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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伯爵修改了领地上的法律,规定omega也拥有财产继承权,享有和另外两个性别相同的底薪,可以自由婚姻。

这消息刊登在的头版,饶是习惯了各种神奇法令的安娜伯爵的领民,也为此一片哗然。那些有点钱势却有个比自己更强的omega同胞的人们慌了神,到处找门路,企图改变这一法令。许多老板们惊诧万分,觉得这是自寻死路,如果雇佣omega要用雇佣其他人一样多的薪水,谁还会去雇一个omega?争议最大的是最后那条,一些人暴跳如雷,一些人痛心疾首,都觉得这荒诞的法令是混乱之源。

ga可以选择自己与谁结合,而不是听从父母的命令;omega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分割财产,“休掉”他们的alpha——如果这种事都可以发生,神圣的婚姻与标记还有什么神圣之处?整个世界不就乱套了吗?这些不像话omega,这些不识好歹的混账,是要造反啊!

周刊的编辑们忠实地记录了这一些列法律颁布的过程,追踪报道了剑兰会几个月来的努力。当这则报道传播开来,人们发现这些法令的颁布与谁有关,剑兰会的名声掉到了有史以来最低点。

剑兰会的领导者被保护起来,但并不是每一个成员都享有严密的保护。剑兰会的集会地点和成员的住所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暴行,轻则扔些臭鸡蛋烂叶子,重则打砸一空,涂满辱骂之词。公开了剑兰会成员身份的omega们不断遭受骚扰,一些人被他们不愿付同等工资的老板辞退了,一些在家庭压力下退会。

第一桩恶*件——剑兰会的领导者艾米丽被殴打至双耳失聪,无法医治——被幕僚语气轻松地捅到安叙面前时,安叙颇为惊讶,不明白他们哪来的胆子,用邀功似的态度向她汇报自己的失职。

“忘恩负义的人终将收到惩罚。”那名官员这样说,“大人,您大可收回敷衍那些贪得无厌者的命令,绝大部分明事理的人们都会为您欢呼的。”

安叙呆了呆,感觉摸到了他们的逻辑。

“你觉得那些命令是我被迫下达的?”她啼笑皆非地问。

“当然不!您可是汶伽罗至高的领主大人!”官员激动地说,“但那些人,区区omega胆敢威胁您……”

“哦,‘区区omega’。”安叙说,“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会被‘区区omega’胁迫到的领主。”

“不是!是……他们不该如此得寸进尺,忘恩负义……”官员的脑门上留下了汗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不想做的事,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强迫我。”安叙平静地说,“我要做的事,也没人能阻止。”

苏利文家、教廷或是王庭,威逼或是利诱,强迫或者卖人情,在这个世界上,迄今为止,还没人能逼迫安叙做她不想做的事。她弱小时敢和神学院的鞭子叫板,她成为领主的现在,也没人能用“名声”或是“民意”胁迫她改变主意。

贿赂官员的人也好,企图煽动舆论的人也罢,他们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安娜伯爵做出了许多仁慈的事,但她彻头彻尾是个独#裁者。或许有些特殊个体能让安叙刮目相看,但对于梦中愚蠢又盲目、背景板一样的绝大多数人,安叙虽然善待他们,却从来不会被他们影响。

“你看起来很高兴听到剑兰会倒霉。”安叙换了话题,“私人恩怨吗?”

“大部分人都讨厌他们,哪怕是omega!”那个官员强调道,“很多omega都递交了请罪书,希望您知道不是每个omega都像那些人一样的。我们都感激您的恩德,都知道您领下公民的生活已经胜过亚默南的任何一处,omega的权力更是如此。只有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才会蹬鼻子上脸,不知满足。”

“你是个alpha吧?”安叙说,“结婚了没有?”

“没有。”

“想象一下吧,假如你结了婚,你的配偶要你辞职回家带孩子,你愿意吗?”

