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起床后洗漱完毕,一个人离开了福利院。
路桥明白大家几乎都找到了踏实的工作,现在还没有工作的就是爱遛狗的啸天而已。
啸天还没熟悉人类的环境,路桥自然打算再放一下。
别人的问题几乎都解决了,路桥自己的还是一团乱。
现在路桥就打算去解决最重要的事情,青囊中阶之后治疗钱玉燕院长。
不过没什么办法,路桥此时看着要怎么去四季常青。
驾照还没学成,路桥也不敢开大切诺基。
而且不仅仅不敢开大切诺基,新来的摩托车也需要摩托车驾照。
路桥倒是会开,但是没证被抓就惨了。
想想除了步行,也就剩下自行车了。
这刚想着自行车就看见了稍远处后厨停着的自行车,那是大海的自行车。
这车是大海留下的,大海原先还会骑着自行车来回福利院和小燕子酒楼。
但轻车熟路之后也放弃了自行车改为了步行,毕竟自己只用去上班。
作为主厨已经不需要亲自去传菜了,如果有人在奔月咖啡厅点餐那么狗毛就会去小燕子酒楼取菜。
而狗毛也是个极品,会摩托车却不会自行车。按他的说法:“摩托车一加油就走了,会自动平衡的。速度越快就越稳,根本不需要保持平衡。可自行车要自己把持住平衡,还要自己给动力。保持平衡的同时,左脚右脚还要发力?这不符合科学,这不一脚丫子就倒了。”
而狗毛也试验了一下自行车,果不其然像狗毛自己说的一样。刚上去一脚蹬就倒了。蹬左脚往左边倒、蹬右边往右边倒。但上了自己的鬼火摩托车,原地打轱辘都不会倒。
所以狗毛用自己的鬼火电摩托车送货,这自行车就废弃了。
刚好路桥可以用,路桥就上车试了试。
自行车的轮胎已经完全的瘪了,这才多久?
还好杂物间内什么都有,路桥在里面翻了翻就发现了打气筒。
折腾了十几分钟,总算将两个轮胎打的气鼓鼓的。
路桥试着蹬了蹬离开了福利院,左右路桥蹬的再起劲都不会倒下。也不知道狗毛是如何做到的,估计不仅仅是脚用力而是整个人都上去了。
路桥一边蹬每个路口都看看手机,去四季常青的路已经记不清了。
但去四季公寓的路自然记得,可四季公寓和四季常青还有一整个围栏要过。
路桥先尝试着往四季公寓去,等到了之后笨笨的绕了一个大圈到了四季常青的大门口。
路桥进去的时候保安并没有阻拦,路桥按照自己仅有的记忆到了院长的房间门口。
走廊的位置路桥还清晰记得,当年在这里和张春晖一起打过卖假药的保安。
路桥走到了门前,看着大门路桥自然熟悉。路桥敲了敲房门,却没有任何回应。
路桥将车停在了电梯门口,试着上前敲了敲。
可敲了许久没反应,思考着难不成张春晖不在家?
当然有可能张春晖带着母亲去看病了,自己至少也有小半年没见过院长和春晖了。
此时的路桥还想再试着敲一敲,如果再没有声音就试着打电话了。
当路桥刚举起手,身后的房间门打开了。
门内出来了一位老婆婆看着路桥的背影开口道:“小伙子,小伙子你停一停吵到我织毛衣了。”
路桥转身,才发现身后的老婆婆手里拿着毛线正在织给孩子穿的小衣服。
“给宝宝的?”路桥下意识开口道。
老婆婆此时看着路桥就好像开了闸,开心的笑着:“我孙子的,我孙子两个月了。刚出生的时候就有八斤多呢,他爸爸是博士,妈妈是老师……他大舅也是博士后,这孩子以后一定聪明。”
路桥尴尬的笑着,听着眼前的老婆婆说了一大堆。那种感觉,对方三两句差点把自己家谱都说出来了。甚至七大姑八大姨都没放过,路桥尴尬的笑着:“那宝宝肯定也很漂亮吧?”
路桥几乎是刚说完,老婆婆直接放下了毛衣拿着手机就冲了上来。
手机里的照片那叫一个多,路桥尴尬的笑着一张张的看着夸着。
这一下十分钟就过去了,路桥笑了笑好不容易才把话圆了回来开口道:“老婆婆我再敲一下,没反应我就离开了。”
“小伙子别敲了,里面没人。”老婆婆开口道。
“没人?您怎么知道?”路桥不解的看着老婆婆。
“这家人房子都已经挂出去卖了,上个星期的时候老有人来看房子。一茬接着一茬的,现在也不知道卖出去没有。”老婆婆解释道。
路桥愣了愣:“老婆婆你能确定吗?这个房子再卖?”
“怎么不能确定?隔壁家老太婆我都认识,不是姓钱,开托儿所的嘛?”老奶奶开口道。
“是福利院,但你理解成托儿所也成。”路桥笑了笑。
“福利院?孤儿院对吧。你知道,看你的年纪怕是这钱院长收养的孤儿吧?可惜上个月死了,他儿子办完葬礼就把房子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房子晦气,所以才卖掉的。”老奶奶解释道。
路桥感觉被榔头敲了心窝,整个人都冰凉冰凉的。
“钱院长?死了?”路桥颤颤巍巍的将自己得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是啊,怎么?你不知道?”老婆婆看着路桥。
路桥摇着脑袋,朝着后方倒了下去。整个人摔在了房门上,靠着门才勉强停下。不断的滑落,坐在了地上。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低血糖吗?给你拿水?我也有这个毛病,我给你拿点小饼干。”老奶奶看着忽然软到下来的路桥也吓了一跳。
路桥摇着脑袋:“我没事,就是感觉天塌下来了。”
老婆婆进了房间,用塑料杯装了开水走了出来。
路桥拿着水杯双手捂着,手暖了才让冰冷的心得到了一丝慰藉。
“小伙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有病不能拖,真的不能拖。”老奶奶开口道。
路桥摇着脑袋:“我没病,我只是有些站不住。钱院长几乎是从小看我到大,这个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