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俯身下去,将她的唇含在口中,手已经从浴袍下摆伸了进去。这一晚,岂止是星星很好,不知何时,好奇的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脸上盈着笑,看着相拥的两人,时光在这一刻成为了永恒的记忆,这一刻,少女变成了女人,这一刻,繁花无限好,清风唱着歌,和着那美妙绝伦的旋律,如天籁之音,刻在徐子墨的骨子里,永生不愿忘记。
第二日一早,太阳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莫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红霞满天的精致,一轮红日,从云层中喷薄而出,如一个腌好了的鹅蛋黄,美得触手可及。她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却有些动弹不得,美好的时光过去后,总会留下点记忆深刻的东西,这一身酸痛便是。想着昨夜的欢好,她的脸止不住地就红了,正自窘着,徐子墨推开门走了进来,便看到床上起床艰难的女子。
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腕子,柔声道:“很难受?”
莫言不答话,只低着头红脸,突然觉察到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
徐子墨一笑,脸也微红,但他的脸皮自然是比莫言要厚得多,更奈何,此刻面前的人娇羞的脸上添了些少妇的韵味,更为诱人,蚕丝棉的被子下光洁如玉的身子更是他的杰作,即便不自恋的人,也会觉得自豪,徐子墨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岂会不自满?
他一把抱起她,在莫言忍不住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进了浴室,她并不知,他一早起来,等的便是这一刻鸳鸯戏水。
早餐已经摆好了,莫言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便听到徐子墨在接电话,见莫言下来,便伸手将电话地给她,不是别人,是三宝,“哎呀,我说,春宵苦短日更高,都什么时候了,你才起来?”电话里是三宝不着调的声音。
“胡说什么呢?”莫言红了脸,怒瞪了徐子墨一眼,坐在他拉开的凳子上,面前是一个煎鸡蛋,三明治和一杯温热的牛奶。
“我说,你没采取什么措施吧?听说墨少的枪法很准,十环十中,貌似这种事,也应该很准的。”三宝道。
“什么意思?采取什么措施?”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莫言也早就习惯了,若是曾经,她或许不会不明白她这脱线的话,只是,三年不在一起,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自然是避孕了。”三宝道。
“咳咳咳!”莫言趁隙轻抿一口牛奶,全部都呛了出来,捂在纸巾上,她接过徐子墨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干净,方才道:“三宝,你多虑了,你这一大早给我打电话,不会就讨论这个吧?”
“当然不是了,徐大神一定很厉害吧,把你累成这样?”
莫言瞥了一眼在一旁全程监听,神色依旧淡然的徐子墨,愠怒道:“再不说正题,我就挂了。”
“别别别,我是想问你,城东新开了一家店面,是卖古玩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宝道,她大学毕业,不想上班,便依旧留在国防大读研究生,老大出国了,老二怀孕了,如今便只剩下莫言这个闲人了。
“是么?卖什么的?”莫言便戳着鸡蛋,便问道。
“今天首卖,听说好多人都要去的。不知墨少大人会不会去?”要是去的话,就安全了,三宝却只敢在心里腹诽。
“那是楚枫的店,老爷子上次说想买一个砚台,你帮忙去看看!”徐子墨在一旁道。
莫言点点头,便对着手机道:“知道了,我到学校去接你。”好久没有回学校了,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她放下电话,对徐子墨道:“我是不是还要去正式拜访一下肖教授?”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她总是妈妈曾经的挚友。自从上次在大妞的婚礼上见过面后,她也一直避而不出,这总是不好的。
“我陪你去!”感觉到莫言的不安,徐子墨道。
“嗯!”轻声答应一声,莫言的心里微微吁出一口气,这种能够依赖的感觉很好。
“三天后,我们去拿结婚证。”
“噗!”这一次受的惊吓不小,莫言哀怨地抬起头,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在她刚刚喝了东西的时候,才说出这么惊悚的话来?
