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道：“小姐，这就是您点的牛排。”
鱼薇薇道：“那凭什么他们的牛排这么大，我的牛排这么一点？”
陈凡诧异地看了鱼薇薇一眼，都说“胸大无脑”，看来此言非虚啊！
他牛排大当然是因为他的价格更加昂贵啦！
服务员道：“小姐，这位先生点的是9999的至尊黄金牛排，您点的是3888的芝士牛排。价格不同，牛排种类自然也不同，如果您觉得牛排小，可以加钱至9999，我们这边可以帮您置换一份黄金牛排。”
“9999！”鱼薇薇倒吸一口凉气，我去，一份牛排竟然要9999块，有这钱都可以换一部最新的水果手机了。
鱼薇薇连连摆手，脸上透过一丝尴尬。
“不用了，你去忙吧！”
有钱人就是好啊！她羡慕地看了陈凡和顾兰一眼。别人是真有钱，她是装有钱。
服务员道：“小姐，请问您现在需要置换吗？”
想到这里，她一脸火热地看着顾兰。
顾兰道：“你想借我位置拍照？”
服务员转身离去。
鱼薇薇心道：要是坐在顾兰的位置上拍一张照片就好了，临窗俯瞰CBD，再加上桌上的至尊黄金牛排，简直就是鱼吧和朋友圈的完美素材！
鱼薇薇的幻想落空了，眼里满是失望之色，她脸上升起一丝勉强的笑意：“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谈完之后能借一下位置吗？”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再执着一把。
鱼薇薇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兰姐，帮个忙啦！小主播，很不容易的。”她企图利用顾兰的同情心加以说服。
可惜顾兰直接摇了摇头：“对不起啊，薇薇，我正在跟朋友谈事情，实在不方便。”
鱼薇薇在旁边落座，照着芝士牛排拍了几张特写照，用美食滤镜过滤一下。也许是珠玉在前的缘故，她现在怎么看这芝士牛排都觉得小家子气，不够档次，配不上她“名媛”的身份。
她心中暗道：早知道牛排的差距这么大，就多组织点人就好了。
顾兰道：“事情谈完之后应该可以，不过你那些朋友？”
鱼薇薇自私地摆手，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不用管她们，你们先谈事情，我等你们。”
顾兰撇撇嘴：“切，你才没跟我说过，还是李姗姗告诉我的。我当时还准备问你要一套来着，你怎么只想到她，没想到我？”
陈凡笑道：“怎么没想到你，我又不知道你衣服的尺寸，今天不是过来问一下你的尺寸吗？”
图片上3999和9999的牛排看起来大小差不多，但图片有下册也有一行小字：图片仅供参考，以实际为主。
陈凡道：“上次跟你说过没有，我们企业的智能控温T恤已经研制成功了。”
顾兰“哼”了一声：“别卖关子了，直接说正事吧！”
陈凡嘿嘿一笑：“行，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想内测。”
顾兰目光在陈凡身上流转：“我的尺寸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陈凡道：“呃，略懂略懂。”
顾兰道：“你想内测找我干什么？我顶多算一个内测名额，真要内测数据，你还得找专业的评测公司，我有几个学姐在这样的内测问卷公司做调查，要不要我帮你搭个线？”
陈凡摇头道：“暂时不考虑找这些公司，这些公司大多数都是收钱做数据的，我要的是真实反馈，你懂吧？”
“内测？你的控温T恤？”
陈凡点头：“是啊。”
陈凡道：“没别的，还是抽奖，我第一批打算放一千个免费名额。”
顾兰道：“你指望这些粉丝把实际使用情况反馈给你，这也太天真了吧！可能这些人拿到T恤直接就扔了，或者转卖出去。”
顾兰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用力嚼了嚼。
“说吧，要我怎么帮忙。”
顾兰道：“听起来也行，反正你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一点点小钱。”
她故意在“小钱”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200×1000可是200000，整整二十万。上次赌石这家伙还中了一千万呢，这点钱可不就是“小钱”嘛！
粉丝群体鱼龙混杂，指望他们做出专业的数据评测，无异于痴人说梦。
陈凡道：“我们公司T恤的定位是年轻人，所以年轻人的反馈尤为重要。你说的我也考虑过，我是这样想的，完成问卷调查后可以在凡飞雪官网领取两百元现金红包奖励，而且有一定的概率参加下一批的内测。”
顾兰“噗嗤”一笑：“吃你的牛排吧，都快凉了。”
陈凡用刀把牛排切成条状，像上次一样，问服务员要了一双筷子，夹着吃。
当然，T恤免费发放本身也是一笔巨大的投入。
