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赶紧说道:“孙道长,小师傅上次来的时候看过,在煞土下面还有废土。”
提到陈山,孙道长的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冷哼一声,说道:“就是一个小孩子,恐怕都没有二十岁,他知道什么?我说只有煞土那就只有煞土,难道你不相信我,反倒去相信一个孩子?”
“这……”
村长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看向博文道长。
博文道长说道:“我来过几次,也只发现了煞土,但是下面我没有仔细去看。这样,我下去看一看,就知道有没有废土了。”
孙道长摇头道:“我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上面的那一层明显是煞土,至于那些黑色的土壤,应该是泥土,只要我用阵法祛除了煞气,就没事了。”
“还是下去看看吧。”白玉鹰忽然说了一句。
村长向白玉鹰投去感激的目光。
毕竟要为了村民着想,还是下去看一看的比较好。
紧接着,他又看了孙道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高兴。
博文道长跳了下去,用铁锹挖了几下,果然挖出了一些黑土,他抓起来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处闻了闻,一股恶臭钻进了鼻子里。
“是不是废土?”白玉鹰问道。
孙道长看向博文道人,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是废土,不是废土……”
博文道长把手上的土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师兄,确实是废土,看来这里的地脉确实没了。”
什么!
是废土?
这么说那个孩子说对了?
他怎么会懂得废土?这在很多风水传承里都是不存在的。
难道说他是歪打正着?瞎蒙的?
这样想着,他的拳头攥了起来,总觉得村长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对了。
博文道长爬了上来,面色凝重道:“师兄,看来陈山说的没错。”
白玉鹰点头:“先回去吧。”
一行人又回去了,也没有人再去搭理孙道长。
这让孙道长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村长走在孙道长身边,小声问道:“孙道长,您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孙道长本来想点头,可一看白玉鹰和博文道长还在前面,又怕被揭穿了,摇头道:“这是地脉被夺,村民只能离开这里。”
村长呢喃道:“看来也只有小师傅有办法了。”
一听这话,孙道长心里一阵无名火起,低喝道:“地脉被夺,只能搬离,不可能有办法修复,他说有办法,八成是在骗你。”
东叔也在旁边,本来就对孙道长有点看不上眼,现在又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也压不住了,讽刺道:“孙道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家小师傅虽然看上去不大,可有真本事,来这里看一眼就发现了问题,还想出了解决办法,比某些人可是强多了。当然了,我说的某人可不是在说您。”
“你……”
孙道长指着东叔,气的手臂直哆嗦。
村长和东叔大摇大摆的在他旁边走了过去。
博文道长回头看了一眼,又立刻摆正了身子,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回到家里,村长走到陈山房间门口,从窗户处向里面看了一眼,见陈山正在熟睡,也没有打扰,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嘭!”
孙道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颤抖了两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突然来的响声吓了村长一跳,赶紧走过去说道:“孙道长,麻烦你小点声,小师傅还在睡觉呢,万一吵醒了……”
话没说完,就被孙道长打断了:“吵醒了又能怎么样?刚刚我们都去看风水了,只有他自己在睡大觉,哼!”
明明是你不让小师傅去的,现在又怪在了小师傅身上。
也就是看在博文道长的面子上,要不然敢这么说小师傅,立刻把你轰出去。
这些话村长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去。
博文道长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脸色也是不好看,走过来低声道:“孙道长,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话,转身向门口走去。
孙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门口,二人站定。
“孙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博文道长暗带呵斥,“而且你还针对陈山,他年纪不大,你跟他计较什么?”
“博文道友,正因为他年纪不大,风水不懂多少,所以我才怕他看错了。”孙道长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村子和村民着想。”
“而且村子里出现了废土,肯定是地脉被夺,已经不能住人了。”孙道长继续说道:“应该让村民赶紧搬走才行。”
他说的头头是道。
放在其他风水师面前,也有一定的道理。
但,他遇到的是陈山。
“孙道长,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先不说陈山有没有能力解决,就是这里的村民,也不会轻易搬走的。”博文道长说道:“这里是他们的祖地,离开了这里,你让他们去哪里?”
“那也不能任由一个孩子胡作非为。”孙道长摇头,“我肯定是不赞同的。”
“唉!”博文道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你对陈山为什么那么大的意见,但我告诉你,他是一个好孩子,而且是有本事的,在看风水这方面,我也不及他,如果你真觉得没办法接受,现在可以离开,我再请一位风水师过来。”
说完,侧身进了院子。
孙道长思考了一会儿。
自己也是一位有传承的的风水师,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孩子比下去。
我要回去看看,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个骗子,我也能拆穿他,让村民们看一看。
至于化解村子里的风水地脉被夺,呵呵,怎么可能?
他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走进了院子里。
晚上,东叔又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等陈山睡醒了之后才吃饭。
看着所有的好饭好菜都给了陈山,孙道长气的牙根痒痒,他把怒火压制下去,埋头吃饭,什么也没说。
孙道长心里有气,喝了一斤酒,躺在炕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摸着脑袋醒过来。
一阵头疼。
陈山喝了二斤白酒,反倒一点事没有,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