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真是好笑,不是玉兰楼,就是梧桐台的,看不出那玩意竟然这么喜欢花花草草的!”云兮不屑一笑,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门主……等我!”玉丫见云兮又迈开脚步离去时,急忙再度小跑跟上。
而这时,拐个弯,云兮又见念锦初走过来时,她眉头一皱。
念锦初自然也是看见云兮的,他下意思的收了收袖口,将手掩起来后,摆着架子若无其事的朝云兮走来。
一米见宽的小道,云兮站着不动,玉丫只得急忙侧身让路后,欠了欠身道:“玉丫恭送侯爷!”
“美人……本候得空在来于你死过!”念锦初瞟了云兮一眼,从云兮身边路过时,故意用手肘戳碰了碰云兮。
“你……”
“云门主……别!”
云兮伸手要朝念锦初打过去时,玉丫竟然死死的抱住了她的手。
“哈哈……”
念锦初大笑着看着云兮,竟然朝她眯眼吐了吐色头扮了个鬼脸,大步阔阔的离去了。
“放手!”云兮气得怒喝。
“门主别气,老侯爷老来得子,自然是宝贝得不得了,在说小侯爷自幼身边,身边都是女人环侍,举动自然而然会轻浮些,调皮些,他没恶意……”玉丫抹了抹冷汗解释道,对于这个把摄政王府都当自己家侯府玩乐的念锦初,她们这些待久了的丫头自然是见怪不怪,但对于才刚刚来的云门主,可能……
“臭猴子,敢来,我弄死你!”
“弄,弄死他……猴,猴子?”
听了云兮的话,玉丫猛的咽了下口水,看来云门主真不了解这锦初王爷的身份,别说弄死他,就算是刚刚猴子两个字让老侯爷听到了,也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一抬眼时,玉丫见云兮往一步走进梧桐台时,她吓白了脸,她怎么就没有告诉云门主,梧桐台是王爷的书房,处处是夏国的机要,一般没有王爷的传召,乱入者,是会被打死的呀!
推开梧桐台的门,一股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即刻扑面而来,云兮环顾四周,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奇特,不过是多了一些弓箭刀剑而已。
当然,云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摆放在紫檀木架上,闪着寒光的紫金长枪。
梧桐台,如此女气的名字,竟然会是凤郡放兵器的房子,云兮撇嘴一笑,一脚蹬上了通往梧桐台顶端的楼梯。
一上楼,云兮略微愣了愣,这四方的空间,明显就是一间书房,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竟然挤满了书籍。
云兮走入这些书海之中,随手抽一本,就是繁复的兵书战策,这让好学的云兮忍不住翻开来看了看。
书页内,有些字迹略显生涩的注词,云兮忍不住摇摇头,这皇家贵族里,有那个孩子打小这么勤奋,看这字迹,应该是刚刚练字不久的孩子所注。
云兮看的出神,自然没有留意到书架的空隙处,有一双幽深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她入了楼开始,就一直跟着她,她的一静一动,一颦一笑都被收入了这对琥珀色的眼眸。
“兮儿……本王没料到,你还有看兵书的兴趣!”眼眸的主人在也忍不住,他悄然走到云兮身后,在她耳际玩味一笑。
云兮一怔,猛然抬头,自然是撞到了凤郡的脸,她猛然转身:“你怎么在这里!”
凤郡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不紧不慢的回答:“这里是本王的书房!”
“怪不得浑身不自在!”云兮,转身就要走时,凤郡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干什么!”
本王还没说完!”凤郡狡猾一笑,继续说道:“总所周知,梧桐台是本王处理政事的地方,处处是机要……”
见凤郡这么笑,这么说的时候,云兮眉头一皱:“你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知本王者,莫若你云门主!”凤郡眉尾一勾低沉道:“你进梧桐台,是否要偷军机传送给燕国的残兵败将!”
“你胡扯些什么!”云兮怒叱,这凤郡真是凭空捏造的厉害,她不过是站在这里看了会兵书,哪里来的偷军机!
凤郡见云兮愤怒的样子,他眼底更多了些许玩味,他凑近云兮,下颚抵着她的颈窝低沉道:“你们云门可是有勾结燕国的前科……”
“那分明就是你陷害!”云兮挣扎着想要摆脱凤郡,睁大的双眸满是怒火,这该死的家伙,这分明就是他的栽赃。
“别动……”凤郡的手扣进了云兮的腰,从背后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听着她辩驳的语气,他竟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放手!”
