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和白香玉悠闲的走出企鹅大酒店,二牛和猴子跟在左右,坐进了租来的越野车。
雨水冲刷着车辆,透过干净的车窗,李昊能清晰看到,铁熊石雕泥塑一样站在暴雨里,双眼通红,怒视着一个个进出对街大酒店的客人。
“这货太任性了,堵大门一天了”猴子发动车辆,诧异的道。
“这小子真爷们,很对俺的脾气”二牛瓮声瓮气的道。
猴子表情凝重,盯着对街暴雨中的大汉,忌惮的道:“我在川深做了一年保安,铁熊名声很响的,听说是小林寺俗家弟子,三届散打冠军,精通拳脚搏击,开了十多家ktv,没人敢招惹他”
“哪有这么牛,就是吝啬的小气鬼,一辆破车而已,又不是深仇大恨,至于风雨无阻吗”李昊顿时无语,摆了摆手,越野车驶进了车流,很快消失不见。
残阳如血,阴云密布,细雨稀稀拉拉落下
李昊和白香玉游览了各处景点,拍了好多照片,品尝了特色小吃,兴奋的坐车离去,返回了企鹅大厦。
“老板,那货无敌了,还站在雨里等”猴子道。
“真汉子,俺最欣赏的就是铁熊这种汉子”二牛怒赞。
“真是一个逗比,明早要是还在,就赔他的破车”李昊摆了摆手,四人走进了电梯,回到了总统套房。
奢华的客厅里,李昊和白香玉相对而坐,烛光照亮了餐桌,高脚杯碰在一起,红宝石一样的酒液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李昊喝了一口酒,注视着白香玉,云淡风轻的道:“ss白,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又找我当临时男友”
“别提了,妈妈又给我介绍男友,听说是背景深厚的二代子弟,推又推不掉,总之很麻烦”白香玉柳眉微蹙,苦涩的道。
“阿姨真行,你这么漂亮,还需要介绍男友”李昊哭笑不得,调侃道:“又特么是二代,不会又是水货吧,这年头骗子遍地,富家少爷何其抢手,送上门的多的是,哪还用介绍”
“唉谁知道是不是骗子,要还是范健那德行的,就帮我摆平”白香玉叹了一口气,郁闷的道。
“尽力吧”李昊欲言又止,这里不是南都,势力错综复杂,要是惹到了狂妄自大,背景深厚的阔少,还真是大麻烦
南方的冬季阴寒彻骨,夜空漆黑如墨,小雨淅淅沥沥落下,世界笼罩在白雾中,窗户凝结了寒霜。
街道万籁俱寂,行人寥寥,昏暗的霓虹灯闪烁,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迷雾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血红的眸子盯着对面的大酒店。
一个红衣女子撑着雨伞,小跑着冲到男子近前,哀怨的道:“老公别等了,我们回家吧”
“姐夫快回家,那货说不定早跑了”二马披着雨衣,愤愤不平的道。
“再等一天,小艳回家看孩子”铁熊声音沙哑,摆了摆手。
马艳和二马面面相觑,只好无奈的离去,铁熊是驴脾气,就是一头大笨熊,他认准的事,谁劝也不好使,一条道跑到黑,不跳黄河心不死,不撞难墙不回头
铁熊傲立在风雨中,仰望着夜空,坚定自己的信念,砸车的坏人就在东方之星大酒店,早晚要出来。
总统套房里,李昊睡了一觉醒来,端起望远镜,凝视着那道强壮如熊的背影,一时间也是醉了,还有完没完了,一辆七手捷达最多值十万,大笨熊风雨无阻的堵门,要帐也没有这么笨的,不会找地方避雨,要是受了风寒,生一场大病,十万还不够医药费的。
“大笨熊太可恶了,明明是你小舅子开黑车,你特么这么一搞,我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李昊自言自语,实在看不下去了,穿戴整齐,披着雨衣,悠闲的走出了套房。
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丰田霸道车门打开,走下一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留着钢针一样的板寸头,小眼睛闪烁寒芒,穿着白色武士服,腰间系着黑带,脚下蹬着木屐,走起路来吧吧作响
车轴汉子站在铁熊对面,恭敬的弯腰行礼,傲然的道:“久闻铁先生散打冠军的威名,鄙人是东洋空手道冠军柳生一夫,特来挑战华夏武术,铁先生请赐教”
话音未落,柳生一夫不等铁熊回答,木屐踏得雨水飞溅,飞身拔地而起,凌厉的旋风腿带起音爆声,狠狠抽向铁熊的脑袋。
“嘭”事发突然,铁熊毫无防备,旋风腿准确的扫中脑袋,头蓦然歪向一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柳生一夫平稳落地,摆出一个剪刀手,得意洋洋的道:“散打冠军不过如此,还是东洋空手道天下第一”
铁熊缓缓转过头来,晃了晃脑袋,光头上印着一个脚印,目光冰冷的盯着柳生一夫,怒吼道:“可恶的东洋人,你特么偷袭我,找死”
柳生一夫毛骨悚然,难以置信的盯着铁熊,恐惧的倒退三步,心里翻江倒海,旋风腿的力量足有千斤,可以踢断碗口粗的大树,踢爆坚硬的榴莲,铁熊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这货的脑袋,难道是铜打铁铸的
“嗷”铁熊咆哮一声,急速狂奔起来,蓦然弯腰低头,撞向柳生一夫。
“八嘎”柳生一夫站稳马步,全力打出一拳,发出刺耳的音爆声,正好铁熊的脑袋。
“嘭”柳生一夫站立不稳,倒退出七八步,拳头麻木红肿,惊呼道:“铁头功”
铁熊双手捂住头,头昏眼花,脚步踉跄,东倒西歪,两天不眠不休站在暴雨里,手脚都僵硬了,动作很迟钝,头又挨了两下重击,铁打的汉子受不了,练了铁头功也不行
“噼啦啪啦”柳生一夫抓住机会,兴奋的冲了上来,疯狂的拳打脚踢,打得铁熊抱头倒地,没有还手之力。
“姐夫快跑,我们挡住东洋人”二马提着棒球棍,带着六七人跑了过来,还没有站稳。
“小喽啰找死”柳生一夫放弃铁熊,双脚一点地,冲进了人群里,瞬间踢出十几腿,二马等人倒飞出去,摔倒在泥水里,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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