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走了一番,苏婉玉也算见着了书院大半的景致。∏∈燃∏∈文∏∈小∏∈说,.org
书院之中,充满静谧清新的气息,偶尔传来的朗朗读书声,那是书院学子在晨起早读。
走在蜿蜒的回廊中,耳畔传来时有时无的读书声,苏婉玉似有一种回到校园的感觉。
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宋子明道:
“苏小姐,苏公子,沿着这条回廊走到底,就可以看见书院大门了。
若是两位没有急事,便在门口稍等片刻,我去将那《勤记》取来给苏小姐。”
苏婉玉想着自己没有什么急事,宜家家具的筹备工作也不差这一会儿,自己对柳鲁公的字帖又有几分期待,便应了下来:
“那我们便在书院大门处等宋公子,劳烦宋公子。”
“好,那我就从这岔道过去了,一会儿就过来。”宋子明行了一拱手礼道。
宋子明离开后,苏婉玉便同苏承泽慢悠悠的,一边欣赏着书院的景致,一边儿走到了书院门口。
她们站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会儿,苏婉玉便远远看见李瑜之正带着一个小童由远及近走到书院门口。
李瑜之与那小童互相行了礼,再将那小童送出大门。
苏婉玉把脑袋凑到苏承泽跟前,悄声道:
“承泽,那李公子刚把一个小童送出书院,现在正是个好时机,你将他喊到僻静之处,将高小姐的香袋送给他吧。”
苏承泽看了一眼李瑜之,点点头道:“好的,姐姐。”
说罢,苏承泽径直走到李瑜之前,道:
“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瑜之看到苏承泽来找他似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应了下来。
在书院门口左侧,有一处方形花圃。花圃中的花已谢得差不多了,只有三三两两叶瓣挂在枝上。
这花圃离书院大门略有些距离。大概有十几步的距离,又不算太远,正好可以让站在书院门口的人看个清楚。
苏承泽便将李瑜之带到花圃的角落处,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绣工精致的湖蓝色香袋。
因为距离有些远。苏婉玉只能见到苏承泽在说着些什么,却听不真切。
她站在门口,眼睛却瞟着花圃,时刻关注着苏承泽和李瑜之的动向,却未留意到宋子明已经快走到她跟前。
宋子明急匆匆地向苏婉玉走过来。见她一个人站在书院门口,身边没有她的弟弟,又见她一个劲儿的向左边望去,就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他看见苏承泽手里捏着一个女子用的细致香袋,向他的同窗好友李瑜之说着什么的。
他收回目光,又看像苏婉玉,见她神色焦急中带着紧张。
宋子明一向是个心思敏锐之人,他望着苏婉玉,心中暗道,难道你也心悦于他?
看着苏婉玉那副恨不能竖起耳朵的样子。宋子明越肯定了心中所想。
他匆忙的脚步放慢了下来,最后在离苏婉玉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正在宋子明踌躇之际,苏婉玉却在翘张望的时候,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宋子明。
“宋公子,你那么快就来了。”苏婉玉浅浅一笑,同宋子明打起了招呼。。
“恩。”宋子明见苏婉玉叫了他,就上前了两步道,站到了苏婉玉的身边,“柳鲁公的《勤礼》,我拿来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字贴。正是柳鲁公的《勤礼》。
他捏着字帖,试探道:“苏公子……”
“承泽去找李公子了。”苏婉玉道。
因为不想高若瑶的事情,让别人知道,苏婉玉有心替她隐瞒。她道:“李公子素有宜南公子的美名,承泽仰慕他多时,大概是找李公子讨教学问了。”
宋子明眼神一暗,轻声道:“哦,是这样。”
他心道,讨教学问怎么拿着一个女子用的香囊。这番说辞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字帖在这里。”宋子明将字帖递给了苏婉玉便道,“我还有别的事,这便先走了。”
“宋公子,走好。”苏婉玉点点头道。
宋子明将字帖塞到了苏婉玉的手里,急急忙忙转身走了。
苏婉玉见宋子明走得匆忙的,心里有些奇怪,在她看来宋子明一向是个彬彬有礼的人。此时急匆匆转就走,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
但是人家有什么事,她也不便过问,就不再去想。
字帖已是拿到,但是跟宋子明说了这几句话,苏婉玉就没有看到苏承泽这香袋究竟有没有送出去。
当她再看向苏承泽和李瑜之时,两人已经说完了。
苏承泽慢慢走回到苏婉玉身边。
苏婉玉虽然心里急着想知道结果,但她见这书院大门人渐渐多了起来,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和苏承泽一起出了书院大门。
走到离出院几丈之外,她道:
“承泽,怎么样,李瑜之怎么说的。”
“姐姐,”苏承泽摇摇头道,“李公子说他考那乡试,需得寒窗苦读,凭自己的能力来考,而不是借助外力。
他说高小姐的心意,他已心领,但是断不敢接受。
姐姐,高小姐一番心意,李公子就这么拒绝了,也太不近人情了。”
“承泽。”苏婉玉从苏承泽手中结果香袋,正色道,“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就此揭过,不要再提。”
“恩,我明白,姐姐之前跟我说过,我不会跟人提及的。”苏承泽包子小脸,满脸认真的说道。
苏婉玉点点头,她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高若瑶的一番心思恐怕真的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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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宜家家具开始破土动工。
这回苏婉玉开店不再担心客源的问题。大齐不是苏婉玉前世所在的现代,建屋造房并不常见,大兴土木更是大事。?
宜州城西门每日进进出出的人极多。城西门外又没有房子屋子遮挡视线,这进出城门的人,都见着城西门外一大片儿工地了。?
宜州富庶繁华,百姓们过得日子颇为富足,只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夜里又有宵禁,休闲的时间里,过得无聊得紧。
是以平日里,哪家老爷新纳了如花的小妾,哪家酒楼新出了好吃的菜式,哪家姑娘想出了好看的花钿,哪家夫人在褙子襦裙上翻出了新奇的花样,都能让宜州的百姓兴奋讨论上半天。
如今西城门之外,竟然有那么大一片土地,被圈了起来,里头几十个泥瓦匠人在造房子。这可是多新鲜,多稀奇的事儿啊。
不出几日,大半个宜州城的人都知道西门外大片地儿在兴土木的稀罕事儿了。
这宜州城的街头巷尾,茶馆饭店里,频频出现这样的对话。
“知道吗?成西门外边在建屋子呢,好大一片的工地呢!”?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宜州城里还有几个人不知道的。”?
“你们说这造的是什么呢?怕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宅子吧。”?
“瞎猜吧你,哪家富贵人家把宅子盖在城门外这种地方。”?
“大概是官府的吧”?
“没见官府的标记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苏老板建的。”?
“哪个苏老板啊?”?
“霖冰阁知道吧。”?
“知道,今年大热天大火一阵冰饮冷食店啊。”
“你说的难道是霖冰阁那个献了制冰之法的苏老板?”?
“可不就是。”?
“这城西门的工地,难道是造一家更大的冰饮冷食店吗?”?
“那么大的冷食店啊,这已是秋天了,这个时候开冷食店,哪里会有生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