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温暖如春,冒着浓郁蒸气,将男人的身躯遮蔽。:efefd
大山中这样的温泉数不胜数,为辛苦劳作的黎人洗去尘埃与疲倦,滋润一代代的勤劳子民。
逃出头人寨,两个人相扶走上小半天,才在这处温泉池旁歇脚。
“你也来洗洗吧”隔着水雾,李淳风对坐在石头上的潘如烟说道。
这一路,她失魂落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也许是接连发生的恐怖事情刺激到了她,也许是因为亲生爹娘的惨死让她无法接受,女人最脆弱的一面悄然显露。
没有回应的寂静,让李淳风更加担心,哗哗的水声倾泻,他从温泉池里站出来,从背后轻轻抱紧了木然坐在那里的女人。
“人都会死,过去的事情,我们改变不了,你不是一向很坚强的吗”他轻声说道。
女人的身体微微动了动,失神的眼睛浮起一丝灵韵。
“等回到城市,这里的故事无人记起,你就当它是一个梦。”
“这不是梦。”潘如烟慢慢转头,眼里已经满溢泪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原来他们不是抛弃我,他们早就死了”
明白了,都明白了,那些坚强,那些在俗世里不屈不挠的奋斗,是为了向他们证明,他们当年所作所为是多么错误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没有背景没有任何依靠的女孩挣扎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需要有多么大的信念支撑。
当这个信念的起因被证实是另一种事实,无论有多么坚强,也没办法轻易释怀吧。
“哭吧,使劲哭吧,”李淳风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膛,“从明天起,我希望只看到你笑。”
哭声忽地拔地而起,怆然悲恸,惊天动地。
二十多年来的苦楚、艰辛,一个人扛起的命运之路,全在这哭声中释放,被泪水冲走。
他只能抱紧她,用宽厚的手臂抚慰,给她温暖和安全。
像个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雏鸟,潘如烟的身子在他怀中不停颤抖。
每个人都有最不能触及的底线和柔软,那是痛入心扉的感情。
哭累了,倦了,她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温泉水冒着暖意,正午的阳光透过周围榕树的枝叶缝隙洒下来,照在他们的身上,有点灼痛。
潘如烟动了动,如剪的睫毛挂着露珠,睁开眼睛抬头望着他,头上的银饰亮得刺眼。
“醒了”李淳风笑着以此宽慰她受伤的脆弱心情。
“是不是很丑”潘如烟用葱白一样的手指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有点沙哑地说道:“好的,坏的,都让你看见了。”
“哪里丑你明明还是大美女一个,这样才是真实的你啊。”李淳风无限爱怜地说道。
她的手指抚着他的脸,上面被蛇咬过的疤痕已经结成一个个麻点。
“抱我下去。”女人的脸上浮起桃花一样的粉红。
“好。”一句话就勾起了李淳风身为男人的豪气和温柔,抱着她跳进泉潭
温暖的滋味包围着两个年轻的躯体,大自然的慷慨涤污荡秽,将所有痛苦蒸发在水汽中。
站在齐腰的水中,抬起手臂,潘如烟轻轻揭开藏青色的华服,任它漂浮在水面上,然后沉入潭底。
如烟如雾,袅袅水波,朦朦乌发,纤柳之姿。
她是汉人,也是黎人,褪去这繁华盛装,只余下淡雅的粉红内衣。
玲珑曲线,细腻肌肤,前凸后翘的身材,在烟雾中朦胧美好,有洛神戏水之媚,沉鱼落雁之容。
同样站在她面前的李淳风,静静注视着她的动作,满池的水和热度,让他倍感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揭下黎族女人的银花头饰,这辈子她都属于你。”潘如烟的脸颊如山花一样绚烂,目光和泉水一样明亮。
银铃欢笑,她那精美的头饰在李淳风手中闪耀辉芒。
粉红色内衣如花瓣飘飞,在水中浮浮沉沉,完美的女人躯体光洁如雪,又朦朦似烟。
这种梦幻一般的迷离美丽,真实又遥远,触手可及,点燃了男人心中的望和情火。
女人的手解开他的环扣皮带,两个人相拥着站立,滚烫的唇印在一起,疯狂的索求对方,交织,缠绵。
他搂紧她的腰,她挂着他的脖子。
健壮的身躯,丰满滑腻的肌肤,古铜与雪白,在泉水的蒸腾中紧紧相依相碰,似乎要粘在一起,揉在一起。
情动时,心难耐。
温泉壁上的石头被水流冲击得光滑圆润,李淳风抱着她,将女人的背斜靠在一块乌黑的岩石上。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李淳风对着脸颊红透的女人轻声说道。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告诉我,你爱我吗”潘如烟眼眸迷离,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上看上去更加诱人。
“爱”李淳风大声宣誓。
“来吧,老娘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就交给你了”潘如烟咯咯大笑,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她的一双雪白长腿盘在了男人的腰间。
潭水中浮起一朵娇艳红花,如桃如李,如冬日红梅,在女人的痛呼声中,两个人合二为一。
温暖,舒适,和谐,自然。
热气包裹着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原始的吟唱,人类最美丽的一瞬间。
“怎么不动”当痛楚稍稍减轻一些,潘如烟紧蹙的眉舒展开了,璀璨的眸子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
“怕你疼。”他笑着说。
“算我没看错人,你要是敢对不起老娘,今天就是你最后一次享受人生快乐。”她抬起手,做了个“剪掉”的动作,注视着李淳风夸张的惊恐表情,将两条腿高高抬起,扭着屁股轻轻动了动。
“疼不疼”
