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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地头蛇插手(1 / 1)

吴兴三兄弟可算吃起了放心肉,等到林楚盈驾着摩托赶到时,四个人正举碗开怀畅饮,每人手上都抓着一大把羊肉串。

“霸王餐吃的很爽吧?”林楚盈停好车子,走到李淳风背后,淡然而矜持地笑着。

螺子和大壮眼睛都直了,虽然夏日大街上不缺少清凉美女,可林楚盈无疑是属于那种鹤立鸡群的上上品,傲人的上围,完美的脸型和五官,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都是凡花野草不能媲美的。

“就等你来救我们几个了。”李淳风挤眉弄眼地笑道:“有一桩案子想请你帮忙,坐下说。”

大壮赶紧张罗一个塑料板凳过来,擦了又擦,放在李淳风旁边,傻笑着跑回自己的位置,三个人往一起挪了挪屁股下的板凳。

林楚盈扫一眼这些人,摘掉防风镜,挨着李淳风坐下来。

“是这样的,他们的宰鲨场遇到了大麻烦,我觉得是东洋人搞的诡计,想帮他们一把。”李淳风捡起两支大虾串,递给林楚盈,问道:“喝点什么?”

“添个杯子,看什么看,我不能喝酒吗?”林楚盈瞪了一眼痴呆流口水的螺子,向李淳风说道:“继续讲。”

吴兴三人不知道这位比模特还漂亮的女孩是什么来头,不敢多说话,瓷碗摆在面前,里面的二锅头白酒半天没有动一下,直到李淳风把事情经过讲完,才稍微松了口气,四个人八只眼都瞅着林楚盈,等待她的见解。

“如果是宫保株式会社设下的圈套,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利益?你们的宰鲨场值不了几百万,就算赔偿到位,他们只不过赚了点补偿费,完全没有销售鱼翅、鱼油所得利润可观,并且,宫保株式会社在捕鱼业、远洋航运业声名显赫,全球百强集团,会看上这点东西?”林楚盈表情轻松地说着,吃一串基围虾,喝一小口二锅头,不一会儿脸蛋上就飞起了两抹娇艳的绯红。

“不是他们做的?那会是谁?竞争对手?”李淳风想了想,问道:“除了你们家,还有哪几家出名的宰鲨场?”

“我知道了,一定是……是胜广翅场,马纵山,派……派人甩的诡计。”螺子涨红着脸说道。

“你有证据?”林楚盈说道。

“没……没有。”三个人当中,螺子第一个和大美女说上话,忸怩地像个姑娘。

“没凭没据,无法查案,不过可以从中毒事件查起,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报案?”林楚盈挑了下眉。

“光顾着治病,没想到这个。”吴兴一脸的后悔莫及。

“这样吧,你们去市局备案,查一下究竟中了什么毒,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林楚盈提议道。

“我看不行,以警察的办案速度,没查出结果,他们的宰鲨场就要抵押出去了。”李淳风说道。

“那怎么办?”吴兴着急地问道。

“中毒要查,这事我来办。”李淳风笑道。

“你?”林楚盈惊讶地瞟他一眼。

“忘了告诉你,我除了会打架,还会治病救人。”李淳风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

耳边风吹得林楚盈一阵耳根发麻,回头嗔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会英雄救美吧。”

“嘿嘿,身不由己。”原来她还惦记着KTV那档子事,醋意还真不小。

三个粗鄙汉子傻乎乎看着这两人搞暧昧,有点摸不清头脑,表弟和表姐?这是哪门子亲戚?

“事不宜迟,还等什么,要帮忙就赶紧去,你们两个跟我去报案。”林楚盈指指大壮和结巴,把酒杯往桌子上豪气一顿,“老板娘,结账!”

兵分两路,李淳风和吴兴坐上出租车直奔华诚工业园,这个贴近海滨而建的新兴工业区上空充斥着浓浓的海腥味,各类水产品加工单位、集装箱货舱在路灯下一路延伸。

惠利宰鲨场伫立在一大片白底蓝漆的加工厂中间,占地很大,厂房只有两处,一处是屠宰车间,一处是后续深加工车间。

走过宰鲨场后方的场区大道,微风迎面送来一阵桂花香气,这是为了除臭去腥味特意栽培的,李淳风看到四处都有花坛绿化带,香樟、桂花、槐树,各种灌木和鲜花葱葱郁郁繁茂生长着。

宰鲨场员工都是本地旺塘渔村村民,改革开放之后,这个村的三家原住民用政府征地款集资建起这个加工厂,辛苦运营十多年,解决了村民就业问题,带动几十户渔民脱贫奔小康,在滨海宰鲨业也算小有名气。