“这不可能!”官员急道,“我的薪水能养活一家人,omega的薪水不能。何况我也不会与会提出这样荒诞要求的omega结婚。”

“如果是你父母要求的呢?你被迫与一名这样要求的omega结婚,对方酗酒,一喝醉就打你。”

“这、这太荒诞了!”官员气结道,“我一定会休了这样的omega!哪怕一生不成婚也不会娶这种人!”

“倘若法律规定,不让你休了对方呢?”

“伯爵大人!”那官员悲愤地说,“您不能发布这样的法令啊!这是不公正的!”

“我也这么认为。”安叙点了点头,“那么,把情况换过来,为什么你们就能对此心安理得?”

每个人都知道,安娜伯爵的领土上,omega享有最好的权利。他们可以上学,只是大部分上完强制要求的扫盲班后就不会继续读,而会回家在父母安排下结婚;他们可以工作,只是薪水只有另外两个性别的三分之二,甚至二分之一,许多待遇优厚的工作被认为不适合omega干;他们被自己的alpha殴打时可以向巡警队求助,但除非被打残打死,不然一辈子都没法摆脱噩梦般的另一半;他们甚至可以拖着不结婚,只是会被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被骚扰,被叫成没人要的残次品,只是不能继承父母的财产,不能拥有孩子,仅此而已。

人们,包括omega在内的人们,教育对此不满的人:知足吧!感恩吧!你们是多么幸福呀。

被质问的官员支吾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alpha和omega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安叙问。

“alpha有体能上的优势,比omega更适合工作!”那官员说。

“你想和克里斯打一架吗?”安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首席骑士大人是特例!”官员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普通的omega……”

“把你和一个omega医生关在一个房间里,最后活下来的绝对是医生,信不信?”

“omega不如alpha坚韧——我是说大部分普通的,不是首席骑士大人和医生们那样的普通omega。大部分omega精神上都较为软弱……”

“你知道生孩子的疼痛等级是最高的吗?那么多年来大部分omega都撑过来了。”安叙的目光往对方身下扫了一眼,“要是拧掉你的蛋蛋,你觉得你会比那些omega坚强?”

“可是omega有发#情期!”官员胯#下一紧,匆忙说,“他们在工作场合会让alpha们分心,这损失需要被计算到他们的雇佣费用中去。”

“有道理。”安叙说,“beta不容易被影响,所以把alpha都辞退,效果也是一样的。”

最终袭击艾米丽的暴徒被处以三年监#禁,支付了一大笔赔偿;被派去保护艾米丽却严重失职的护卫队被解雇,罚款,军队永不录用。艾米丽的情绪倒很稳定,她甚至半开玩笑地对安叙说:“您说过这是要流血的,很高兴我是那个负责流血的人。”

“今后会遇到的情况可能比这更坏。”安叙在纸上写道,“做好心理准备哦。”

“我们很清楚这点。”艾米丽平和地说,“目前为止的胜利,有一大半是您赠予的,我们为此十分感激。如果连抓住您赠予的机会都做不到,那就是我们的无能。”

这个月的第一个周一,剑兰会的成员在这一天罢工——鉴于领主大人是知情人,还大手一挥从私库中拿出了这一次罢工的活动经费,组织了对omega开放的免费戏剧表演,并宣布所有omega都可以在这天拿着她发的薪水玩儿去,这次活动或许被称为休假更合适一些。

人们忽然发现,似乎被人人喊打快要销声匿迹的剑兰会,在被讨伐了这么长时间、退会了这么多成员之后,规模不减反增。

医院变得相当忙碌,一大半医生和一般护士休假去了。剩下的几个医生忙得团团转,病人们惊恐地看着实习医学生颤巍巍拿着针筒,戳了好几次都没戳到血管,用更惊恐的表情道歉他们的老师今天休息。

