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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87 唯你一人,死生不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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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心爱的姑娘,她总是心口不一,在你面前的时候从来淡然自若,在你背后的时候却默默悲伤哭泣,你知道了,会怎么想?

如果你深爱的姑娘,她总有太多秘密,永远躲着你,从不依赖你,却是当你稍稍揭开那遮掩之时发觉其下竟是满目疮痍,你看到了,又会怎么样?

他其实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他才是泥足深陷为她不断挣扎不断妥协的那个,她从来没亲口同他说过一句爱他,却又在别人面前说得那样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明明他才是一直不安素来被她遗弃被她欺瞒的那个,他即便苦苦哀求都求不来的她心里的重担,她若要一个人承担,就不要背着他,哭得让他心疼得想死啊…

他深深皱眉,一路朝着她在的方向追去,他似永远都在这样的路上折腾。

每一次当她最伤心最无助最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他好歹都在最近的地方,都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他有着同她类似的经历,能得到她最大的认同与信任。

即便她所有的心事依旧埋藏心底,即便她再难过煎熬也永远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全心依赖,此时此刻却也像是都不重要了…

她哭成那样,这世上还有什么更重要?

他轻轻碰上一下都心疼稍微皱个眉头都紧张的宝贝,她一个人,偷偷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哭成那样,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更重要了…

他咬咬牙,一把推开安全楼梯的大门,一路跑上去!

至少他赶到了,在她最需要一份无条件的爱的时候。

安浔,一直比同龄女生都成熟。

她长就长得一张轻熟型妖艳的脸,还有那样傲人的身段,说话做事并没有什么少女普遍有的天真矜持,按照裴钊的话来说,就是那种教人生不出半点保护欲却是满满勾出征服欲的丫头,非常具有可睡性…

在裴钊拼命鼓动他早点拿下妹子早安心的时候,他曾经提醒过他,他家安安比黎曼曼还小几个月。

裴钊瞪着一双瞪圆了依旧带着慵懒的眼死死睇他,说这个时候你跟我讲生理年龄?excuse_me?

“我家曼小羊什么样你家小疯子又什么样啊,没事,妥妥努力上吧!兄弟只担心你到时候拼死也满足不了你家小疯子呵呵,到时候可哭都来不及~”

裴钊猥琐的调笑还在耳边萦绕。

今晚有月,灰萌萌的楼梯间里没有灯,每一个拐角,月光从敞开的窗外洒落,层层阶梯像是被光影隔断的黑白琴键,层层向上蔓延,通往他拼命奔赴的地方。

他随随便便就出了一身汗,几层楼梯,他甚至气息都微喘。

他心里压抑着太多情绪,有震惊有无措,有疼惜有自责,还有深深的,无奈…

他甚至不知到时一眼看到她他该如何反应,他监听她才知道了所有这些背后的故事,她的坚强勇敢她的脆弱不堪,这一切,分明不该是他需要靠监听,才能得到的东西…

“阿城,她一直在你的世界里,你却并不在她身边。”

“在你的角度,你永远仰视,与她隔着距离,你看不透她对你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而她同样也看不清你。”

“阿城,感情是双向的,当你不安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同样,也可能毫不安心,你怕的东西,她会不会也在同样害怕着呢?”

沉沉的话语,如魔咒般在脑海中徘徊,所以这都是他的错?

他挚爱的姑娘,他永远只看得到一半的她,永远只得得到一半的她,他努力想知道她永远藏在身后远离他的一切是什么,这是他的错么,把她逼迫成了这个样子?…

心口压抑的疼痛几乎让人窒息,下一个拐弯,他一转身,那抹清幽的白色撞入眼帘,他骤然止步!

他沉沉喘息,看她纤瘦的身子靠在窗台上,双手撑着脑袋,指尖在发丝间缠绕。

那压抑的哭声如同迷途小兽无助的悲鸣,她蜷缩着身子,雪白的肩头在月光下瑟瑟发抖…

他的心狠狠抽一下!