场区宿舍、卫生院、食堂都建在这后院中。

集体企业必须有一位合格的掌舵人,惠利宰鲨场的吴游船就是这样一位不服老的宰鲨手,年近六十仍身形健硕,正躺在卫生院床头输着葡萄糖。

“除了腹泻,还有其他症状没有?”察颜观色,并且给吴游船切过脉,李淳风有了几分把握,气虚微寒,脉象薄弱,脸膛发暗,这似乎是中毒迹象。

“吐酸水,胸口发闷恶心。”吴游船有气无力地说道。

“有没有遗留残渣?”李淳风问道。

“都在垃圾桶里。”一名护士指指外面。

李淳风点点头,走出房间,捡一根树枝在垃圾桶里扒拉几下,拨出一团黄褐色粘稠物。

借着舍区路边的灯光,他看到了一些金黄色的须状物,夹在深褐色呕吐物中。

桂花絮!

桂花性温,有暖胃镇痛功效,常用来制作糕点糖果,怎么会因消化不良,反而成为胃部呕吐物?

答案只有一个,金背桂花!

这种桂树平常难见,叶片中央脉络有一条金线,花开金穗,芳香极浓,作为普通香材食用与寻常桂花并无二致,但与两种相克物同时食用则会引发重度腹泻:鱼鲜和黄酒。

中毒原因找到了,但是否人为还需要吴游船指证,李淳风不动声色回到老人病床前,问道:“吴老当天晚上吃过什么东西?”

“吃坏东西了?”吴兴急切地问道。

李淳风点头。

“那天我们几个老兄弟为庆祝签下这笔生意,在外面渔夫山庄多喝了几杯,谁能想到回来就腹痛不止,一晚上跑十几遍厕所,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早知这样我们就去北溟酒店宴请客人,以后说什么也不去渔夫山庄。”吴游船话语虚弱,说两句要喘上好几口气。

“当天喝的什么酒?”李淳风问道。

“绍兴黄酒。”隔壁病床上一位姓赵的老头说道。

“有没有桂花糕这道菜?”李淳风又问。

“你怎么知道?确实有一盘桂花年糕。”吴游船惊讶了。

“客人吃没吃桂花糕,他们喝的什么酒?”

“宫木凉子小姐不喝酒,桂花糕好像吃了一块,还有一位张经理,喝的是啤酒。”吴游船回忆道。

“没问题了,你们安心养病,我想这件事情有一个人能帮你们,问题是,你们怎么酬谢他?”李淳风深沉地笑了笑。

“李先生,你说的那个人不是你吧?”吴游船的笑容很苦涩,这时候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紧抓不放的。

“当然不是,我先通个电话再和你们谈。”李淳风想到的人不是林楚盈,而是黑道大亨郑海奎。

强龙不压地头蛇,东洋人就算机关算尽,也难敌郑海奎在港口的人脉,以他在滨海的势力,摆平这件事应该不难,但郑海奎不是李淳风,他会轻易无偿奉献?

没有郑海奎的手机号,李淳风不得不硬着头皮拨通郑佳涵的电话,和这位大小姐打交道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手机那头传来郑佳涵一声悦耳的“喂”,李淳风直奔主题:“我找郑叔。”

“他不在家。”郑佳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淳风愣了愣,再次拨通她的号码。

“说了他不在家,你白痴啊!”郑佳涵怒气冲冲质问道。

“我找你行不行?”李淳风忍着怨气,低声下气说道:“有事找你帮忙。”

“是不是你相好的又让人绑架了?找我干什么,你这么能打,打遍一条街都行。”郑佳涵酸溜溜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华诚工业园惠利宰鲨场?他们叫东洋人算计了,说句话,能不能帮忙?”李淳风没空和她斗嘴。

“你要我帮忙就帮忙,凭什么?我犯贱啊!没空,自己搞定。”郑大小姐想起当初有求于他的时候,死男人臭屁的不行,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他尝尝苦头。

“那你把郑叔手机号告诉我。”李淳风平静地说道。

“凭什么告诉你?你求我啊,求我我可以考虑。”郑佳涵得意地卖起关子。

“你别太过分!这事不是帮我,是他们一场子几百口人的生计。我问你要个电话号码都不给我,你还是人吗!”李淳风气急冲着手机大吼,没见过这么刁蛮的女人,分不清是非缓急,还漫天要价扯皮。

“姓李的,告诉你,本小姐今天就不是人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来咬我啊!”郑佳涵得意洋洋地说道。

“郑佳涵!老子不干了,你爱找谁当保镖找谁去!”李淳风恨不能从手机里钻进去,把她那张嘴咬烂。

“别忘了,那是你答应我爹的,跟我没关系,你拽什么拽。”郑佳涵冷笑道。

“好,好!我明天就和他说清楚!老子不陪你玩了!”李淳风恶狠狠摁断了电话,一脚踏出,水泥地面咔咔裂成几半。

郑海奎那头没指望了,难不成去找胡菁菁?有了郑佳涵这个榜样,李淳风更不敢打电话找胡菁菁帮忙了。这两位大小姐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只能等林楚盈的消息,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