这该死的男人贴在她后背上,长出胡扯的下颚咯得她颈间肌肤发痒,云兮微皱眉头,想要挣扎开这个男人,可这男人的手就如同铁钳般死死箍住她的腰,让她动荡不得。
“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招惹到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拽不开凤郡的手,云兮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呵斥。
“本王……积了八辈子的福德,才捉住了你这个会下毒,会偷军机的恶毒小毛贼!”
“你……”
男人依旧埋在她的颈窝,这让云兮不得不仰起头,抵制脖颈上那股痒痒,和他呼吸带来的温热。
“小贼……,你今天这样穿,真好看!”身体紧密贴合得毫无缝隙,凤郡就尽情的抱着那个别扭的女人,一直到书房门前传来踏踏踏的脚步踏楼梯的声音。
“禀王爷……”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秋风站在门前,看着凤郡和云兮抱在一起的样子时,吓得一怔,却不得不赶忙侧过身去。
凤郡从云兮颈窝处抬起头来,放开云兮,眉宇有些许不悦,却也低沉道:“说!”
秋风侧着身子,忽视眼前一幕,继续说道:“属下刚刚从刑部得知消息,工部大司徒暴毙狱中……”
暴毙!凤郡眉头微微一皱,这事发太突然,有诡异。
“据刑部仵作探查,是中毒!”秋风偷偷扭过头看见凤郡和云兮恢复正常距离时,他才扳正身子道。
中毒!凤郡眉尾一勾,扭头自然的将眼神落在了云兮身上。
“看什么,别赖在我头上,不关我的事!”被凤郡这么一看,云兮身上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顺手就将手中的兵书朝凤郡砸去。
“这可就关你的事了!”凤郡接过兵书,一把拽住云兮,扭头对秋风道:“随我去刑部大牢!”
夏宫……
凤翔殿
凤蕴身边的乳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完全不敢去看此时此刻,锦衣半退在腰间,姣美上身只着一层通透黑纱,手执一杆黄金打造的烟杆,正半躺在白玉雕琢而成的凤椅吞云吐雾的千紫兰。
千紫兰半眯着眼,妖娆的眼线勾勒出了她妩媚而野性的眼眸,飘渺而微醺的烟不断从她暗红的唇瓣里吐出来,似乎很享受。
凤翔殿里安静得,唯有铜壶滴漏的声音了,完全没有人敢在这一刻发话。
许久,千紫兰总算是慵懒得支起身,不顾黑纱下的身体,曲线毕露,她看着乳母道:“说,又有什么烦心事儿……”
“皇……皇上昨夜似乎染了风寒……病,病了,正发烧着!”乳母战战兢兢的说道。
千紫兰冷冷一哼道:“不许传太医……发发烧又不会死……说不定烧一烧能把脑子,烧灵光点”
乳母一愣,微微抬头,正好看到千紫兰狰狞的表情时,一阵心惊胆颤后再度埋首,在也不敢发声,只得跪着退出凤翔店。
“姐……那小子的乳母来这里干什么!”乳母才刚刚退下,一个身穿紫红色广袖锦袍,面目消瘦,双眼狭长的男子走了进来。
“国舅安好!”凤翔店内的女婢见道来人时急忙欠了欠身。
“出去吧,我与皇太后有要事相商!”此男子正是夏国国舅爷,也就是千紫兰的亲弟弟,千议。
“是……”
女婢们退下后,千紫兰坐直了身子,拉起锦衣,看着千议道撇嘴一乐:“不就是皇上发个烧么,多大的事,都得来烦着本宫!”
“一点都不体恤老姐!”千议露出一丝狞笑,一步走上殿,坐在千紫兰身边,替她捏肩捶背。
“得了,少卖乖,说吧,为何事而来!”千紫兰扫开了弟弟的手。
“姐,难道你不知道凤郡那小子,竟然想查南江堤坝的事!”千议直接了当的将此时此刻夏国最轰动的事情说了出来!
“知道!”千紫兰不屑一笑。
“那该怎么办,工部大司徒已经被羁押起来了,一番严刑拷打下,他一定会将我供出来……”千议紧张的说道,南江堤坝这工程,他可是监工,自然而然的是从中克扣了不少的好处和银两,现在拿凤郡动真格一查,那不就要遭殃了么。
千紫兰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早就叫你别顾着要那点银两,将来被人抓了把柄!”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们千家自己养兵马,需要钱是吧!”千议眼眸一转,将事情扯到了千紫兰暗暗在娘家封地培养自己兵马的事扯出来。
“住口!”千紫兰豁然起身大声呵斥住千议,随即眼眸瞟了瞟四周道:“夏宫之中,多的是会传话的墙,说话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