皱眉的时候她听见动静恍然抬头,一眼对上他的眼,那墨瞳之中沉沉暗色侵袭而来像是一瞬淹没她所有思绪,她眼下还挂着一滴泪珠,茫然一动,倏地滚落…

她只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哭上一哭。

发泄过了就会变回原来的模样,她甚至想好了一会儿再见他时,她该笑出怎样的弧度。

却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愣着死死盯着他,眼睛鼻子还有整张小脸都带着不自然的绯色。

长睫上晶莹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的时候她后退一步,因为太过紧张甚至差一点被自己绊倒,微微一个踉跄。

“…我…”

再抬眼时,她眸中骤起的情绪竟是慌乱!

她小手死捏着裙摆,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他能准确无误判断她的位置赶到这里的原因,那双红红的大眼睛里只有秘密曝光之后的惊恐无措,她急于找一个借口!

“…我…我好像胃痛…”

她微微抿唇,这个理由编得她自己都不信,话落眼泪倏的就滑落,越紧张就越像是止不住…

她生气了,又生又委屈,越慌哭得越凶,在她慌忙扬手拼命抹去泪痕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深深皱眉上前一步,扯过她,很用力很用力的,死死,把人扣进了怀里!

他知道她哪里都不疼,哪里都不。

但是他真的很疼,疼得都快死了!

他死死揉着她濡湿的长发,压着她拼命拼命摁入胸膛,这一霎就像是呼吸都不在了心跳都没有了,他被她的悲伤完全湮没,因她的疼痛狠狠牵扯,似在无尽漆黑的海洋起起伏伏,他搂紧她,像是彼此唯一的浮木!

直至这一刻,他才忽然发觉,原来她竟是很爱他…

为什么非要到这一刻,他才像是突然醍醐灌顶般骤然察觉,原来她对他的感情,远比他以为的,要多上太多太多倍!

她原来很爱他,爱到在他高兴的时候两眼带上闪闪的光亮,在他沉闷的时候,放低姿态费尽了心力讨好…

在他幸福的时候她跟着一起沉溺,同样像是找不到理性淡然所在的方向;

在他难过的时候她同样也悲伤难过,却还要那样笑着同他说,我只要你就好…

这一晚,他终是窥得她心底一隅,那里悲伤黯淡,凄然无光。

那是她谁放不进去的地方,那里任谁都无法触及。

即便是他她也照样狠狠隔绝在外,却是他知道么,在她用力关上那满是伤痕的秘密之地,她转身,已是把她能给的所有最好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他了…

“对不起…”

“安安,对不起…”

当他压着情绪,用力开口,一句痛苦歉意从齿间摩擦而出,嗓音黯哑无比!

她已经快要窒息,眼泪交织着伤痛,错愕伴随着心悸,沉沉浮浮将人撕扯得哪哪儿都不像样的时候,却是忽的一声,如同一道利刃深深自沉闷胸腔穿透而出,刺伤轰鸣耳膜,一剑锐利的扎入她心底,那一刻连胸口的鼓动都似停了,她在他松开她时,茫然抬头。

四目相对,他眼里是她不懂的情绪。

墨瞳微敛,他倾身压她在墙,片刻低头,轻轻的,覆上她的眼。

那里有泪有苦涩,有她轻颤的慌乱与不安,他一点一点,尽数吻去。

他指尖纠缠在她的发丝中央,抚上她颈项的时候,带来热度与痛楚。

轻吻蔓延,随着他另一手的指尖擦过她所有冰凉泪痕,像是寸寸抹掉她心上所有痛苦悲伤,直至最后的最后他移落到她鼻息下方,停顿一秒,偏头用力咬上那双他想了一整日的唇!

那泪中苦涩,他深探进去,尽数渡给她品尝。

她呜咽挣扎,却逃不开钳制,他用力扣紧她的脑袋吻得更深,仿似心底那再也压抑不住的自责和爱,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深深的深深的,体会得到!

那张指腹拂过的清丽容颜,美好如初。

那对轻颤紧闭的澄净眉目,似水洗晨星。

那是他初见她时就再也无法平复的心动,却是他在历经她这么多痛苦之后,才真正看透的炽热真心…

感情里,她竟是比他还沉默的人。

在人前她毫无保留的维护他,在人后她用心努力的守护他,她却并不让他知道。

她在每一次约会之前轻轻盘绕的一缕发丝,或许都是她最真挚的感情;

她在每一次分别之后坚强隐忍承受的所有伤痛,都是她最倔强的爱意;

同样,她却毫不在意,他是否明了…

她不同于他以往遇到的所有姑娘,她不依附于他而存在,她不以他为中心运转。

她强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甚至可以反过来保护他;

她坚强到从不依赖他的力量,便也绝不为他臣服!

