传来的声音。
很快,周围遍布窸窸窣窣的动静,我不用睁眼,甚至都可以想得到我周围现在围满了什么样的东西,而黄皮子忙于手上的动作,根本不信去打发这些鬼怪,我也只能咬牙强忍着不睁眼去看。
但是我不看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做什么动作,忽然我感觉腿上仿佛被什么利爪挠了一下。钻心般的疼痛让我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后背的疼痛又提醒我。黄皮子正在做着救我命的事情,只能强行忍住。
我知道有他在,这些鬼不可能做出来什么真的伤害我的举动,但是他们不断的,用利爪或者尖牙,给我制造出一阵又一阵疼痛的感觉,我现在觉得我仿佛就是一只被吊在炉子上的烤鸭,真有厨子拿着把刀在割我身上的肉。
而且这种感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续不断的格外强烈。这已经不是对人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对神经上的摧残,明明知道周围都是不好的东西,但是却不能逃避。甚至不能去看,只能闭着眼睛任由他们作弄。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几乎接近崩溃的时候,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都走开,你们这些坏家伙,不许你们伤害王陈哥哥。”声音听起来小小软软的,是个小姑娘的声音。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时间,我竟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不过在这道声音出现之后,我的处境倒是好了很多,一瞬间周围的厉鬼就像是散开了一样。只有背后的疼痛感再也没有了前方的感觉,甚至连那种鬼哭狼嚎声都少了很多。
“妈的,这群狗东西,老子不发威,合着都打量我好欺负是吧?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孤魂野鬼都嚣张到了这一步?”在最后一笔画完之后,黄皮子也是忍无可忍的从我身后跳出来。出手极为迅速,将那些厉鬼抓到了一起,而后不顾他们的挣扎和求饶声,强行在手里捏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饼状东西。我就亲眼看着他吃下那些鬼魂,甚至在他牙齿咬下去那一瞬间,我听到的极为凄惨的哭嚎声。
“呸,野鬼就是野鬼,不过就是一群杂碎,味道吃起来也不怎么好,又涩又苦的。”三口两口的吃完后,他还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表情十分不爽的样子。
“……那个黄大仙,我还好吧?”等他脸色稍微缓和一点,我才瑟瑟发抖的问到。
“行啦行啦,一时半会儿的你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哦,不对,应该说三年内都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要记住啊,不能发火。尤其是要控制控制你的脾气。”黄皮子缓了一会儿之后才和我说的,听他这么说,我只能点点头,三年就三年。指不定这三年之内就找到什么办法彻底的解决这个东西了呢。
只不过想到不能动怒,我也不由得有点头疼,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有的时候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很容易被情绪调动。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玩意也不是无解的,只是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解决办法而已。”黄皮子直接说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听到这个东西不是无解的,我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解决完这个问题之后,我才扭过头去找刚刚那个帮我的小女孩,这一回头我就愣住了,这不就是王瘸子家的珠珠嘛,她趴在桌子后面。眨着一双眼睛看着我:“王陈哥哥,你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吗?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