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婚戒(1 / 1)

她很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很平静地笑着,徐子墨终于明白平静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是疏离,是距离,是不容接近的自我保护。徐子墨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一把钝刀在缓缓切割着,不知是应该后悔当初没有向她明示,还是后悔那时候没有再最后关头留下她,以为三年的等待她最终会明白,却没有想到她在三年的时间已经为自己铸了一个厚厚的壳,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言言,对不起!”徐子墨上前两步,将莫言拉进怀里,“十年前,我就认识韩梦溪,如果和她之间有什么,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莫言没有说话,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想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韩竑和莫少锋本没有什么,不也结婚了?而妈妈怀了他的孩子,一生独自一人,过得又是何等辛苦?徐子墨生平头一次作小服低的解释,根本就没有入莫言的心。

徐子墨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问题,也只好先这样了,松开她,“我陪你去肖老那里?”

“我自己去吧,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解决的。”

“军委那边已经说好了,很希望你过去,随时去报到。”徐子墨一向雷厉风行,自己又不能常在她身边,有时间就迅速解决。

“嗯!下周一,我就过去。”

“我周末要回来一趟,那边有房子,上班后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这边的东西收拾一下,周末我过来接你。”

“可是……”他住哪里呢?

“别可是了,我下次回来事情很多,就这样定了。”徐子墨难得在莫言面前霸道一次,他不能等乌龟自己伸头,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她伸出头来。

“知道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时候要是那边有宿舍,自己再搬过去。

到肖涵办公室楼下时是下午一点欠五分,莫言噔噔地跑上去,徐子墨在车里坐着等。他摇下车窗,点了一只烟,看着天边不断变幻的云彩,有些庆幸,莫言至少不是排斥他的,她虽然对他也有防备,这种防备让她收回了他的真心,却没有让她不信任他。

“子墨!”韩梦溪确认是徐子墨后,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怎么会在这里?”

徐子墨看了看她来的路,没有说话,他很不喜欢那种自作聪明的女人,莫言很淡漠,也有心计,却只用来防备,从来不会去算计别人,除了恶作剧一下。

“有件事,你知道吗?”韩梦溪问得紧张兮兮。

“什么事?”徐子墨吐了个烟圈,问得淡漠,就是这份随意和慵懒,迷惑得韩梦溪到嘴边的话都差点忘了。

“莫言今天去了省妇幼,说是,说是做人流,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吗?”韩梦溪说完,很后悔自己的语气有些像八婆。

徐子墨突然变得一脸正经起来,眯着眼上上下下把韩梦溪打量了一遍,才问出来,“谁的?”

“她说是你的。”韩梦溪想,恶人做到底,就把莫言陷害的话一锅端出来。

“那就是我的。”还好,这丫头没有说是别人的,要不然他会气死的。

“你,你,怎么可能?她才回来,那孩子怎么会是你的呢?”韩梦溪没想到徐子墨竟然被莫言迷成这样,真是家学渊博,程荷没有说错,她和她妈妈都是一个样,难道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莫言在楼上肖涵办公室与肖涵没有直接交锋,对她来说,和她们说什么,也都无关紧要了。拒绝贝尔实验室,与谈家辉“奉子成婚”,这些对莫言来说都是笑话,不值一提的笑话。她下楼来,听到韩梦溪在徐子墨面前告状,也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够学聪明点?见徐子墨的眼光根本就没有落在韩梦溪的身上,莫言心里才好过一点。

“你觉得她除了跟我怀孩子,还会跟谁怀?”徐子墨的语气很淡漠,却蕴含着怒气。

“家辉说是他的,子墨,你不要被她骗了。”韩梦溪好心相劝道。

“就算她有了谈家辉的孩子,也只能和我结婚,更何况,谈家辉是痴心妄想……”

徐子墨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是谁跟你说我怀了谈家辉的孩子?是谁说的?”莫言一脸愤怒地冲到韩梦溪面前。

韩梦溪没有想到这些话都被她听到了,一时间有些窘迫,又觉得是个好机会,“那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说是子墨的,现在他在这里,到底是不是?”