她是一朵他想倾尽一切去守护的花,却开在他难以企及的山崖上,她是他生命第一个无法掌控的女人,成为他一见倾心拼死追逐的梦想!

他原以为那是他孤军奋战进攻的堡垒,是他只能赢不能输的战役!

却是殊不知当他终是从执念中剥离,回头恍然望上她澄澈的眼睛,后知后觉的他终才从那脉脉绵长的情愫里,第一次看清了她的真心…

那所有默默无闻的付出所有不可言说的守护,那根本不是战役只是她温柔相待却微微笨拙的心意,他遗落了她太久,而她单纯执着着,一直留在原处,等着他回头…

“…不…不要了!…”

她在下一刻狠狠推开他,大口喘息!

她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还几乎吃光了她所有的氧气,差一点就把她闷死!

“你不要再亲我了,我喘不上气了!…”

她的声线里还带着哭意,一双红肿的大眼睛愤愤瞪来,是谁说的,他的安安不让人疼惜,激发不起保护欲?

他伸手,神色淡淡抹过她的鼻翼,擦掉她的鼻涕。

她用力瞪圆了眼睛。

墨瞳轻柔,他神色如常,再一个来回,帮她完全擦干净。

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环抱上去,再一次把她紧紧搂进怀里,四周是多么的安静,他沉沉的心跳,慢慢的,由急至缓。

掌心紧紧捏着的那个草莓发卡,在她犹豫环上他腰的时候,他捏碎,从窗口丢了出去。

夜风轻柔,这一夜她似将面子里子所有的一切都丢光了,深埋在他胸口,当安心来袭的时候,只想这样天荒地老下去,再不抬头。

很久很久以后,有淡漠声线借着凉风送入她耳中。

他说安安,我爱你。

这不是他的一次言爱,每一次都在极好的气氛,良久她闷闷,说我知道。

她心跳快得可爱,他偏头吻上她微凉的耳畔,良久,附耳轻道。

“安安,从今往后,唯你一人,死生不负。”

那凉凉一句,如清风坠入心底,话落她缓缓睁眼,暗处,他眸色清明。

这远不是一句山盟海誓般的甜蜜情话,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从不轻言生死,因为那是随时都有可能兑现的誓言。

不是不感动不是不高兴,她微愣一刻,淡淡轻应,却或许此刻她再心动,也还犹然不知这一句承诺背后担着的是怎样的情意;

不知,为着这一句誓言,将来他又将在她跌宕起伏的后半生里为她做到怎样的牺牲努力,让她恍然惊觉潸然泪下,终明何为刻骨铭心,终叹,她为何未能早些知他如此信他如此,应他一世真心,怜他半生痴狂…

此刻他只紧紧搂着她。

他想通了一切。

他再不强求。

此生此世,从今往后,有她如此他一生足矣,他再也不求一个答案,也不强求,得到她的全部。

当亲吻肆虐过她最柔软的芬芳,他搂紧她的胸怀却是温柔滚烫,痴迷眷恋执着成伤,当一份执念撞上另一份当一颗真心交缠上另一颗,那是毁天灭地的冲击让人顿悟所有道理,心底被奔涌情愫填满的时候,他在心底,郑重起誓!

从今往后,若她不愿,他再不窥探她的内心,再不执着她的秘密。

若是揭开一切必将让她鲜血淋漓那他宁愿永远蒙在鼓里,在她的保护层上,他再为她加上更多更多的防护,直至将她层层包裹,安放到最平安快乐的地方。

他不再求一份毫无保留坦诚相见。

他立誓,今后无论知晓与否,他爱她的全部,接受她的所有,永不怀疑,永不,相负!

