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从隐秘之处走了出来,看起来倒有些兴奋,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才得知这老爷子正是上一代宗主徐长风,如今却被打压成此般模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藏剑阁里,天天倒在这书堆里,与数不清的剑谱打交道,秦雨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怜惜这位年过花甲而又了不起的人物。
徐长风默不作声,仍旧没有出去的打算,秦雨也不好开口,若真是自家人打了上来,兴许自己出去会缓和一下局势,何必伤了这些毫无相干的人呢?想到此处,秦雨走近徐长风前:“师父不如咱们出去瞧上一瞧,你也不想这天玄宗就这么被毁了吧!”秦雨正是抓住了徐长风心中的软肋,自己还未见的阎王这百年大宗就毁于一旦,对他而言恐怕是极大的羞辱。
秦雨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着一起出去解决了徐长风多年来宗里的恩恩怨怨,二来也不想着什么打打杀杀,江湖之上若是一片平静该是多好,所以他必须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徐长风咬了咬牙,像是有着不甘的决心,多少年了?被关在这里整天装疯卖傻度日,可怜自己年少癫狂,如今终于重见天日,徐长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里神采奕奕,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开始收拾了自己脏乱的白发,他急匆匆的从一架藏书之中,飞身而起,从高层之上取出一把用布包裹的铁剑,剑身一出,早已是锈迹斑斑,他侧起身子扶起自己的胡须,剑起发落,这剑快的出奇,仿佛一把刚刚打铸而成的利刃。
“师父,走吧!”徐长风自然是徐长风,只不过他不在江湖,在我的眼里,他的气度,他的轻狂,此刻又回来了,我跟在一旁走着,也许不知多少年,江湖上会出现像他一般的大侠。
在我十三岁那年,魔教十三窟主被重挫,义父气的誓死要灭了天玄宗,说道一个被叫做陆潇雨的男子,当时的我像一个机器一般不断的练着各种武功招式,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陪着我打,只不过他们一个个被我杀掉,“陆潇雨?”义父说着这个人的名字总是会咬牙切齿的,我忽然有了动力我一定要打败这个男人,后来的有一天又有一个人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陆潇雨的师父,徐长风,我听的只是他的传闻,但与他有关的都道他是英雄,无论正邪,就连义父提起这个人也会说若是能与徐长风结为知己,我这一生又有何求,什么天下江湖,都通通滚蛋,哪有逍遥自在的好。
只不过你不争江湖,自有人去争,而你又如何独善其身呢?要么争,要么死。
可徐长风终究还是放弃了自己,他也许宁愿一死了之,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他放下了,可今日我和他一起找到了自己,为什么要有难么多的争斗呢?
我和徐长风穿过内院,我才发现这天玄宗的雄起壮丽,四宗的中心就是所谓的演武场,然后是各宗主殿,而最开始出现在视野里便是天玄大殿,殿前有着穿戴各色服饰的人,当然让我感觉莫名的恐惧居然是那黑衣长衫,衣襟右侧绣着一头猎虎,我自然知道这是猎虎堂的人来了,猎虎堂堂主我称呼他为二叔,也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一号人物,除了我的义父他也是教内说一不二的存在。
我心中开始担心起来,二叔这个人为人心狠,特立独行,做什么事都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
显然众人都看见我和徐长风了,我注意到风广漠现在不远处微微发抖,还有一个老者也是一副震惊之色,我又偷瞄了下二叔,他仍旧一副无谓模样,他也看到了我,冲着我们两人道:“你二人是干嘛的?”
我微微一笑,二叔看来还不打算暴露我的身份,不过他不认识徐长风,这倒也不奇怪,我还是静观其变吧!
徐长风听秦子元发问,也不答话,径直走向风广漠的方向,秦子元面色有些尴尬,手中的折扇飞出,向着徐长风而去,料想自己也是堂堂魔教的一号人物了,哪有人会这般不屑,心中的怒意自然是在场的一众人等所能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