“还好,要不你在下面,我来动。”潘如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站到了水里。
于是李淳风抱着她,躺到了温泉外面的大石上,山花烂漫,树影摇曳,芳香怡人,在这世外桃源,无人的大山,群莺荟萃的泉水边,两具身体融合在一起,低喘,轻吟,无尽浪漫旖旎。
她坐在他的身上,长发晃动,肌肤跳跃,眼眸迷醉,红唇的娇艳色彩和胸前那两点蓓蕾一样圆润。
疼痛的感觉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酥软,饱满,让女人沉迷的快乐。
习惯自己主宰一切的潘如烟,在男人肚皮上享尽了女王的权力与性福。
这个美好的正午,花香满池。
两个人逐渐配合到妙处,激战正酣,享受美人恩的李淳风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响。
“该死”李淳风知道是谁来了,蛊王。
或许,她正藏在某个地方窥探,只是把笛声故意传播出来让他知道。
“换个姿势,我们去池子里。”李淳风坐起来抱起女人,两个人在交缠状态下又走进温泉。
做这种事,总不希望被第三者观摩吧,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躲在水里,有烟雾水汽保护,起码不会被看光全部。
托着潘如烟挺翘的屁股,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当两个人同时到达极乐巅峰时,女人的长腿死死夹紧了他的熊腰,脚趾绷得笔直,一声尖利舒畅的快意叫嚷后,瘫软如泥趴在他怀里。
“累吧下来泡一会儿。”李淳风擦了下额头的汗珠,两个人在温泉六七十度的高温环境中经历一番大战,剧烈的运动后都已汗流浃背。
潘如烟娇美的脸颊上红艳艳的烫手,香汗淋漓,娇喘不停。
“不下,让它在里面放一会儿。舒服。”她媚笑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轻轻的。
“有人来了。”李淳风小声说道。
“哪里”女人惊惶失措的小脸四处张望,透过水雾,却什么也没看到。
“不要脸一对狗男女”声音忿忿不平,从头顶上面飘过来。
李淳风急忙搂紧潘如烟沉入温泉。
榕树稍上,双头金蝰蜿蜒游走,蛊王踩着摇晃的树杈落在温泉池旁。
她的目光在两个人胡乱丢弃的衣服上扫过,背着手站在池边,与李淳风的视线相碰。
“你来干什么”对降王没有好印象,自然不会对沙千芷好言相对,虽然他们两个拴在一根绳上,但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信任,有的只是互相利用。
“郎君,你忘了我们的关系”蛊王的小嘴噘起来,凶恶的语气一下消失不见,可爱中透着调皮,甜美中透着娇羞。
大红印染的长裙和牛皮靴中间,那截小腿如莲藕生在温泉,白白细细,水嫩俊俏。
“我和你没关系,你是蛊王,我是我在你老子面前说过的话,你胆敢违背”李淳风不吃她这一套,怀里的女人还在呢,怎么也不可能被蛊王给媚惑了。
“那是权宜之计,为你好,不然你以为你能脱身”蛊王坐在水池边,脱下牛皮靴,把一对脚丫子也伸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李淳风时刻防备着,害怕她对潘如烟下毒手,女人的嫉妒心非常可怕,何况是手段邪恶歹毒的蛊王
“等你啊,我的好郎君,你们还要在水里泡到什么时候姐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们做过的事我就当没看见,谁叫我爹欠你的呢”蛊王嬉笑着用脚玩弄水花,天真烂漫的样子非常无害。
哪里有伤疤揭哪块皮,潘如烟的脸色马上转冷,怒视着她,恨恨地说道:“滚滚远一点”
“吆,生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不怕水里的东西趁热咬你一口”蛊王慢悠悠的话让李淳风神情大变,这个歹毒的女人,还是在暗中做了见不得人的手脚
他们俩个,还光着身子,尤其是潘如烟,听了这话,花容失色,从水里跳起来,紧紧搂住李淳风的腰,将光溜溜的后背都露在蛊王的眼皮底下。
蛊王放肆地大笑着,奸计得逞,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淳风这才知道上当,温泉水里富含硫磺,蛇虫毒物怎么敢进来。
“你们忙吧。”蛊王止住笑意,拎着自己的小皮靴,转身走向一边。
她没走远,坐到一块山石上逗弄金蝰,口里哼着山歌小曲,留给温泉里这对男女一个娇小嫣红的背影。
衣服湿漉漉没办法穿,李淳风钻出温泉,把两人的衣裳搭在树梢晾晒,又跳进泉水中。
“她怎么还不走”潘如烟伸出脑袋,宛如一条黑发美人鱼。
“她有窥欲癖,喜欢做电灯泡。”李淳风故意大声回答,让蛊王听到。
山歌照旧,不过音量却在走低,沙千芷的耳朵竖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人家夫妻在洗鸳鸯浴,她一个小姑娘倒不觉得少儿不宜,没上过学的孩子真可怕。”潘如烟附和着说道。
“何止呢还没有家教。”李淳风哈哈大笑。
两个人尖利刺耳的嘲讽句句钻心,刻薄恶毒。
“我呸”蛊王终于忍不下去,转头冲着水池吼道:“明天一早,黄龙寨见”
“见什么见”李淳风扬声说道:“最好一辈子不见”
“去死吧”蛊王骂道:“狗男女,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是你,你赖着不走,想看什么想观摩还是学习”恢复了精气神的潘如烟不甘示弱,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说对了,我就是要看你们的丑相,有胆子在我面前做啊”蛊王的小孩子脾气被挑逗起来,手中的笛子指着水里的他们俩。
“怕你过来”潘如烟拉着李淳风走向水潭另一侧的石壁,从蛊王那个角度,可以完全看到那里的风光。
“干什么”李淳风吃惊地望着她,两个人的上半身都光着,在蒸汽中袒露。
“干我她不是要看吗,干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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