工厂变得相当忙碌,新加入应急的工人们屡屡出错,搞得一塌糊涂。那些老板之前宣称要炒掉拿一样薪水的omega,这会儿却发现如此多的熟练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补齐的,招工训练花费的钱远远高于给那些熟练工omega们增加的那些。

食堂干脆休业了,剩下的几个非omega工作人员不能完成以往的流水线。多方搭配的工作流程虽然加快了速度,但也让环节的缺失变得相当要命。煮饭的人不在,光切个菜有什么用?习惯了在食堂吃饭的人们饿得肚子咕咕叫,只好恹恹地到别处找吃的。

市场上的食物比食堂贵,这种时候成了许多离家远的人唯一的选择。可人们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钱想花还花不出去。这家店的摊位上只有一点儿食物,因为平常和老板一起干活的老板娘罢工了。那家特别美味的食品铺突然难吃得要命,客人这才知道那些美味的糕点不是那个被他们当成大厨的alpha做的,而是她从不露面的配偶的手艺。

一些无奈的人只得回自己家,却发现他们的配偶并不在家。休假包括在外的工作,们艰难地给自己烧着难吃的食物,照顾哇哇哭的孩子和老人,忙得焦头烂额。有些人怒气冲冲地赌咒发誓要好好教训那些狠心的omega,等忙了大半天,又患得患失起来。他们意识到,要是对方提出了“离婚”,今天这么多可怕的活儿(他们今天才知道在家里干的活儿也如此辛苦)就要由自己天天干了。

人们在这一天猛然发现生活中有多少omega,他们在平时并不显眼,却无声无息地占据了半壁江山。这太奇怪而且可怕,为什么影响他们生活的omega有这么多?alpha们是没法想到的,经常作为旁观者的beta们倒可以想明白一点原因:生来就有优势的alpha大半都被优势惯坏了,只能靠自身努力争取一点点公平的omega们,倒像与豺狼共存的鹿群,在警醒的奔跑中变得健壮。

在愿意上进的优质alpha多半加入了军队的现在,外头的alpha其实远远不如omega们。

从这一天开始,叫嚷的最凶的声音变得谨慎起来。愿意对一只流浪狗挥舞拳头彰显权威的人,对着一群野狗,多半是需要权衡一下的。

夜莺之喉分部的负责人迦勒说服了他的老板丽贝卡,夜莺之喉又分出了名为粉红鸟的新分支。这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间谍机构,它是个,呃,上不了台面却光明正大出现的情#趣用品贩卖公司。亚默南以往也有妓院提供情#趣用品服务,但粉红鸟与它们不同,它是个以omega为主要受众的公司。

你想与爱人享受鱼水之欢,却不想要孩子吗?你想享受快乐,又不想失去自由之身被标记吗?请购买粉红鸟安#全#套,给你与众不同的感觉!热潮期很难熬,但找不到心仪的对象?没关系!粉红鸟按#摩#棒,各种型号、外形应有尽有,让你一个人也能欢度热潮期!

这些大胆*的宣传词被贴了出来,让人面红耳赤,让卫道士暴跳如雷。只是找粉红鸟商店的麻烦不是件容易的事,生产特工和间谍的组织要想保证一个情#趣商店的安全,那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于是卫道士们只好和身边的omega说,那是多么糟糕的地方,去过的人要下地狱,会被神惩罚,结果粉红鸟立刻在店内供奉了开光的神像:由在教堂听过福音经的材料打造神像,进店看一看保证不会下地狱,还会上♂天♀堂呢!

这把一些石头脑袋的信徒气得快要吐血,可要是去抗议……不好意思,你要怎么抗议?福音教会的教士们摆着悲天悯人的脸问你,用神像庇护亚默南的良好公民有错吗?神的爱是无私的呀,你怎么能因为人家的职业就歧视他们?

