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三四个小时,婉鸢看起来累的不行了,让我背着她走,心想:这小姑娘这还让我背上瘾了啊!我没办法,只能背着她。白飞燕和厨子都是练家子,走上十几个小时都不累,墨瑜虽然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走路的时候足下生风,也能看出来是有武术功底的人。
突然我看见前面有亮光,厨子和白飞燕还有墨瑜都没有看见,走了一段路程,前面出现了一个客栈,客栈的酒招子迎风飘摆,上书:二龙山客栈。
我心想:现在这客栈的名字弄得都跟山寨一样,不会是土匪下属单位吧?土匪的自营店什么的,一会进去了可要小心点。想罢,抬头对大家说:“大家看这个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的要小心,一会大家看我眼色行事,一有不对劲赶紧走”。
说着话就走进了客栈里,这是一家不小的客栈,客栈屋子的中央有一个大炉子,几个人正围着炉子烤火聊天,屋里有这么几十张桌子,稀稀俩俩的坐着十几个客人,这么大的客栈,人却不多,引起了我的怀疑。
这时候小二过来了满脸堆笑:“看几位爷是外地来的吧!几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说道:“住店”。
“那几位客官吃点什么呀?”
“那要看你这有什么好吃的了”。
“反正我们们这成桌的菜没有,荒郊野岭的,材料不齐全,简简单单的菜还有,凉菜热菜,好酒都有”。
“那你整四凉四热,八个菜,弄点干粮,再来壶好酒”。
“好呐您内,四凉四热,一壶好酒,‘嗨嗨的迷子’”
“小二回来,嗨嗨的迷子是什么?”我假装不解的问道。
小二一时语塞,想了一下说道:“酒是好酒的意思。”
“哦,那能多嗨就多嗨,越嗨越好”。我笑着说道。
店小二走了,大家问这话啥意思,说头一次听这句话,我低声说:“这是黑店,“嗨嗨的迷子”就是多下点蒙汗药的意思。以为我听不懂黑话,我表亲大伯是大帅张作霖,他可是土匪的祖宗,这黑话我六岁就运用自如了,我从小就学习医术,知道各种药材的药性,一会该吃吃该喝喝,大家先把这个甘草汁先喝了,可以解蒙汗药”。
过了一会,酒上来了,过一会菜也上来了,我倒了一杯,闻了一下,果然是蒙汗药的主要成分,西域曼陀罗花的味道,我笑了一下,把酒一口气全喝了。
这伙计看着我们们吃,看我一口气喝光了一壶酒,啥事没有,看的目瞪口呆。
很快吃完了饭,我们们要了挨着的三间上房,我和厨子一间最左边的,墨瑜说从小到大只习惯自己睡,就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中间的,白飞燕和婉鸢睡一间右边的房间。
我们们之前都说好了的,晚上轮流睡觉,小心黑店半夜杀人劫财,我看厨子挺累的就让他睡觉去了,我是睡不着,总感觉要出事,毕竟不怎么喝酒,白天喝的有点多,我半夜迷迷糊糊的去趟厕所,因为所有的房间都一样,回来时,迷迷糊糊的开门进屋,屋里灯熄了,我怕打扰厨子睡觉,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突然间,听见了门口白飞燕银铃般的的笑声:“婉鸢妹妹,我回来啦!”
顿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环视四周,屋里的摆设异常规整,不像是我的房间啊。当目光定格在床上的时候,心想:坏了!走错房间了,这时候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我顺势一低头钻进了床下,与此同时,伴随着门开的声音,白飞燕走了进来,床上的婉鸢睡得很轻,被白飞燕说话声惊醒,婉鸢笑着说道:“白姐姐,我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也不敢睡,你陪我聊会天吧!”
我看见白飞燕走了过来,脱鞋上床,坐在床上跟婉鸢聊着天,从她们的聊天中听的出,婉鸢真的特别喜欢我,喜欢我这个像她大哥哥一样照顾她的人,觉得我是一个值得信懒男人。越是这我越于心不忍,自己的确也挺喜欢这个思想特别单纯的小姑娘,可是自己打鬼子是要经常遇到危险的,不能让她为自己提心吊胆。
不大一会儿,她们聊的困了,俩人便都睡了,细微的鼾声渐渐地响起,表明这一天她们真的累坏了。刚要从床下出来回到屋子里,突然听到门轻微的“咯吱”声,心中一惊:我知道有人来了,而且从脚步声,判断出来是两个人。凭借过人的耳力,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掌柜的,咱们怎么不先弄那个喝了蒙汗药的?”
“现在不能动他,那个人有问题,应该是老江湖。先把这两个女的干掉”。
掌柜的和小伙计说着,就往屋里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我在床下警觉的看着他们,屋里黑,他们哪能想到床下有人,走了几步,这两个人手握钢刀走到了床边。
掌柜口中念叨了几句:各位对不住,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走到我们们客栈,到了下面可别说我坏话,谁让这个世道乱,大家都混不下去呢。
掌柜的举刀要落还没落,我一把抓住掌柜的两条腿往怀里拽,掌柜的“咣当”一声就摔在那了,刀掉地下了,小伙计刚要拿刀砍过来,我早都从床下钻出来,对着小伙计的肚子就给了一脚,小伙计的屁股就和屋里的门来了一个亲密jiē触,连伙计和木头门一起踹下楼去了,估计不死也残疾。这时候白飞燕和婉鸢也惊醒了,他们更惊讶的应该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当时他们也没时间问太多。
地上躺着的掌柜挣扎站起来的要拣刀,刀早都被我一脚踹飞了,我一把抓住了掌柜的命门,扣住了他的手腕,大声问道:“好啊,开黑店开到你张三爷身上了,还有同伙吗?赶紧叫出来”。
掌柜的疼的直咧嘴,边叫边求饶:“小英雄饶命啊!大人饶命,我也不想这样啊!实在是生活所迫,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岁黄口小儿啊”。
这时候楼下一阵嘈杂声,就听到有人声如洪钟大喊:“掌柜的,你这怎么了?被同行打劫了啊?快出来招呼一下”。
我抓着掌柜的手腕,听了一下,心想:糟糕!听声音是那伙土匪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