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从东方升起来了,我打开窗子,伸了一个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的生命又减少了一天。
我不知道自己的昨天留下了什么东西,也许什么也没有,地球还是转动着,太阳每天都会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我们一天天的在谎言中度过。生命就在你洗脸的时候缩短了,就在你看电视,喝咖啡的时候结束了,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就象在水龙头的地方看见节约用水几个字时,拼死也要把水放的更大一点。才对得起那几个字,明知盘中餐,不吃也要多打一点。把他倒在垃圾里,看你能把我怎样。
我的全身都腐烂了,那些蛆在不停的蠕动着,那些苍蝇在不停的嗡嗡,就这样,我变成了泥土,在春天里。有一棵小草长在我的上面。告诉我,春天来了。
我把工作给辞了,这是我最终的决定,不是一时的冲动,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在呆下去,一刻也不能。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小A,CC,DD,YY,他们时,都吃了一惊。
“你疯了,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走。不想在这里。
“这个季节,公司正在加班,赶货,工资都很高,你呀真不知好歹?”CC说道。
“这段时间辞职,工作很难找,你也真是的。”GG说道。
“你一个人出去,我们担心呢,你知不知道呀,你真傻。”YY道。
反正,我的决定谁也阻止不了,我还是一个人出来呢,小A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勇气,当日,我就出来了。什么也没有准备。当我从公司门口走出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舒服多了,轻松多了。我走就走,这是我的性格。有的人嘴里说走,最终还是没有走,舍不得走。还要扣一个月的工资。我就管它呢。没有那个月的工资,我会饿死吗?我就不相信这个邪。
他们说的也不错,也有道理,在大城市里,出来上个厕所,喝口水也要掏腰包,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少在公司里,吃住穿全包了。没有什么考虑。而我在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样想呢?是一种无助?还是一种对自己的无奈?我在想,他们也想出来,走属于自己的路,不愿在屋檐下呆一辈子。我替自己高兴,庆辛自己说服了自己。
在当天的时间里,我把所有的手续都办了,还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屋,十个平方左右。尽管屋里有点乱,经过我的整理,感觉还是满意。我现在舒服了,我倒在自己的床上,我对着天花板笑了。开心的笑了。
看着窗外,我又痛苦起来,我觉得自己好象缺一点什么。在刺痛着我的心,时代进步了,有一种东西也在泛浪起来,有的人为了钱,牺牲了亲情,友情,爱情。出卖了自己的人格。自尊。唯钱至尊,忘了自己。我在一天天的痛苦,我知道自己很麻木,自己很傻,自己很愚昧。GG劝我别在多想了。天倒下来。还有比你高的人撑着,你就别在杞人忧天了。多余的,这样会把人憋疯的。没有人会知道你的,就算你饿死在街头。他们太忙了,上班迟到一分钟一个月的全勤,奖金都没有了,他们的时间在接头排的满满的,挂在自己的胸前。
我没有放弃,我还在坚持,我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我不知道自己在乱写什么。脑子在不停的奔跑,不知道自己的尽头,也许没有尽头吧。在那白色的纸上,那支带血的笔还在跳动着,旁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光着脚的趾头在瘙痒,心在不停的滴血。
我不知道自己的辞职是对还是错,也许世间就没有对错之分,我整日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灼热的空气想把我推向死亡的边缘,我在一边残喘,一边在思索,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多余。
半夜里,隔壁的员工才回来,不停的在叫骂“他妈的老板。也太黑心了。连工人的性命都不顾。这钱不好挣呀。你要老板的钱,老板就要你的命,抽你的茎,拨你的皮。”每天夜里都是这样。早上的时候,又听见那高跟鞋的“哒,哒,哒。”的声音,天黑的时候也是,白天里,那哝哝的鼻喊声,,天气热,还把门开着,一股浓浓的艳羡味充满整个走廊。
当我在键盘上猛敲时,我知道自己的血液还没有冻结的呀。我的脑子还在翻滚着。
我最爱去的地方就是小B那里,她知道我把工作给辞了,她很高兴,说那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你的,男人出来也对呀,多走走地方,我们女人就不同了。我也不急着找,休息几天无所谓的。我白天就到网吧,人少,清静,晚上就在屋里,窗子开着,有点凉快。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听着CD,看着兰花,我买了一盆,脑子里充满了虚幻,窗外的夜色有些迷人醉人,我有时站在屋顶上,看整个城市的夜空,有一种冲动,我想在这迷人的夜里。总该发生点什么。我把手机打开,把里面的消息全都册了,把那些遗忘的号码也给弄了。有的已经好久都打不通了,我拿出一根香烟,仰望夜空。一个人突然有点想哭的滋味,在这样的异乡漂泊流浪,我哭过好几次,打个电话回家,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好半天。听着父母那苍老的声言。我觉得自己好自私。我有点后悔出走,男人们总是在为过去的事而后悔,我也不小了。
早上,我把灯关了,打开窗子。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看着拥挤的人群,太阳已经出来了。早晨的空气是那么的鲜新,头脑是那么的活跃,我在窗上喝着牛奶,看着远方,心里还在想些什么。有种想家的感觉,要是在家里,我现在还睡着呢,妈妈已经把早点煮好了,放在桌上,等着我呢,自己呢,牙不刷,脸不洗,拿着早点飞快的往学校跑去,妈妈在门口不停的唠叨,现在呢,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离家出走了。读了那么多的书,还能在父母的身边。让父母操心吗?