在找粉红鸟麻烦的人都莫名其妙走霉运之后,卫道士也只能苦口婆心地重复那家店多么不检点,们闻言点头的居多,但具体怎么做就有待商榷。

粉红鸟有着杰出的广告服务,除了让游吟诗人做的植入型广告(“勇者与心上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只见勇者拿出了粉红鸟牌xxx……”),还有到处塞的宣传单,宣传单材料不仅易燃还可食用,随时可以毁尸灭迹;它有一流的配送服务,购买者只要把定金和订单送进各处特殊地点的邮箱,就会在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得到商品;粉红鸟产品另一大特色就是隐秘性,某个不能说的东西可以变成桌子脚,可以化作镇纸,药瓶,书本……只有你想不出,没有它做不到。

除了单身的omega,感情好的ao伴侣和beta夫妇在一段时间后也偷偷成为了粉红鸟的常客。夜莺之喉可以拿几百年开妓院的经验发誓,这里绝对提供提供亚默南领先的人性化服务。

到了这种时候,歼灭这有伤风化的商家就变成了不可能,反对者开始用别的理由反对。他们和反对omega自由婚姻的人联合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表示:倘若omega因此不肯结婚,不肯生育,安娜伯爵的领地就要完蛋啦!要没人啦!人类就要灭亡啦!

粉红鸟的创建者迦勒为此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干脆地说:“自己没有一根按#摩#棒讨omega喜欢,怪谁啊?”

安叙对迦勒这句话相当同意,只是作为一位领主,幕僚们绝对不会接受这句话的理由。市政官夏洛特拿出数据来,向安叙表达了她的担忧。

从剑兰会递交请愿书到现在,结婚率下降了很多,而离婚案件也逐步上升。现在固然有别处移民到领地上的人可以支撑,但等到这些人的数量到了饱和的时候,领地的人口增长会跟不上发展的速度,甚至会出现人口衰退。

“我并不赞成国王陛下盲目婚配的决定。”她说,“但是大人,我认为不婚不育的观念更不应该被鼓励。如果所有omega都如此缺乏责任感,过个十几年,我们就会因为人口问题处于劣势。”

“我记得之前移民增长的时候,你还和我说过其他设置供应不足吧。”安叙说,“要想让新到达的这一批移民都能吃饱穿暖有地方住,能上学读书,公共设施和老师之类的工作人员已经非常紧张了,这样看的话,人口不是过剩吗?”

“的确有些紧张。”夏洛特犹豫了一下,“但一些单纯的体力作业,并不需要识字上学。恕我直言,如果按照亚默南的平均生活水平来安排,现有设施足以接纳两倍以上的人口。”

“你也说了,‘人口’。”安叙说,“我需要人口,又不是牲口。”

一份资源可以让一对父母养育一个关爱中长大的孩子,这个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有着良好的学识、修养和品德。等量的资源也可以让一堆父母生养十个孩子,这十个养猪一样养大的孩子因为疾病饥饿和意外死掉五个,剩下的五个营养不良,不学无术,可能有一把可以当劳动力的傻力气,在高压重税和宗教的恫吓麻痹下一辈子安安分分,被煽动起来就烧烧人。安叙觉得,怎么看后者都是亏了。

在最近几年里,亚默南别处的人口增长率可能会大于安叙的领土。但只要这里的死亡率继续保持在亚默南最低的水平,人口数量差异根本不需要担心,更别说质量。

她的炼金术师们一刻不停地教授着学生,研究着便民的工具或御敌的大杀器,历史早就证明了,在人海上点技能点,不如提高素质发展科技。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现实,异能世界就不要讲科学了好吗!真到了兵临城下又打不过(安叙觉得可能性大概和教皇一觉醒来发现了无神论一样大)的那天,安叙只要自己出战就行。一个打十个算什么?她能一个打个十百千万个!这位久未犯病的大龄中二病甚至期待起国王脑抽来,一人横扫万军的感觉,那一定倍儿爽。

