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春听了,马上就说:“您嫂子不是说过,不用您管工钱吗?”冯二春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就这样不卑不亢地来了一句……
\t关世玉马上就……地说:“她说不管我就不管啦——你只管给我往好里做,等做完了,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说着还像稀罕孩子一样用手在冯二春的脸上摸了一把,又说:“我会比我嫂子对你更好的……”
\t冯二春被关世玉的手摸到了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后背一阵凉风掠过的感觉,胳膊上,就见到了鸡皮疙瘩。心想,这样的娘们儿,谁消费得起呀!
\t尤其是来关家时间长了,也多少知道关家发生的那些事儿——亲兄妹两,往死里抽大烟,投大赌,还不论伦理纲常地胡搞在一起,尽管自己是个木匠,管不了主人家的是是非非,可是一旦对方跟自己沾边儿了,可就令冯二春的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这个婆娘要勾引我?想趁做浴盆这个引子,拉我上道?可得多加小心哪,这样的娘们儿,绝对弹弄不了的呀,一旦沾边儿,可能就想红斑狼疮一样,再也抖落不掉了呀!
\t然而只是一闪念,冯二春就甩了了这些胡思乱想,马上就开始下料,划线,跟木头一起,同时做两个浴盆了……
\t冯二春和木头忙活了半个来月,给关世玉同时做了两个浴盆:一个深的,一个浅的。做好那天,关世玉正好吸完了大烟,正在精神头上,看着两个精制漂亮的大浴盆就更是心花怒放,就赶紧让冯二春帮她打水,让梅儿帮她烧水,说是马上就要试洗,而且要两个都试。
\t冯二春就忙着给她从井里打水,梅儿就忙着帮她在灶上烧水,忙了半天,终于烧好了两大浴盆水。关世玉也不顾冯二春还在场呢,就要脱衣服开洗。
\t梅儿赶紧对冯二春说:“没你事儿了,快回去休息吧。”
\t关世玉听了,却说急忙说道:“别让他走哇,要是盆底漏了什么的他好及时给修上啊!”
\t梅儿马上就解释说:“他不是个男的嘛——你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儿来洗澡啊!”
\t关世玉竟然撇撇嘴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都不怕他怕什么呀!”
\t梅儿一听,只好说:“到底还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是……”
\t关世玉竟然一副无限嫉妒的表情说道:“怎么,他跟你在一起就不男女有别,跟我在一起就授受不亲啦!”
\t梅儿一听关世玉的话就觉得不对味儿,也就话不投机,突然说:“哎呀,我还给忘了,我家兰儿的还是茅房蹲着呢,我得看看她出来没有!”说完就抽身就走,就把冯二春丢在了关世玉的洗浴现场,想让他们自己处理后事……
\t隔了一天,梅儿见了冯二春就若无其事底问:“你昨天……后来……你怎么办了呀?”
\t冯二春就哧哧地笑了。笑了一阵就说:“幸亏我师父交过我一个绝招,要不绵羊就掉进狼嘴里了。”
\t梅儿听了,有点莫名其妙,就说:“怎么会呢——她把你怎么样了呀?”
\t冯二春见梅儿感兴趣,也就把她离开后的情景给梅儿描述了一遍,听得梅儿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t原来,昨天梅儿一离开,关世玉就脱光了跳进了深浴盆……冯二春觉得自己呆在现场也不是那么回事,拔腿开溜……
\t可是刚转身要离开,却听到关世玉喊他:“你别走哇,我还没验收完呢!”
\t冯二春不得已,就只好站住了,背着身体,听候吩咐。
\t关世玉洗了一会儿就湿漉漉地出了深浴盆,来到浅浴盆,露出上半身坐在里边,可是刚坐下,却妈呀叫了一声,还娇声娇气地喊冯二春说:“哎呀,你做的这是什么浴盆呀,盆子底下怎么有钉子呀!”
\t冯二春就一愣,回身就说:“这不可能呀!”冯二春知道自己检查多少遍了,不可能留下钉子呀——或许,是木头看这个婆娘不顺眼,就偷偷地钉了个钉子在里边?
\t可是当他看见关世玉裸着的上身的时候,又赶紧转了回去。
\t关世玉却接着要求道:“还愣着干嘛呀,快过来把钉子给我把出去呀!”
\t冯二春听了,就赶紧说:“那你先回深浴盆里去吧——我好给您拔呀……”
\t关世玉听了却说:“我要是离开,你怎么知道钉子在哪里呀——你就过来吧,我都不怕你看你还怕什么呀。”
\t见冯二春还迟迟疑疑地不肯过来,关世玉就催促说:“快点儿呀,要是钉子把我给扎坏了,你赔得起吗!”