莫言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冷冷地笑了,“我要说是,他敢说不是吗?”说完,侧脸看着徐子墨,“徐先生,我们同床共枕过了,你还想不负责任么?”

徐子墨无奈地笑了,道:“要我求婚,也不是这般逼法。上车吧,还有时间,可以去选个戒指。”那怨妇语气,简直就是雷死人了。要是她想杀人,他会为她递刀子。

怎么看,都像是徐子墨被逼的,徐子墨是什么人,何时被人这样要挟过?韩梦溪心中有千般不甘,“子墨……”

“以后,还是叫我徐师长吧,调令已经下了。”徐子墨俯过身子为莫言系好安全带。

韩梦溪眼中含泪,望着莫言平静的双眸,道:“莫言,沈家的家教都是爬上男人的床来勾引男人的吗?”

“韩梦溪,你在拿话损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在诋毁另外一个人?韩梦溪,如果这招对男人有用的话,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试试呢?”莫言上下扫了韩梦溪一眼,眼中的嘲讽和不屑之意根本就毫不遮掩,直接地告诉了韩梦溪一个信息,那就是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爬上这个男人的床。

韩梦溪彻底被莫言的蔑视激怒了,她冷笑声声,指着莫言,“你当真和你妈妈一样吗?我姑姑抢了你妈妈的男人,你就要报复我,要抢我的男人?”

“住口!”莫言厉声道:“是不是你的,不是你说了算!哼,我这一生最不屑的是和一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三年前你就该明白!”她冷冷地瞥了韩梦溪一眼,“为自己留点尊严吧!”

徐子墨笑着摇摇头,说实话,要不是知道小家伙心里不舒服,他还真是没好意思在这里看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话说,够格为他吃醋的也就只有这一个而已。徐子墨不待韩梦溪再开口,脚踩油门,车飞一般地飚出去,韩梦溪只看到了一串尾气,她紧了紧拳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得让人简直就认不出来了。

“不屑于和一个女人去争一个男人?嗯?”徐子墨问得咬牙切齿,没有想到自己在她心中是如此不屑,他不在乎她三年前离开,她可以为了学业离开他,但她要是为了逃避,这就是不可原谅的。

“我妈妈说,争风吃醋的女人最难看,最可怕,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莫言直视前方,一脸平淡。

“你是在争风吃醋吗?我岂会把你置于这样的境况?你有没有想过,三年半前,你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大半年?全国每一个城市都找遍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连去美国前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连争取一下都不屑?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幸福也是需要争取的。你知不知道谈家辉和你一起去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紧张?我的确想过,不管你和他之间如何,只要你敢回来,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夺,我也要把你夺过来。”

莫言的心地动山摇,三年的心理建设,三年的怨气,三年以为感情虚投的苦涩,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总以为自己付出过,爱过,可是从头到尾,自己又付出过什么?是不是心里的爱就应该得到回报,自己连感应他的爱都没有去做过,又有什么理由说付出过?从来都把自己的感情看得清高,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假装不知道他的感情,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把所有的理由都归结为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没有确定过双方的关系,可他是个男人,爱就一定要说出口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三年前,我应该告诉你我喜欢你,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以为把你拴在身边就会没事,没想到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车停在路边,徐子墨侧身将莫言搂进怀里。

也许是刚才出了两口恶气,一口是在肖涵那里,一口是韩梦溪,也或许是徐子墨的温柔融化了她冰封已久的心,主因还是因为莫言是个心软的孩子。徐子墨的一声对不起,竟然让她无所适从,泪水如决堤的黄河,没有声音,却流得汹涌澎湃。徐子墨松了口气,肯哭就好,能哭出来就好,所以他也不说话,只轻轻地拥着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让她哭个痛快。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被他稀里糊涂地就带到这里来了,看着奢华得不可一世的装潢,光彩夺目的各种珠宝,还有训练得体的漂亮的服务员,莫言揉了揉哭得通红的眼睛,“这是哪里,我们来这干吗?”

“选戒指啊!”徐子墨答应她一句,对迎上来的服务员道:“让经理出来见我!”

------题外话------

言言又要被送婚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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