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农村和今天的农村截然不同,那时候的农村人都很朴实,没见过世面,可是现在的农村人和城市人一样,懂的东西太多太多,我和道弟来到瞎子岭收破烂,两个人都留着分头,老头衫,二八大踹,斜跨着军用水壶,第一眼看上去都以为是*,瞎子岭以前是抗日根据地,听说出过很多的草根英雄,但是眼前的这个村子早已没有当年的风光,大多数人都搬进了县城,由于年久失修的草房,破败不堪,荒草没人,进村子半天也没看见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狗叫,我抬头看去,一个老头头的身影映入眼帘,我和道弟赶紧奔了过去,刚走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可能是被我们的打扮吓到,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汉奸又进村啦,我们两个就是一愣,老太太真会开玩笑,这年头哪还有汉奸,不一会的功夫,荒凉的村子里竟然集结了很多的老年武工队,手里都拿着三八大镐,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领头的还喊着,缴枪不杀。
我正想和老太太解释,看到旁边的道弟,差点没把我气死,道弟高举着双手,这一幕和神剧太雷同啦。
经过半天死气白咧的解释,老年武工队总算相信了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我们复古的打扮让人有点怀旧,听到武工队的感慨,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过去已经成为历史,真的再也回不去啦,早晚我们也会从一线退到二线,成为武工队的接班人,玩命的孤独,引用一位高人的句子,父母的家永远是孩子的家,孩子的家不一定是父母的家,我和道弟租住了一间房子,准备在这里插队,净化一下灵魂,忘记城市的浮华,过几天隐居的日子,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而不是奢侈品,说白了就是能活着就行,无非是米面和柴火,头两天也还好,但是到了第三天,道弟就有点耐不住寂寞,楔子,咱俩还是早点回城吧,这里的生活实在太清苦,早上还得出去抱柴火点火做饭,饭后还得清理灰烬,脏水桶提到好远才能倒掉,最要命的是厕所都在外面好远的地方,里面的味道实在是要命,晚上安静的要命,安静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屋外宛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屋内就像一个狭小的墓葬,只是多了两个会踹气的行尸,借着电灯在看收购上来的破小人书,真不知道是我们在看小人书,还是小人书在看我们,人安静到了一定程度,当自己闭上眼睛,脑细胞就会非常的活跃,一幕一幕的放映着自己的剧情,从小到现在,都不知道折腾些什么,又能为自己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