吴兴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李淳风烦躁不安来回走动,心里暗道一声“坏了”。

如果他也帮不上忙,宰鲨场只能抵押给对方,到时候任由东洋人差遣,说不定大半职工都要下岗。

两个人都在心里干着急,李淳风的手机忽然响了,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是郑海奎。”接通电话,这个浑厚的嗓音让李淳风脸上一喜。

“你是不是在惠利宰鲨场?我派人过去和他们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敢在我的地盘闹事。”郑海奎冷冷地沉声说道:“等一下老三和冯大山过去,这件事你拿主意,他们会全力帮你。”

“冯大山?”李淳风愣了下神,就是那个在金华大酒店组织特殊服务的大律师?

“大山是我的人,你放心去做。”郑海奎恨声道,“只要能给东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咱不怕花钱,瞎巴了狗眼的小鬼子,也敢到这里撒野!”

“谢谢郑叔。”环境能改变人,站在华夏人的立场上,李淳风对东洋倭人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在了解华夏那段屈辱历史之后,李淳风更加痛恨这个民族的狼子野心,想当初,隋唐时期,八方来朝,倭国不过是一个未开化的番邦小国,哪敢与中原大陆叫板。

时代变更,如今华夏与东洋平等互利,说是一衣带水,实则暗中角力,打的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幸亏佳涵打电话给我,不然你小子肯定要去找胡光耀是不是?”郑海奎笑道。

“没有,我只是帮他们老爷子治病,两不相欠。”李淳风聪明的很,一下子就听出了郑海奎话里的味道。

“那就好,胡秉沉算是好人一个,他要是死了,这世上又少一个慈善家,多几个小丑。我这边还有事,改天再聊。”郑海奎匆匆挂断了电话。

真是个意外惊喜啊,没想到郑佳涵会给她老爹打电话过去,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像表面上那样不讲道理,起码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奔驰轿车前方领跑,后头跟着四辆沃尔沃,迳直开进了宰鲨场后院。

“你就是阿风?”奔驰轿车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相貌威武,双眼炯炯有神,和郑海奎有几分神似。

“郑先生?”李淳风也问道。

“呵呵,我是郑裕天。”郑家老三笑着伸出手来,这时候另一边车门才缓缓打开,手缠纱布的冯大山脸色僵硬走下车来。

“冯律师,这次麻烦你了。”李淳风和郑裕天握了下手,走过去热情地拍拍冯大山的肩膀。

“郑先生发话,我哪敢不来?”冯大山还记着旧恨,鼻子哼了哼,瞅一眼李淳风,甩开胳膊走进卫生院。

“大山就是这脾气,你别在意,其实他嘴利心软,人品不错的。”郑裕天笑呵呵招了下手,四个保镖跟了上来。

“麻烦大家了,事情是这样的……”李淳风将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冯大山也收起神色,郑重其事地听着他的故事,一行人在保镖护卫下走进吴游船三人病房。

“吴老,这位是冯大山律师,这位是郑先生,有他们在,我们可以向对方直接摊牌谈判,拐弯抹角的那一套就免了。”李淳风说道。

一下进来这么多黑超保镖,吴游船等人也被惊住了,只剩下点头的份。

“吴老,你们签的合同在不在这里?我需要详细研究一下谈判方案。”冯大山递过自己的名片,和善地笑了笑。

“在,都在这里。”吴游船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档案袋。

“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这件事交给我们摆平。”冯大山自信地说道。

吴游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这些人该不会是趁火打劫的吧?看他们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正经商人和律师。

“吴老,你安心养病,宰鲨场的事情我们要和对方谈判之后再做决定,如果你相信我们,就交给我们做,要是不信,那我们也爱莫能助。”郑裕天的笑容很真诚,起码在吴兴看来,和李淳风一样是个正人君子。

躺在病床的三个老头交换下眼神,吴游船勉强笑了笑:“郑先生,我相信李先生,所以也相信你们,拜托了。”

郑裕天点点头,向李淳风看一眼,和众人退出了病房。

“阿兴,你在这里照顾好他们,我写一张药方,你去找家中药铺熬药。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李淳风从床头柜上取下纸笔,匆匆写下一剂四逆汤配方。

甘草二两,干姜片一两半,大附子一枚,三碗水煮成一碗,口服。

“大哥,太感谢你了。”萍水相逢,能遇上这么一个大好人,吴兴实在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快去抓药,明天我再联系你。”李淳风笑了笑,朝几位老人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冯律师,这件事你怎么说?”卫生院走廊上,冯大山正眯着眼坐在长椅上研究那份合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回去再说,明天我联系一下这个东洋女人,探探她的来头,等我消息。”冯大山扬了扬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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