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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峰离开,连带着将这些人的尸体,都带回了客栈,翌日一早,安九和北策醒来的时候,凛峰已经带着人前来复命,扮作红翎的安九在北策的身旁,看着这一地的尸体,眸中的颜色,多了几分深沉
这一系列的举动,饶是他也看明白了,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借用王爷王妃的手,来对付宇文楔,亦或者,是对付宇文楔的势力。樂文
凛峰眼底划过一抹不悦,丢开这女子,心中想着,该如何对王妃做交代,冷冷的看了一眼宇文楔,声音更是冰冷,“你可好好想想,到底谁对你有深仇大恨”
“呵,呵呵,你不会知道的,永远不会”那女子轻笑着,眸子一眯,一咬牙,竟是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凛峰见状,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那女子却已经没了气息。
凛峰暗道这宇文楔的愚笨,而想到王妃的交代,凛峰眸子一凛,身形一闪,下一瞬,人已经扼住了那女子的脖子,冷声道,“说,说了,倒是可以饶你一命,谁让你做的”
“闭嘴”凛峰厉声喝道,瞪了宇文楔一眼,“若当真是王妃的命令,方才你就死在我的剑下了,何须再一次”
宇文楔看着这二人,眸中的颜色,变了又变,“你你们北王妃”
凛峰蹙眉,眼底一抹不悦凝聚,这人硬是要咬着王妃不放吗
那女子想到南宫御浅,却是轻笑,“安九王妃,凛少主,王妃下的命令,你不知道吗她让我们取了这宇文老儿的头颅,回去复命”
凛峰看着眼前这人,再次催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这些人杀了宇文楔的随从之后,自然被真正的幽冥卫给全数解决了。
他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女子意识到房间外面的同伴,神色微怔,凛峰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不用猜了,你的那些人,确实如你方才所说,已经完成了任务,杀了这宇文楔的随从,不过,他们的命,也没了。”
那女子蹙眉,见情形,已经明白大事不好,她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凛峰,这一路上追随着北王妃的人,这个人的能耐,他虽然没有正面领教过,可也知道,这人是她对付不了的。
呵,这又怎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竟是冒充幽冥卫,将杀了宇文楔的罪名,都嫁祸到王爷王妃的身上吗
“幽冥卫好一个幽冥卫,说,是谁让你冒充幽冥卫的”凛峰眉峰一挑,方才回了客栈,他再次领了安九的命令,随即,便带着幽冥卫的人,在这里守株待兔,没想到,当真是让他们给等到了。
此刻,他脖子上的剑离了身体,宇文楔顾不得其他,立即坐直了身体,浑身防备了起来。
女子看向房间里的人,脸色一变,宇文楔看到这人,脸色更是大变,他可没有忘记,方才这个男人,也是拿着剑,要取他的头颅
剑离了宇文楔的脖子,房间里,灯被点亮,足以看清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正想着,黑暗中,那握着剑的女子,心一横,正要一剑砍下,取了宇文楔的脑袋,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的剑,似乎遇上了什么阻力,女子一愣,继续用力,身旁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将她给拉开。
这个消息,让他吃惊不小,甚至在那一刹,忘记了此刻正有一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若那北王妃是赤盟盟主,那他是万万也惹不得的啊
宇文楔脸色惨白,那北王妃,竟是赤盟盟主吗
幽冥卫宇文楔自然知道幽冥卫是什么那曾是属于赤盟的一个幽灵护卫团,直接听从赤盟盟主的号令,王妃她口中的王妃,莫不就是指那个北王妃
“别喊了,这行馆的东边,只有你宇文楔一人住,便是你的那些随从,此刻,怕也死在了我的人刀下了,不过,王妃吩咐了,我们幽冥卫会留一个活口,好让那人去南境给你的儿子们报信。”女子蒙着面,可露在外面的双眼,却是多了一股狠意。
宇文楔意识到什么,猛地大叫道,“来人来人,救命”
“我要取你性命之人。”女子冷笑一声。
“你是谁”
宇文楔身体一怔,不是方才的人