“怎么,你还真的想以身报恩?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也许昨晚上,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别不想负责任。”徐子墨瞪着眼睛,道。
他这摸样,若是换了别的人,必然就吓着了,可他面对的是莫言,莫言忍不住笑了,伸手戳戳他的额头,道:“要报恩,也是你先报,别忘了,我都替你死了两次了。”
徐子墨一笑,将她拉进怀里,他自然不会忘了,当日她开着他的车,在三环外的那一场遭遇,至今想来,依然觉得后怕,可他却感谢上天,用这样的方式,将她带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出门,坐在车上,徐子墨侧身为她系上安全带,起身时,还不忘在她脸上偷吻了一下。莫言的脸很干净,没有那种庸俗的脂粉香,带着淡淡的清香。
莫言轻轻地在徐子墨脸上捏了一把,嗔道:“好好开车!”
车并没有一直开到肖涵的楼前,而是在离那栋楼有一个操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莫言正觉得奇怪,徐子墨已经拉开了车门,向她递出了手,道:“下来!”
莫言将手递给他后,就再也拿不回来了,他牵着她,走得很慢,一步步,朝着肖涵所在的地方走过去。这一幕,不得不说很惊悚,徐子墨是谁?他俨然是这座学府,是京都,是整个军中的唯一的大神,是无数男人心中的英雄,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王子。
莫言只觉得整个校园里都很安静了,因为无数路过,无数所在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那么多的不可思议,男人的眼里是惊羡,女人的眼里则是哀怨,是梦想的破灭,是另一种希望的升腾。莫言在这众多的目光中,很坚定地走在徐子墨的身边,或许她曾经胆怯过,自卑过,害怕过,可如今,她长大了,她想要追求属于自己的美好,受伤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都以为那是伤害。就像她的妈妈一样,或许地球人都以为莫少峰伤害了她,可她自己不这么认为,爱一个人,相守固然很美好,若不能相守,心里爱着,也是好的。
韩梦溪的脚步定在了二楼的走廊上,她看着草坪上一步步走近的俊男美女,他们携手而来,女子微低着头,有些害羞的样子,男子不时侧头去看她,她的手被他攥得紧紧的,生怕走失了一般,如攥着最珍贵的宝贝。她知道他这般是为什么,操场上,教室的角落里,或是教学楼的犄角旮旯边,有那么多拿手机偷拍的人,下一刻,论坛上将会大肆宣扬两人的爱情,便会有无数的内幕被挖出。
这个男人,他选择在这里公布他们的爱情,不是他给不起更奢侈的,而是,这才是最适合莫言的,她在这里被伤透了心,他便要在这里将她的一颗心润得更为圆满。她在这里被逼走,那么他找到了她,再把她带回这里。这个男人,他只是不屑于用权术,还有谁,比他更擅长掌控人心?
她看见一身军装,英姿卓立的男人,一把拉过那娇柔的女子,一身江南水乡之气的女子在惯性力的作用下倒在男人的怀里,男人趁势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从心底里透出,带着无尽的喜悦,是一个将军攻克城池之后才有的欢喜和豪情。
整个校园骚动起来,有男生的喝彩声,也有女孩子的羡慕嫉妒恨的声音,徐子墨,听说还是帝凡背后的老板,军政商界铁腕般的人物,是所有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不叫人仰视,怎么不让人一见倾心?
“你到底在做什么?”莫言嗔怪道。
“言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也不希望我走到哪里还有女人觊觎,是不是?”徐子墨循循善诱道。他要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徐子墨,从今以后,是属于莫言的。
“你才丑呢!别人觊觎你,你不会离别人远点?还是说,在你脸上写上我的名字?”莫言瞥了他一眼,道。
“也好!”徐子墨道,他抬起手,扬了扬两人手中的婚戒,“这戒指背后就是你的名字,只是不太显眼。不如,你雕个金牌子,挂在我脖子上,我走到哪里都露出来?”
“扑哧!”莫言再也忍不住笑出来,她在徐子墨的背后轻捶了一拳,不敢想象他所说的那副景象,若真是那样,全京都的女子,估摸着都要来追杀自己吧?“你是狗吗?还在脖子上挂主人的名字?”
见她笑起来,徐子墨方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他突然抬起头,望了一眼二楼的走廊,楼上的人扯动嘴角笑了一下,招呼道:“子墨!”
莫言一听这声音,也猛地抬头,笑道:“溪姐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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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写完一部小说,以无所求之心,求有所得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