\t冯二春死逼无奈,就只得走过去,来到浅浴盆旁边,底声问:“钉子……到底在哪里呀……”
\t关世玉就银亵地笑着说:“就在我屁股底下,你来摸,一摸就摸着了……”
\t冯二春听了,马上就说:“行了,我记住地方了,您到深浴盆去吧,我好处理这个钉子。”
\t关世玉听了,却说:“那不行,等我一出去,你就找不着了……”
\t冯二春马上就说:“怎么会呢,钉子又不会跑!”
\t关世玉一听冯二春还是不肯伸手进来,就说:“钉子是不会跑,可是我就是怕你找不到,下回还要扎了人家的屁股!”
\t冯二春真是无奈至极,硬着头皮进一步靠近浅浴盆,并且哈腰伸手到浴盆里去摸关世玉说的钉子。关世玉本来是成心要勾引冯二春,浴盆底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钉子,冯二春自然也就什么也没摸到。
\t冯二春几乎是闭着眼睛,摸了半天,啥也没有,就说:“也没有呀,我怎么摸不着呢!”
\t关世玉马上就说:“别急嘛,你的手跟着我的手一起来摸……”
\t冯二春就跟着关世玉的手在盆底摸,可是还没摸到,正当冯二春就要把手从浴盆底上抽回来的时候,却被关世玉给一把抓住了:“哎呀你快摸,原来钉子就在我的屁股上呀!”
\t说着就把冯二春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面。并且还银亵地问:“摸到没有……”
\t冯二春索姓就说:“没有呀,光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呀!”
\t关世玉这才突然原形毕露,一边紧握冯二春的手腕子,一边大声地说:“哎呀,冯二春,你怎么敢摸姑奶奶的屁股呀!我要是现在喊人来,说你要强占我,你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说,你想怎么了断吧!”
\t本来关世玉想用这一手将冯二春给镇住、拿住,然后等冯二春跪地求饶的时候,她就可以对他为所予为,达到玩弄他的目的了。
\t可是这个冯二春却一点儿也没害怕,反而笑着说:“大姐说话言重了,我怎么会非礼大姐呢……”
\t关世玉见没镇住冯二春,就动了肝火,呵斥道:“你不想非礼我,干吗要摸我的屁股?”
\t冯二春还是笑着说:“大姐不是让我摸钉子吗,没摸到大姐又说钉子在你屁股上我才摸的吗,而且还是你的手拉着我的手摸的呀……”
\t关世玉见根本没拿住这个冯二春,就有些恼羞成怒,哗啦一下子从浴盆中站了起来,猛地扑到冯二春的身上。冯二春还心好,怕她摔倒还就把她给抱住了。关世玉也顺势抱紧了冯二春,同时就高声喊起来“来人哪,木匠非礼我啦!”
\t可是,令关世玉想不到的是,冯二春居然还不害怕,还不跪地求饶,还不上关世玉的圈套。
\t而且让关世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冯二春居然还笑着对她说:“不用喊了,喊来人也没人相信你的话——你伸手摸摸,我跟本就没有男人的东西,怎么会非礼你呢!”
\t听了冯二春的话,关世玉也吃了一惊,松开冯二春,一把就掏进了冯二春的裤裆——天哪,真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t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这个木匠是宫廷里出来的太监!关世玉顿时就傻了眼!
\t关世玉就觉得自己彻底失败了,就气急败坏地对冯二春说:“快滚出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t冯二春就还是那么笑着,一步一步地退了出来,退出了关世玉那无限仇视的视线,也退出了她精心设计的阴谋诡计……
\t听了冯二春的叙述,梅儿也大吃一惊,就试探着问:“你——真的——什么都没有?”
\t冯二春听了就笑着说:“不是没有,是我师父在教会我木工手艺之后,还教会了我一个绝世工夫——【缩阳术】!关键的时候,就把它缩回去,省得招惹是非……”
\t梅儿就更惊讶地问:“你师父——怎么会——教你这种【手艺】呀!”
\t冯二春就说:“师父教我的时候说,木匠做家具容易做人难,能做得起家具的人家总是是非多多,你给人家没日没夜拼死拼活地干完了活儿,到时候人家赖你一句‘非礼’,你就前功尽弃,徒劳无益,甚至被送到官府受打挨罚,学会了【缩阳术】,关键的时候一用,至少可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咱们木匠,没别的能耐,也就得靠这个出人意料的没办法的办法来保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