“安安,我爱你…”

“我爱你。”

耳鬓厮磨,他抵在她耳畔没脸没皮反复轻喃。

那纠缠的绵绵情意终让她觉出异样,她慢慢回忆起来先前他为她别上的那个草莓发卡,原来她给他现场直播了一次真情告白…

她脸烫起来。

埋头的时候低声嘟囔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么,她知道。

知道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他恨不得约定生生世世,只得她一人,走至那苍穹陷落大地崩坏,所有一切都没入黑暗再也找寻不回的尽头,他们便,永不分离。

那一日之后,他送她回寝室。

十点关铁门,他们留到十点才依依惜别,她整晚别扭的模样,成就他眼底藏得很深却一直散不去的浅浅笑意。

他目送她回去之后倒车离开。

蓝牙接通,路上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片刻被接起。

“之前让你们布设的监控不需要了,全部拆掉。”他淡淡下令。

耳机那头迟疑一秒:“回爷的话,可是属下今天才刚刚去安家全部给装上了…”

他不由分说:“那就过几天再找个借口去拆了,注意保密。”

“那,那是,您放心,我们怎么可能露馅?不过是再让空调坏一次而已!”耳机那头属下拍着胸膛保证。

“那就好。”

他应下挂断电话,抬眼,前方夜色深沉,空气间还留着她一路回来塞的薯片的味道。

不需要了。

握着方向盘,他平视前方的时候默默想,他和她之间,再也不需要这些。

——

时间一晃,很快就到了下周四晚上。

安浔收拾了一整晚,她马上要去赴全天约会了。

苏小洛完全羡慕嫉妒恨,一整天哼哼唧唧的翻着书,她明晚要补考,唐大教授一对一监考,连考两门,今晚准备奋战通宵。

“我好不开心,为毛我不是和其他人一起在小教室考?对着冰山那张脸我还怎么写得下卷子,稍微笔停一停都诚惶诚恐!”

苏洛非常不爽的呼喊。

黎曼曼过去给她捏捏肩,好声安抚:“谁叫这两门就你一个挂科呢,没事,你想明天就周五了,考完就解放啦,到时候双休我们一起出去玩玩?最近艾林路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很好吃的,周六一起去吧?”

好吧,苏洛表示被安抚也完全开心不起来,她又不是考差了才挂科是被冰山连累的好么!

而且最近黎曼曼和安浔小两只情报都好多,哪里有好吃有好玩的都知道,分明就是天天出去约会玩乐就她一个人辣么苦逼!

“曼曼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你锁,你刚刚为什么去换衣服了,你是不是也要去约会?”苏洛泪目,“你们都要去约会对不对?”

黎曼曼立马摇头:“不是哦我是去打工。”

“周四不是不去么?”

“嗯,和别人换班啦。”黎曼曼笑笑,帮苏洛把别刘海的夹子取下来再好好别回去,“所以我不是去玩哈,是去工作哦,我们一起努力吧!”

黎曼曼积极握拳。

“好!”苏洛握拳相应。

片刻,黎曼曼和安浔一起离开寝室。

“你其实就是去约会吧。”走到楼梯口安浔淡淡回头。

咳咳,黎曼曼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是的…其实明天晚上也有约会来着…”

“呵呵。”

“嘿嘿,不是觉得就洛洛一个人学习太苦逼了么,给她加点动力!”

——

那一天晚上七点,安浔扎起头发换上一身轻便登山服,准时出现在公安大北门口,彼时霍城和他的车已经等着了。

仍旧是那一身黑衣如墨,今天这一身却更为修身,她远远看见他,他正拿着头盔低头靠坐在路边一辆漆黑的摩托车上,夕阳西沉,在他身后街景洒下金光,四周不少小姑娘偷偷摸摸打量,她知道,她家霍小城颜真高腿真长。

她一路小跑过去,深紫色的冲锋衣在夕阳下是最跳脱的色彩。

人还未到他察觉抬头,她一弯眉笑起来:“帐篷睡袋那一堆杂七杂八的呢?”

