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李云松苦笑着摇摇头,然后黯然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截莲藕从胸前的口袋中滑出。
陈东来木然的看着眼前李云松的尸体一会儿,然后带了他的尸体到城外一处荒地,将其掩埋!
看着眼前的这一堆黄土,再看看手中的这一截莲藕,五味杂瓶。
就是这一截莲藕,让李云松贪心大作,对自己的兄弟下手,杜大锤也就是为了这莲藕,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女人活生生的毒死在自己的面前,孙二娘、杜小婉、李不二、赵强也是为了它,最终丢了自己的姓名。
其实按照目前李云松的实力,服用这截莲藕后,随时就可以踏入拓经境,但是他终究没有服用。
安葬完李云松,陈东来一个人萧瑟的走在大街上,此时大街上应人迹寥寥,两旁的房屋中传出一阵阵食物香气,家家户户正在家享受这大年夜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爸爸!这个鸡腿给您吃!”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传来。
“儿子真乖,爸爸不吃,你看妈妈辛苦了一整天才做了这一桌饭菜,给妈妈吃好不好?”
“那妈妈您吃鸡腿!”
“妈妈不吃,留给咱们宝贝儿吃!”主妇宠溺的声音从房间中传来,构建一幅幅温馨的画面。
这些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法儿踏足武道,但是他们却享受李云松这样的锻骨境强者都没发奢求的亲情,难道踏足武道真到就要让人变得自私自利,贪婪无度嘛?
不管是杜大锤、李云松、李不二、孙二娘以及章阳城最大家族王家,都是为了利益,有的甚至冲昏了头脑,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最后死无葬身之地,有些人为了利利益,最后与兄弟反目,更有王家这样的大家族,为了利益,将子女作为维护家族长盛不衰的工具。
如果修炼真的是这样,那么一个人踏足修炼究竟还有什么意义?这越来越让陈东来不解。
不知不觉中,陈东来已经回到了吴瘸子家,吴瘸子开门一看是陈东来回来了道“你小子,让你出去买个酒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居然还把人搞得魂不守舍,赶紧进来!”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儿了?”
回到屋中,吴瘸子一脸关切的看着陈东来。
“老吴!你说咱们这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陈东来一脸困惑的看着吴瘸子。
“你觉得呢?”吴瘸子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陈东来。
“我不知道,我现在感觉很乱!”陈东来烦躁的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事儿,讲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答!”看着陈东来的样子,吴瘸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陈东来目前的状态很危险,要是想不通这个问题,可能最后武道之路就废了。
想想,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
陈东来仰头看了吴瘸子一眼,拿出手镯中的几坛万年醉,一边和吴瘸子喝酒,一边讲起了今天的经历。
吴瘸子认真的听陈东来讲完,道“武道之路就是一条与天争命之路,危险坎坷,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甚至身败名裂。”
“如你刚才所说,你知道杜大锤和孙二娘几个与王恒、李云松的不同吗?”
“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深知武道艰辛,用于搏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但是却能坚守本心,后者虽然作者与前者相同的事儿,抱着与前者相同的目的,但是他们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选择了堕落,这样的人在武道上是难有大成就的。”
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守住初心,并且在以后的武道之路也要不忘初心。”
“我只希望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陈东来看着吴瘸子到。
“自由!是最容易实现的,但是也是最难实现的”
“随着你境界的提升,实力的增强,眼界的开阔,你就会发现自由的定义也越来越不一样,就像在章阳城的那些普通人,他们的自由仅仅局限于章阳城,但是你呢?”
“你觉得小小的章阳城还容得下你的梦想吗?不可以!所以说你的自由和他们的自由是不一样的。”
“虽然目的不一样,但是关键在于你在追求自由的过程有没有改变,这过程中有没有为了自己的自由去损害别人的自由,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自由的权利,但是你如果为了你自己的自由,却做着限制别人自由的事儿,那么你就是丧失了初心。”
“而李云松、王恒之类的人,他们的目的可能和你不同,但是他们却在追求这个目的的同时,却做着不让别人达到这个目的的事儿,这就是走上了邪路?”
说完这些,吴瘸子突然脸色一狠“当然在修行路上,要是发现有人为了他自己的目的,胆敢威胁并阻拦你实现自己的目的,你也千万别手软,该杀还得杀!”说完这句话,吴瘸子身上的杀气一震,将陈东来瞬间从之前的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看着陈东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吴瘸子突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笑着说道“大过年的,不说这些晦气的话,来喝酒吃肉!”
突然又拍了一下脑袋道“都忘了今天正好是你生日啊!来!走一个,祝你生日快了!”
“是啊!您不说我都忘了,今天过了我就满15岁了!”陈东来举起酒坛,与吴瘸子碰了一下。
其实不管是徐叔还是陈东来都不知道陈东来的生日是多久,只是徐叔说陈东来是在大年夜那天晚上捡到的,因此便将陈东来的生日定在了这一。
突然间炮仗声四起,一道又一道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开,引得全程老少一片欢呼。
吴瘸子对着外面敬了一杯道“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年!”
陈东来也彻底抛开了之前的情绪,与吴瘸子靠着窗子,边看外面的爆竹,一边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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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整个城市还沉侵在过年的气息当中。
陈东来来到院子一看,之前已经去掉的木桩有重新被吴瘸子立在了院子了,这次数量不止2个,而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竖起了24根。
“您这又是干嘛?不会又让我在这上面睡吧!”
陈东来对这玩意儿现在已经无感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练习,现在对自己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再过十天,佣兵工会的晋级选拔又要开始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别去柴火铺劈柴了,全身心的在家和我练习腿法,这算是你现在最大的弱项,同时我在这段时间给你补充一些佣兵方面的基本常识!”吴瘸子埋头摆弄这手里的木桩说道。
“你不说这事儿,我也准备问你了,睡了一个月的木桩了绳索,什么时候教我腿法呢!”吴瘸子的话,让陈东来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