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漫宁一脸戒备的模样,白修哲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他内心的想法了。她居然怕他动手打她,难道在她的心里,他白修哲就是一个动手打女人的没品的男人吗?
半晌,白修哲尽量将内心的怒气压下去,脸色稍微缓了缓,才开口说道:“放心,我不打女人。同时也希望你明白,白家决不允许离婚这种事情发生,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以后休要再想离婚的事情,老老实实做你的白大少奶奶!”
说完,白修哲转身上楼去了书房,生怕自己走慢一步就会做出伤害陆漫宁的事情。
看着白修哲决绝的背影,听着他关书房门时的震天响,陆漫宁一颗心彻底沉到谷底,这辈子她怕是离不开白家这座牢笼了。
与时,莫逸宸也开车回到莫家大宅,在楼下换了鞋都来不及先去见爷爷就回房看温菀。
因为莫逸宸离开的时候温菀是睡着的,所以他开门的时候格外小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但是温菀在刚才莫逸宸离开之后就醒了,之后怎么都睡不着,总觉得房间里有人。现在看到莫逸宸回来了还小心翼翼地开门,温菀急忙坐起来,看着门口的莫逸宸,说道:“你回来了?”
听到说话声,莫逸宸才直接敞开房门,进来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刚醒你就回来了,昨晚睡了一宿,现在怎么也睡不着了。”温菀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到莫逸宸身边,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样做是多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莫逸宸看着扑进怀里的温菀,心疼的将她羸弱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菀菀,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了。”
“你别这样,我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你知道吗?我撞断了那个坏蛋的鼻梁骨。”温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特别轻松,好像自己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似的。
莫逸宸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温菀,她明明心里怕得不得了,嘴上却还要假装轻松地炫耀自己把绑架她的人的鼻梁骨撞断了。心疼地抬手揉了揉温菀的额头,莫逸宸轻声问道:“还疼吗?”
“有一点……”温菀无奈地笑了笑,从莫逸宸的怀里站直身体,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出去买了点东西。”莫逸宸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是周嫂上来给温菀送吃的。
温菀看着周嫂端来的托盘里放着的一整个抹茶千层蛋糕和一杯鸳鸯奶茶,惊喜地问道:“你去哪儿买的啊?”
“你最常去的那家店。”莫逸宸笑看着温菀,说道。
温菀看了眼抹茶千层,只觉得口水直流,好像早晨醒来的时候早餐没吃似的。
周嫂放下东西就出去了,莫逸宸陪着温菀在沙发前坐下,端起一块蛋糕,亲自用叉子叉了一块送到温菀嘴边,“张嘴。”
“我自己能行,不用你喂我。”温菀躲开,不要莫逸宸喂给自己的。但是不管她把脸歪去哪边,莫逸宸都锲而不舍的跟着。
最后,温菀只能妥协的任由莫逸宸一点点喂她吃完一块蛋糕。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又没怎么样。”温菀说着,伸手拿过奶茶喝了一口,又低声嘀咕道:“被人知道了要笑话的。”
听到温菀这样说,莫逸宸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问道:“笑话?谁敢笑话?”
怕莫逸宸误会,温菀急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说说,没有谁笑话我……”说完,温菀心里划过一丝不安。
她三岁那年父母双亡,被送去乡下亲戚那里寄样。后来没多久养父母就养不住他们姐弟俩,给送到孤儿院去了,她就这样和弟弟温明喆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
现在日子突然变好,来了个有钱有颜又一心一意的男神来爱护她,温菀的心里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得到的也太简单。即便和莫逸宸已经注册结婚,心里还是不踏实。
“菀菀,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合法夫妻,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要总一个人硬抗,说出来我会替你解决。”莫逸宸放下手里的餐盘,伸手将温菀抱起来放在腿上,“你总是这样心事重重的,我看在眼里也会担心。”
闻言,温菀一愣,看着莫逸宸,说道:“我没有心事重重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掩饰的再好也总有破绽,你就依靠我一下,又不会怎么样。”莫逸宸尽力的想说服温菀将所有的烦恼都抛给他来解决,他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为她撑起属于他们的幸福是他应尽的义务。
但温菀可好,非但不依靠莫逸宸,遇到事情了还总是自己扛着,想自己解决,不表露出来,这让莫逸宸这个大男人的尊严往哪儿放。
温菀不想给莫逸宸额外增加任何负担,所以自己能解决的事情绝不会假手于他,就算是她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温菀也会自己想办法尽量去解决。总之,她不要成为莫逸宸的负担,她想变得跟何曼一样精明能干,成为莫逸宸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而不是一个花瓶。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有事情我会告诉你,不会再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了。”说完,温菀放下手里的奶茶,又拿了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只不过,我真的没事的情况下,你就不要小题大做了。”
“什么叫小题大做?我疼我老婆也是小题大做?”莫逸宸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温菀逗乐了。
接触的久了,温菀发现莫逸宸不讲理起来和莫老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爷爷认定莫逸宸为下一任莫家的当家人,只不过之前沈依瑶是莫家内定的三少奶奶这件事情一直像一根刺似的扎在温菀心里,让她十分不舒服。
说着话,莫逸宸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丝绒盒子。温菀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又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是的,非常重要的礼物,这辈子都不能摘下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