“你放心,这话,我不会替你转达的。”开口的却是一个女子。
想到此,宇文楔不待对方开口,便忙道,“你们都已经取了我一根手指了,难不成,那北王爷和北王妃反悔了不成,你去告诉他们,我没有派什么杀手刺杀,他北策想要我的命,也要掂量着我南境的大军。”
莫不是还是北王爷的人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脑中仍记忆犹新,此刻又来这么一出,宇文楔没有料到,猛地警惕起来,“谁”
本还有些更难听的话,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宇文楔心中大骇,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锋利的剑。
话落,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响起一个细微的脚步声,宇文楔只道是下人进了屋子,并没有在意,可叙旧,却依旧不见房间里的灯光亮起来,宇文楔更是不悦了,“该死的狗奴才”
宇文楔躺在床上,口中骂骂咧咧,心里更是加紧盘算着赫连璧迎娶皇后之日的计划,可突然,屋子里的烛光猛地熄灭,宇文楔眉心一皱,更是不悦,“来人,将烛火点上。”
行馆内,宇文楔因为少了一根手指,呜咽着,便是大半夜都没有消停,他想着方才的情形,心中又气又冤,认定了是北策两口子,想要一出那日在城外的气,所以,拟了一个欲加之罪,放在他的头上。
“是。”那人领命下去,房间里,独独剩下南宫御浅一人,俊朗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亦是忽明忽暗。
他要知道,那宇文楔的头颅,是否被取下。
南宫御浅蹙眉,这顾虑他亦是有,想到什么,南宫御浅倒也不再坚持,“好,你带着人去,对外便称你们是幽冥卫,一有消息,就立刻传回来。”
“公子,你且先离开,就算是要取宇文楔的命,那也让属下带着人去。”那女子对上南宫御浅的眼,倒不是因为担心宇文楔那里有危险,只是,公子是南宫家唯一的血脉,出不得半分差错。
就算是安九和北策知道是他所为又如何只要宇文楔死在东楚北王爷手中的消息,被宇文一族人知道,那两者之间,便是不共戴天之仇,那么,他要的,也就成了。
眸子一凛,南宫御浅不允许旁人再对他的决定有丝毫置喙,“按我说的去做,另外,派人去散布消息,就说,宇文楔因东楚北王爷而死,这消息,一定要传到南境去,传到宇文氏的耳里”
“怕什么如今,我还不够狼狈吗”南宫御浅厉声喝道,面目之间,难掩狰狞,这些时日,他一直压抑着,他堂堂一国皇族后裔,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只能扮作乞丐,他如此作践自己,若是不能做出一些事情来,怕是到了地底下,都无法和南宫一族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明了南宫御浅的心思,那女子却依旧有担忧,“可北王爷和北王妃,又岂是好糊弄的主,这么大的罪名,加注在他们的头上,只怕,他们是不会不追查的,若他们知道此事,和公子有关,只怕”
这消息传到南境宇文氏的耳中,不怕他们不和东楚国生隔阂,而他要的,便是这其中的隔阂,只有搅乱了这一滩浑水,他才能够从其中得利。
不管真正杀了宇文楔的人是谁,只要世人知道是的东楚国的北王爷便可。
剩下的,就是宇文楔那一条命了。
似看出对方的疑虑,宫御浅沉吟片刻,嘴角浅浅浮出一抹笑意,“既然北策和安九,仅仅是取了宇文楔的一根手指,那我们便帮他们取剩下的东西。”
北王爷和北王妃没有取了宇文楔的命,那么,此刻他们上门,定也能夺他性命,不过,也仅仅是死了一个宇文楔而已,方才派人去刺杀北王爷和北王妃,嫁祸给宇文楔的算计,此刻看来,也没了意义。
“公子”那女子似有疑虑,出口探寻着他的心思,心中亦是隐隐有了猜测,公子是要亲自出手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南宫御浅终于做了决定,“让剩下的人,都跟着我”
南宫御浅眸子一紧,可是,他除了利用安九和北策,已经没有了更好的法子,就算是他自己出手杀了宇文楔,宇文楔没了,他的底下,还有子嗣,宇文家的势力,依旧没有削弱,他要的是削弱整个宇文一族的实力。
而别的法子南宫御浅脑中有了想法,可是,他却是在斟酌,那安九和北策,都是精明之人,若是知道是他在其中挑拨生事,会有如何反应
呵,或许,此次对安九和北策的刺杀还不够,可南宫御浅却是知道,安九和北策的身旁,护卫严密,今日的刺杀,已经是极限,现在,他也只能用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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