GG看到我写了那么多的文字,觉得我是在白费心思,劝我还是赶快找一份工作是最要紧的。要不然我的那点积蓄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有时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一天花了400多元呢,我说无所谓,钱用了可以在挣,可有些东西你是用钱买不到的,失去了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花在什么地方。我也想过,找一点轻松的工作,可工资少的可怜。也就没有去了。
独自走在大街上,我喜欢,凉风习习,心情开心了许多,我在欣赏那迷人的夜,我看见一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小孩洗澡呢,那小孩咯咯的笑个不停,母亲也笑了。引来许多的笑脸,我在想,我自己也是这样走过来的。看着高大的我。做母亲不容易呀。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容易呀。我们应该留下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对得起自己呀。想想自己一个人在外,家里还有那年迈的父母,我的心,我的泪,我的痛,整个脑子都充满了豆腐渣。我本来是要买书的,没有想到那个书滩不在了,不知道去哪了?也许是回家了。我和他有点熟悉,我经常在那里,听说他家里还有年迈的母亲,生病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在读书,我每次买书,我都没有讨价,10元就是10元,20元就是20元。我知道自己无能为力,看着他和我一样的身材,显得比我苍老,憔悴。生活就是这么的无奈,容不得我的一丝春情。
喝着牛奶,蹲在一个角落里,在静静的看着那书滩的位置,希望他出现。又不希望他出现,快回到家里。不要象我一样游离在街的十字路口,永远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等我转身的时候,GG已经嘴里吃着和露雪冰汽淋在看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GG看到我的样子说道,“怎么全子。呆在这里黑黑的,有什么事呀?”
“你呀。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呢。我要你陪我精神损失费呢。”我笑着说。
GG笑了。笑声很大,她拍了一下我的肩头,“赔你就是了。今晚,我请你吃油炸豆腐怎么样。”
“哦,我忘了,今天是你们公司发薪水的日子呀,我怎么会不吃呢?不吃白不吃,反正,我也没有工作呢。多吃一点呢。”我说道。看着她红晕的微笑,披肩的长发,淡淡的清香,我真想牵住她的手走在大街上,也许是我的虚荣心呢?可我不能,我的心里有着CC的影子。尽管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还是不能忘记曾经。我们去了肯德鸡店,里面的音乐悠悠的,轻快的使人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消费她全包了。我也不客气。看着她那高兴的样子,我的心也很高兴。
她问我,为什么不在找一个?嘴里吸着可乐。
我说。我不想忘记过去。我不在相信爱情。我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我很自由,我喜欢这样。
她听着,做出一种无奈的苦脸,说道,那我呢,你知道我的心吗?你知道我的滋味吗?
我看了一下窗外,说,我知道,永远的知道,可我不能,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人呢。我是一个浪子,不值得你为我付出那么多。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我的心,你感觉到吗?
我说,用我的心对你说声对不起,请你原谅。
她做了一声苦笑,呵呵。一声对不起就解决了吗?我对你是真心的,忘记CC吧。重新自己。
有时,我也想找一种解脱,可我不能这样做,我也觉得GG身上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难以靠近,GG看见我的样子,也没有说了下去。
我们坐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谁也没有说一句话,空气的流动快要窒息,也真他妈的,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一向我自己是一个历史的罪人,希望世间的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来承当。我自己栽种的苦果由我一个人来吃,为何还要拉下她们呢,这不是罪孽吗?看着GG,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是一个全身都有毒液的人。
夜深了,GG还不想回去。人已经很少了。我也不好说她,就这样陪着她,她说。公司着两天放假。说来陪陪我
我说,我一个大男人,还要人陪吗?
我说,我写了一首打油诗你听听:
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奋斗一辈子。
吃钱亏,上钱当,最后死在钱身上。
GG只是一声苦笑,没有做什么回答。
我说,现在我很自由,不用整天对着老板的脸过日子。
GG笑着说,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可哪来那么多的钱呢。你以为你的那点积蓄能过一被子吗?
我这个人就这样。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求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