运动装是安浔很少穿的衣服,紫色也不是她常挑的颜色,却似乎很适合她。

她到他跟前,包裹在弹力裤下的长腿简直又细又直,他盯着看,两秒回神望上她的脸,她扎起头发露出整个额头,肤色异常白,笑起来的时候雪花一般澄净漂亮。

他跟着牵起嘴角,起身把头盔轻轻叩在她头上。

“顾三先一步带着东西过去了,路上堵,用摩托车快一些。”

都说速度,是人能追求的最简单直观的刺激与放纵,此话不假。

随后一路在高速公路上穿行而过,当开出那湍急车流,开上蜿蜒盘山公路,远远看着夕阳成为城市彼端最明亮亮温暖的一道光,再到山下灰雾笼罩,城镇里亮起点点繁星般的灯,那灯火映在心上,安浔微微勾唇,俯身环上霍城的腰,轻靠在他背上,心底满满都是安宁。

那一日他们登上云山顶峰,夜已深沉。

山顶上扎满了花花绿绿的帐篷,营地中心架着篝火,一群外地来玩的年轻学生围坐在篝火四周,谈着吉他,唱着欢快的歌。

他们到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说来这么晚还怎么扎帐篷啊,要不要帮忙?

结果当她举着手电照着亮,霍城一下就把帐篷主桩深深打到土里栽一转身就把帐篷主梁架起来后,大家纷纷闭口不说话了~

他们花了十分钟左右弄好帐篷,再用了二十分钟铺好睡袋做完驱虫,热情的两个女生结伴过来,羞涩的问他们要不要过去一起吃点东西。

他们去了,围到暖和的篝火旁,听年轻的学生们唱着歌,吃了他们的烧烤,分享了自己带来的饮料点心,随意说笑几句,气氛和睦,其乐融融。

山顶的夜风清凉,天上星海无垠,临近午夜的时候他们起身告辞,回到自己搭在山顶最边缘地方的帐篷里,拉开透明天窗,肩并肩躺着,看着漫天繁星。

他说要带她爬上那座最高的山,细数繁星,静候朝阳。

他还要带她去见那片最蓝的海,走过沙滩,遥望潮汐。

他一日里将她从城市的这一头带去城市的那一头,看遍的,是他儿时最深刻的记忆,是他最幸福的时光里,那片最美丽的景致。

他用一朝夕的时间,忙着将所珍惜的一切捧到她面前,他带她看尽他的过往,共度他的如今,期盼他的将来,这般心思,当真用力得,异常单纯可爱。

当星光映上她如雪肌肤,映成墨瞳里璀璨银河隔着天际遥遥相望,他偏头看她,忍不了,翻身覆上,在她微微弯起嘴角的时候,低头吻上她的唇。

那是他鲜少会有的热情,只为她一人点燃,为她一人灼烫,为她一人烧成那让理智灰飞烟灭的迷乱,成了让星空都忍不住扯云来掩的痴狂!

他拉下她外套拉链,整件剥下丢到一旁。

他垂眸望上幽白光亮里她艳得不能再艳的眉眼,一瞬忆起安家那夜经历的种种,眸色倏然暗沉。

她抬眼看他,看他背着漫天星光隐在暗处不甚清晰的容颜,不是不紧张。

还有十来分钟就是零点了,这时是不是该温温馨馨牵个小手拥个小抱然后静静等待零点到来说上一句生日快乐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只是好像形势有些失控,感情合拍的代价便是以后任何一个独处夜晚都有触底风险,她在他伸手轻轻摩擦过她脸颊的时候,以防万一清了清喉咙。

“…阿城,你洁癖…还在么?”

她声音太软。

他垂眼看她,看她眼底微微闪烁的光,半晌轻应。

下一秒,在她还没来得及放松之前,他忽然起身扬手脱了外套!

她瞪大了眼。

还在你脱衣服干嘛?!

------题外话------

咳咳咳,今天写到这里,白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突然情节就滑坡犹如江河日下,写到此处收不住尾忽然感觉体内一股洪荒之力难以控制,简而言之,我突然觉得福利二貌似可能好像要提前了?!

之前说好福利二在霍家,只是如今咳咳咳…今天章节先上传,大家看过之后请在评论区和V群火钳留言发表看法吧,如果希望此处插播福利二的不要大意,请用言语和各种月票砸死白,白看看大家的呼声,如果呼声高今晚和明天努努力,明天上福利二,看情形,后天或者大后天上福利三?靠,这羞涩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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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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