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茶国的皇宫,一眼望去小巧精致,抛去了富丽堂皇,典雅气派。如同一个大自然间精灵的住所。
步入其中,数十间不大的宫殿似通非通的点缀在花丛之间,有的被阳光普照,有的被茂密的藤蔓缠绕,有的倚靠参天大树曼妙的女侍穿梭在花间,好似这花中仙子,辛勤灌溉着皇宫内奇香四溢的花卉。偶尔几队衣着盔甲,手持佩剑,整齐划一的英气士兵巡视,每每都会在一间莫名透着神秘感的宫殿下过多停留,不难看出那便是国王的寝宫。
张天哲与苏曼同其他百姓穿着一样的女侍服饰,低着头走在队伍里。领头的女官趾高气昂的给她们讲述皇宫的规矩。
很快她们便步入那个倚靠参天大树的宫殿,那便是她们的住所。按照规定每三人同住一间房,张天哲与苏曼被分到同一间,与一位名叫青青的女侍同住。
数十名女侍要被分为四个职位,由于雅儿姑姑的关系,张天哲与苏曼顺利被划入掌花局,由掌花史阿鸢带领,负责管理皇宫的花卉。
学习了一天的花中学问,到了夜间,本该是进入梦乡的张天哲与苏曼,蓦然睁开双眼,缓缓走出房门。
虽是深夜,仍然微光可见,除了几队士兵巡查,皇宫内一片宁静,只有偶尔几处窸窸窣窣的蝉鸣声。
“这里这么大,我们能早到乌蒙茶花吗?”苏曼压低着嗓音,视线从未从士兵的身上移开过。
“既是国花,这些显而易见的地方定不会有。”张天哲笑笑道。
“对哦,小李说只有国王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找啊?”
“白日里,我见到几位衣着不寻常的女子去了西北方,而且她们带的女侍不在少数,想必身份尊贵,我当时好奇一直注意她们,发现她们到了什么位置,女侍们便止步不前了。”张天哲努力的回想着路线。
“我们去看看?”苏曼两根手指在空中飞快的跳动,弓着背跟在张天哲,随其向西北方走去。
二人藏藏躲躲,避开士兵,直到瞧见一个精雕细琢的金色月形门,在微光的作用下,门上反射出微动的影子,仔细看去,像是水波。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二人相视一笑,闪入月形门。
竟未曾想到那门上映射出的水纹,原来是几处大大小小的天然温泉。不远处是一个修有奇山异水的六角凉亭,紧挨着便是一个大花坛,坛中的花卉看上去都是精挑细选,毫无瑕疵。
苏曼定神,便拉着张天哲直奔花坛处,对比着雅儿描述的乌蒙茶花一一找寻。
没过多久,苏曼的目光便被一朵独一无二的花所吸引。在这样暗淡的微光下,这样一朵花仍然藏不住自己的魅力,娇艳的红色好似一个受伤的美人在滴血。苏曼明知这不是乌蒙茶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不要动!”
一声尖锐将苏曼的手定格在空中。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因为这一声呵斥并非来自张天哲。
二人疑惑之际,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少女,少女微微病容,身材纤瘦,好似一阵风便会将其吹到,看样子,刚刚那声尖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天哲打量着少女,似乎这身形样貌神态皆有些似曾相识。
“这花有剧毒。”少女微微动着双唇。
张天哲抬眼看向苏曼想要触摸的花,稍加思索,压着嗓音说道:“莫非是赤茶花?”
少女惊讶万分,不禁问道:“你见过?”
张天哲摇摇头:“不过是见过干花。”
苏曼这才回想起药洞内桌案上摆放的那些赤茶花,竟没想到,在放干前竟然如此美艳,下意识挪远了身体。
“这赤茶花是我们七茶国的国花,已是禁物,你怎么能见过干花,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少女变得异常激动,好似随时都可以昏倒。
回想起药洞,张天哲便想起长清道长,与眼前这位少女却有几分相似。
“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来质问我们?”苏曼故作镇定,反问道。
“我是七茶国的幻衣公主。”
少女身份一表明,苏曼的势气便消了下去,诺诺说道:“公主,我们是新来的女侍,夜里来寻茅厕,误入此地,这就走。”
说罢,转身便要逃离。
“站住!”幻衣公主转到二人身前:“这里是皇室的人才能来的,你们不知道规矩?”
张天哲压着嗓子说道:“回公主,规矩还没学全。”
“这离你们的住所似乎有很远一段距离,你们的谎话似乎不怎么样啊?”幻衣公主见二人吓破了胆未做声,接着说道:“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告诉我来此是为了什么?怎会见过赤茶花?我便放你们离去。”
苏曼长叹一声,淡然道:“我也不想欺骗公主,只是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乌蒙茶花,出于好奇想来此一见。”
幻衣公主低声笑道:“这里没有乌蒙茶花,所有的乌蒙茶花都在我母皇那里。”
二人一听,心中又多了一份压力,看来想要乌蒙茶花,就必须接近国王。
“你来说,怎会见过赤茶花?”幻衣公主看向张天哲。
“公主可认得长清道长?”张天哲问道。
幻衣公主摇了摇头,一直处于深宫之中的她又怎会认得什么道长。可依旧好奇的她低声问道:“他张什么样子?你是在他那里见到的赤茶花吗?”
“没错,他的样子与公主十分相似。”
幻衣公主抓紧了张天哲的手臂,激动的说道:“他,他可能是我爹!他在哪里?”
张天哲轻轻抽出手臂,吞吞吐吐道:“战王朝,大周山。”
“没错,我听说我爹被逐出七茶国,就是去了战王朝。”幻衣公主突然定神说道:“那那你们也是战王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