“另外,”安叙说,“生育不是omega的责任,而是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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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堡的这个早晨,正在观察期病假的鹩哥首领杰伊手里端着早饭,敲开了实验室的大门。实验室里一片安静,他的老师阿尔瓦和他的学妹罗莎一言不发地坐在一堆实验器材和试剂前,两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一个空试管,眼神呆滞,一言不发。

这场面看起来有点可怕,十分适合民间传说中巫师们作法的一幕,不过从小在阿尔瓦实验室里到处跑的杰伊早就对此免疫。他将放着早餐的托盘放到空着的小圆桌上,把托盘上的热牛奶和面包分别摆开,说:“早安……”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有些迟疑地看着旁边的两位炼金术师。杰伊不动声色地在空气里嗅了嗅,又幅度有些大地抽了抽鼻子,再闻了闻自己的袖口,看上去更迷惑了。

“老师?”他迟疑地说,“我好像闻不到你的味道,是不是我又出了什么问题……”

两双睡眠不足的眼睛刷地转到杰伊身上,忽然热切无比地将他从头看到脚,饶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特工头子也寒毛直竖地停住了嘴巴。阿尔瓦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说:“你过来。”

首席医官笑得像个狼外婆,可以让提比斯防线上最勇敢的士兵拔腿就跑。他的学生英勇地向他走去,被他一把抓住,贴到脖子边,问:“现在呢?”

alpha标记omega时会咬脖子,omega在脖子附近有腺体,信息素的味道最重。杰伊初中生一样满面通红,他磕巴了一下,努力专心闻了闻,表情也奇怪起来:“什么都没有。”

即使不在热潮期,omega的气味也很能煽动alpha。游吟诗人用上成千上百个比喻描述omega的信息素,在alpha的狗鼻子面前,很少有omega可以藏起来。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试管砰然落地,碎片弄得到处都是,但现在没人注意这个。罗莎捂着嘴巴,眨巴着眼睛,泪水大滴大滴涌了出来。阿尔瓦蓦然低笑起来,听起来又像充满憎恨,又像强压着狂喜。

杰伊有点被吓到了,他从没见过老师露出这种表情。阿尔瓦撑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他的手指划过摊开的笔记本,眼中隐有泪光。

“我倒要看看,”这个omega咬牙切齿地笑道,“还有谁能把我们赶出去。”

塞西尔历349年,炼金术师阿尔瓦与罗莎发明抑制剂。

后世的人们用各种溢美之词描述这一跨时代的创举,也有许多辩证的观点指出,阿尔瓦与罗莎发明的一代抑制剂虽然可以控制热潮期,但和现代经过多次改良的抑制剂相比,它的缺点不胜枚举。比方说,它的药性不稳定的,长期使用会有诸多副作用,并且完全掩盖了omega自身的信息素气味。

一些学派认为这一不完善让omega的性#感被掩盖,和此前圣洁者的长袍一样,具有去性别化、反omega的意味。不过无论在未来爱唱反调的人们口中多么的“反omega”,这种抑制剂还是在诞生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风靡整个亚默南。它在安娜伯爵的领地上公开出售,在其他地方的黑市上卖出高价,相当多不愿失去继承权、不愿随意成为什么人所有物的omega,开始使用抑制剂。

继随着游吟诗人外逃之后,国王领土上的omega又出现了新的“消失”方式。

到了冬天,理查二世终于不能忍受安娜伯爵造成的人口损失。国王的特使被派到汶伽罗,来表彰安娜伯爵治愈了瘟疫的功绩,并且就某些小问题进行商谈。那名特使名叫奥斯卡.菲尔德,和他隆重的仪仗队一起来到了春城。

“奥斯卡.菲尔德?”安叙皱着眉头重复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点耳熟哎。”

克里斯.菲尔德看着面前金发的alpha,那张脸与以前相比变了不少,眼底的轻蔑却一点没变。

奥斯卡对着首席骑士点了点头,说:“很久不见,克里斯堂兄。”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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