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属于红叶佣兵团的院子很热闹,男女老少皆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洪都喝的有些多了,摇晃的走向楚千城,“楚兄弟,这碗酒敬你,让我们这些人不至于煎熬一段日子。”
看的出来他很高兴,想要来个一醉方休。
小黑子扶着他有点不乐意道,“楚兄弟第一次来咱们这,就像把人给灌醉了,忘记了上次您把家当铺掌柜喝怕的事儿了。”
“那个怂包怎么能跟楚兄弟比,怕喝酒还称什么兄弟!”洪都慢慢的站稳些,拍了一下黑子的头,“你小子还教训阿都叔起来了。”
其他人看着只是大笑,也跟着调侃黑子几句。
楚千城也很放得开端起酒碗道,“那就一醉方休…”
佣兵们的酒有些烈,不过喝起来却很过瘾,即便很少饮酒的楚千城,也是有些贪杯了起来。倒不是酒有多么诱人,而是这种氛围很难得。经历过背叛的他,见到如此豪放的场面难免多有感触。这些人在权贵相比一无是处,却活的率真没有勾心斗角。
“下贱的东西让开!”正在众人开怀畅饮时,外面传来一声嚣张的呵斥。
众人望向门口位置,入眼是一位锦袍的年轻人。
“斧海!”楚千城心知是冲自己来的,因为此人正是斧头帮的大公子。
在遇到洪都等人之前,他可是狠狠的教训了斧山一行人。后来妖兽暴乱就来了,要是斧山死在枫叶森林,斧头帮肯定会把这笔账算账他头上。
果然斧海进院子就看向成千成,“哼,以为躲在这肮脏的地方,本少爷就找不到你了?”
黑子本来要起身争执,却被洪都给按了下来。
楚千城不想连累众人起身道,“有什么事情外面去说,不要打搅了我的朋友!”
“也好!”斧海冷笑转身,“这肮脏的地方本少爷一刻也不想待!”
这个斧海比起斧山来,可是更加的阴狠毒辣,在枫叶城也小有名气。不到二十岁便已经是武者七重,觉醒的乃是玄级吞狼血脉。
洪都拉住楚千城想要劝说,没等他开口后者先道,“此事我能够应付的。”
随后给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踏步离开了小院子。
斧海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不少等着拍马屁的跟班,望着楚千城摩拳擦掌。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最先冲过来喊道,“敢动我们家二公子,今天非得好好修理你这贱骨头不可!”
这是个五重武者拳风包裹灵力,大有一拳打爆楚千城丹田的想法。
只可惜想象十分丰富的,现实却总是差强人意。
楚千城背负着双手微米双眼,像是醉酒还没有醒过来,可当那人拳头接近时,轻轻抬起手来一掌直勾勾拍下去。这看似缓慢的动作,却快的令人发指,尖嘴男便被扇飞了出去,落地后痛苦的哀嚎抽搐起来。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本来打算看戏的斧海走上前,“没觉醒天赋血脉还敢出来嚣张,本
少爷就亲自动手让你彻底成废人。”
斧海脚下微动便已至楚千城身前,横扫一腿直逼其腹部。
灵气在两人之间鼓荡,令楚千城感觉像是被束缚住了。
“喝!”楚千城大喝一声,浑身青筋暴起,催动古龙血脉挣脱开来。
见楚千城躲开斧海很意外,“看来你还有点小能耐,但是伤了斧山就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们斧头帮的颜面何存!”
斧海收腿用膝盖撞向楚千城胸口,将七重武者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七重武者很了不起吗?”楚千城好无畏惧,手成刀式直接迎了上去。
掌与膝接触的一刹那,人们似乎听到金铁交鸣声。
但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斧海竟痛呼着抱腿后退出去,再看楚千城魏然站立原地,好像刚才交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许久斧海才站稳咆哮道,“都给本少爷上打残了这小子!”
楚千城轻轻甩了一下手掌,也不避让跟一群人大战在一起,或劈砍掌,或直拳,或横踢,每一次都无虚招击倒一人。这些四重五重的武者,在他面前如木桩没什么区别。
旁边的斧海看的心急,死死盯着场内寻找偷袭机会。
终于楚千城击倒一人后,显得有些后力不续时,斧海夹着强大冲势而去,一拳直逼其腰心位置。
可楚千城就像后面张了眼睛一边,一个闪身便避让过去,并且提拳砸在他后背。
这一拳的力量极强,斧海直接成狗趴式落地,扬起一片灰尘,地面也出现死死裂纹,令人触目惊心。
“咳咳…”斧海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那些狗腿子早已吓的颤颤巍巍,毕竟他们谁都经不住楚千城一击。
楚千城踩在斧海肩背上,“想要找我的麻烦,你这点实力还不够看!”
“你、你会后悔得罪我的!”斧海仍不甘心犯狠话。
这位斧头帮的大公子,根本没看清眼下形势,他那些手下根本指望不上。即便是斧头帮的实力再大,眼前对他也没什么帮助。
“想再找麻烦可以直接来,我楚千城等着!”楚千城一脚将其踢开,“想找麻烦我随时恭候着,到时候可别再这么狼狈了…”
斧海被一帮狗腿子搀扶起来,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只能放几句狠话离开。
其实楚千城不想惹事,更不是个喜欢争强斗狠的人。可斧海千不该万不该,找到枫叶佣兵的院子里来,迫使他不得不下手狠一些,这样斧头帮只会把仇记在他一个人的头上,不至于牵连到枫叶佣兵团。
洪都却为他担忧走来,“楚兄弟以后得多加小心,斧头帮向来霸道惯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在枫叶城没有几个人,不知斧头帮的威势,即便各大家族也不愿得罪。
不过楚千城没放在心上,“斧头帮也不能只手遮天,这枫叶城是有秩序的,他们也得要遵守,不然难以立足下去。”
“可是…”洪都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