陈凡道：“这话我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两人吃着牛排，有说有笑，隔壁的鱼薇薇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心里却羡慕的很。曾经二十岁的时候也有个追她的男人，但她嫌这个男人穷，就没有答应，后来当了主播后眼界越来越高。
再后来，她就已经完全迷失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之中了，不知道什么是纯真的爱情。
顾兰忍俊不禁道：“你这人好奇怪，在西餐厅吃牛排不用叉子刀子，反而去用什么筷子，彰显你的特立独行嘛？”
陈凡笑嘻嘻道：“叉子用不惯，还是发扬一下我们传统文化比较好。”
“鱼薇薇，你快点行不！”
“鱼薇薇，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拍完照就赶紧出来，我们外边还在排队呢！”
“嗡嗡”，她的手机一阵颤动，将她拉回现实。
她打开手机一看，那些拼团的姐妹纷纷催促：“鱼薇薇，你怎么回事啊，拍个照要这么久，这都十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
顾兰已经答应了她了，只要等到他们谈话结束，她就能拍到想要的照片了。
所以，她宁可得罪这帮姐妹，也必须要等。
“鱼薇薇，这牛排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没拍照之前你动一下叉子试试！”
看着姐妹们的催促，鱼薇薇略感烦躁，她知道，自己一旦出去，再进来的机会十分渺茫。更何况，她还等着顾兰的位置拍照呢。
她心底暗道：快一点，快一点啊！
不过陈凡和顾兰丝毫没有快进到结束的意思，难得单独碰一次面，不好好聊聊也对不起这顿精致的午餐啊！
外边一帮“网红”忍不住怒骂，被黑人大汉挥手驱赶两下，她们就闭嘴了。
鱼薇薇现在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芝士牛排上的热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
“你要买房？”陈凡心中略微惊讶。
顾兰道：“当然了，人家可是斗鲨手游区吃鸡一姐好吧，买套房付个首付压力不大。”
陈凡道：“顾兰，你新家准备搬哪里去？”
顾兰神秘一笑：“我打算买房子了！”
陈凡问：“你买房你家里人知道吗？”
顾兰道：“怎么，打听我私事？”
陈凡道：“那你想好买哪里了没有？”
顾兰道：“没想好。”
陈凡眼前一亮：“我去，你还有这层关系？”
顾兰道：“怎么，看不出来啊，我初中高中都是念的体校，要不是近视，我都去当兵了。”
陈凡摸了摸鼻子道：“感兴趣，想了解一下，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顾兰道：“我爸自己开跆拳套馆，我妈是市体委的。”
陈凡连忙否认：“我可没有半点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既然你家这样的条件，你完全可以回家当小公主，干嘛自己出来租房子住啊？”他记得当初顾兰和李姗姗还是合租的。
顾兰叹息一声：“我高中毕业之后，我爸妈就离婚了。”
陈凡道：“看不出来，你一体育生竟然读服装设计，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啊！”
顾兰道：“怎么，看不起体育生读服装设计？”
现在社会上十个孩子五个是单亲，没办法，离婚率太高了。尤其是夫妻双方长期积累下来的矛盾，如果被引爆，那后果只有一个，就是离婚。
陈凡道：“你还好，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跟我妈离婚了。”
“离婚了？”陈凡心中一惊，连忙道：“对不起啊！”
顾兰道：“没关系，我都习惯了，你不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嘛，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顾兰道：“我谁也不跟，我十八岁了，可以自己独立。上大学的生活费和房租，都是我自己赚出来的。”
陈凡好奇道：“那你现在跟你爸妈还有联系吗？”
顾兰洒脱的笑道：“他们还好，等我高考之后才告诉我，我妈跟体委一个领导好上了，我爸跟跆拳道馆里的一个女老师好上了，你说这算不算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凡道：“呃……这个嘛，不好说。那你最后跟谁了？”
顾兰道：“当然有联系，我还得问他们要钱啊！”
陈凡满头黑线：“你这一会独立，一会又伸手要钱，老双标了？”
顾兰瞪了陈凡一眼：“要钱和独立并不矛盾吧，我要是不要钱，他们都把钱给那边用了，那我不是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