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带着我出门,拦了辆出租车,载着我们直到郊外,在一处非常荒凉的地方停下。
我四下瞅了瞅周围,拉着师父的衣服问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啊!
灵集,既然是个买卖东西的场所集市,应该是人很多,非常热闹才是,这里人影子都见不到半个。
师父很笃定的说没有来错,就是这里,让我跟着他,带我去灵集里面。
他告诉我说,由于我们国家政策的原因,还有我们买卖的东西在平常人眼中完全就是匪夷所思,不敢相信,怕吓到他们,引起啥恐慌就不好了,所以一般灵集的所在地都是很隐蔽的,除了仅限圈内人知道外,其他的外行人知道的少之又少。
一路上,师父还跟我普及了一下灵集的知识和里面的规矩。
大多的灵集,基本都是被一些灵异圈中的大门派、大势力所把持,里面有专门的人管理,进入里面,绝对不允许厮斗,一旦发现,会被灵集管理者驱除出去,并限制一定的时间不准进入做为处罚。
师父唠叨说,江渝市(我和师父现居的城市)这个灵集只能算三流,完全上不了台面,说以后有机会,带我去我们灵异圈中心的八大城市那些一流大型灵集逛逛。
我跟着师父走了十多分钟,突然眼前出现一棵巨大的老槐树,差不多有三四人合抱那么大,高达六七层楼,枝繁叶茂,恍如一把放大版的巨伞。
第一眼看到这老槐树,我的念头就是,丫的,这么大,不会成精成妖了吧!
此外,老槐树本来阴气重,是出了名的鬼树,很容易招惹游魂野鬼栖居,更在风水学里禁止种在房屋的附近。
关于槐树闹鬼的民间传闻更是数之不尽,在这里就不过多累述。
盯着老槐树,我又想,这么大,里面会不会栖居着很多鬼呢?
师父停下对我指着老槐树说:“灵集,我们到了?”
灵集到了?
我很疑惑,对师父问:“我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啦?”
师父笑了笑,说:“我们还在灵集外面,没进去当然看不到人。灵集的入口就在那老槐树里。
“啊?”我很惊讶,更多是好奇。
那老槐树我上看下看,都没有看到有什么入口存在呀,这师父是不是记错了?
他老人家牵着我来到老槐树下,伸手轻轻敲了几下老槐树,然后拿出一张符贴在槐树上,那符在我眼皮子底下没入了槐树内部。
师父告诉我,这些灵集都设有一些法界,需要入口看护者打开我们才能进去。
刚才他做的那些是暗号,也是在敲门,通知灵集入口看护者有人来了,打开法界让我们进去。
这套通知敲门法在所有灵集都是通用的,另外,每处灵集的入口都不止一处。
当然,凡是都有万一,师父说一些特殊存在的灵集,那套通知敲门法就不管用,你必须用别人制定的特殊法子才能进去。
须臾,老槐树的表面从内部渗透出许多灰气,整棵树的主杆从中间裂开出一道门户来,刚好能够容下一个人进去。
我探头向里面望了望,原来是有条连接通往地下不知多深的通道,师父招呼了我一声,率先走进去,我紧跟其后。
当我们下到那条通道的时候,头顶老槐树裂开的门户马上就合拢。
通道里面并不是一片漆黑,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放着一种不知名的发光石头,散发的光芒令整个通道变的很明亮。
我随着师父走了大概几分钟左右,看到前方有个出口,从里面传出一些人声,那出口里面就是灵集了。
我们穿过出口,霍然来到一处很空旷的空间,大约有四五个足球场大小,高达数十米,里面至少有几千人,男女老少皆有,席地摆着不少的小摊,有卖符咒、法器等等,也有买卖鬼魂的,甚至还有许多卖的东西我根本叫不出名来。
比如,有个小摊上摆着三朵颜色通体墨黑,盛开犹如一张人脸的奇怪花朵,还有一种褐色石,阴气森森,如人的心脏一鼓一鼓的在跳动。
这次来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我跟在师父的身后,他带着来到灵集的最东边,那里修有一排低矮的房子,大约有十几个房间,很窄的那种。
师父叫我在这里等他,他要到那房间里去找人谈些事,告诫我千万别乱跑,他很快就出去。
叮嘱完我,师父走向第七个房间,敲了几下门便推门而入。
我乖乖的听话,站在原地等他老人家,没有乱跑,目光在前方那些小摊上摆放的众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间来回流连忘返的观看。
“呵呵!小朋友,你一个人吗?”
蓦然,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一看,一名衣着时尚,长的很俊朗,面如冠玉,有着一米七以上个头的青年,脸上噙着一丝笑意盯着我。
他眼睛看着我的时候,闪烁着精光,有种像是草原上的狼盯上小绵羊一样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另外,这个人让我从内心中觉得很邪气。
他缓缓的朝我走过来,摸着我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陌生人,我都很警惕,连忙拨开他摸我头的手,问道:“你是谁?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师父就在里面。”
“呵呵!”青年又是一笑,很邪魅的笑,对我说道:“小家伙,还真是可爱有趣。”
然后,就没有然后,这青年转身就离开,弄的我有些莫名其妙,古怪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个时候,我殊不知道,就是这个邪气青年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见邪气青年离开,我也没过多的放在心上,一会过后,师父从房间里面走出。
他进去的时候是空着双手,出来后手上多了一个黑色小包裹,里面不知道裹的什么东西,十有八九是师父这次来灵集所要买的材料。
“妈的!还真是宰人,这么点就要五万大洋。”师父走到我身边,我看到他一脸肉痛的碎碎念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