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污染术是可以对我的飞针法宝生效的。”
宋青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看着身前落了满地的飞针,眼中越来越凝重。
甚至可以说,宋青被这污染术克的死死的,他的一身功夫全都在法宝上,如今他的攻伐性法宝可以被污染术污染掉,他便再也没了别的可以用的手段。
除非是冒着被污染术污染控制的风险来继续利用法宝进攻陈道道。
“起!”
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宋青再次用灵气沟通地上的针,然而那针却又如幻虚飞剑一般毫无反应,根本不理睬宋青,就如同宋青从未炼化过这飞针法宝一样。
宋青将心沉下去,他也便知道了,在污染术持续的时间之中,他暂时是没有办法将已经被污染了的法宝召回到手中了。
另外一边,幻虚飞剑还在地上躺着,宋青时时刻刻都在尝试着沟通幻虚飞剑,然而幻虚飞剑也一直都不回应宋青的沟通。
他想试着把幻虚飞剑上的墨汁给擦下去,偷偷用藤蔓向着幻虚飞剑伸了过去,想试试能否通过藤蔓表面粗糙部分的摩擦来把阻碍自己和法宝沟通的墨汁给擦下去,可那墨汁却仿若是已经和法宝融为一体了,藤蔓都擦掉皮了,也没能将墨汁擦下去。
这墨汁实际上也是由灵气构成的,如果单纯以凡界墨汁的性质来加以判断,恐怕只是自找麻烦,破除覆盖在幻虚飞剑上的墨汁的方法,恐怕还得是向灵气铭文的角度来思考,而不是简单粗暴的物理手段。
但问题又在于,宋青对灵气铭文虽然有所涉猎,但实在算不上是精通,如果换做萧鹏佑来,或许会轻松不少。
来不及去观察墨汁上的灵气波动和灵气铭文,陈道道的下一波攻击就已经来了!
他一剑再一次向着宋青劈砍过去,而被他污染了的针却也如同幻虚飞剑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陈道道这招污染术虽然可以污染其他修士的法宝,但却并不是接过法宝的掌控权,否则这一招就太过变态了。”
“通过自己的体液——一般是血液来构筑其独特的灵气铭文,以此来阻碍并扰乱你和你的法宝之间的相互感应。”
“因为存在着扰乱,所以就会导致在被污染之时,如果你还在向着法宝发出命令,你的命令就会被他的干扰墨汁给扭曲,最终会发出什么命令就连陈道道自己也无法预测。”
“刚才你的飞针法宝射向你自己应该单纯就是一个意外,当年我和陈道道过招切磋的时候,陈道道便用了这招来污染我的毛笔,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受到了扰乱之后的毛笔竟然杀向了他的弱点,反倒加速了他自己的败北。”
天草笔仙又笑呵呵的,在宋青即将猜到污染术的本质的前一刻,向着宋青点出陈道道污染术的实质,宋青只觉得自己的思考又一次受到了天草笔仙的影响。
而之后,他如回忆一样的几句话更是和他毫无关系。
诚然,天草笔仙的话是有很多营养的,但无论如何,在战斗的时候指指点点必然会被人厌恶。
“说起来,陈道道其实也不是炼体修士,只不过他将道术和剑招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是不是修炼法宝的修士另说,但至少他的身体素质其实没有那么强。”
在交手的过程中,宋青也发现了些天草笔仙以为是常识,而却让他一开始陷入了误区的点,一般而言,打近战的修士都是炼体修士,然而实际上,陈道道的近战,力量并没有多么突出,水墨画的身体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其实和宋青的力量是同一个层次。
这也是宋青的技巧追上来之后,陈道道就无法对宋青进行战力碾压的原因。
然而,就算如此,宋青也没有能力回击陈道道,陈道道的攻击,至少在宋青的眼中,是无懈可击的,尤其是自己没了剑之后,连对招的能力也没有了,用法宝偷袭陈道道,陈道道还可以用污染术将他的法宝污染化。
“水墨英雄这招式,就没有弱点吗。”
宋青紧锁着眉关,在陈道道的剑招之下连连暴退,情急之下,又一次唤出了一些法宝,然而这次换出来的法宝都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全都是宋青用来组成法宝洪流打消耗用的垃圾法宝。
什么铜钳铁锤飞刀,宋青大多数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缴获的,也或许是苗飞分给他的,都是些第一二次炼凡适用的法宝,在自己踉踉跄跄的躲避的同时,这些法宝被宋青操纵着从四面八方向着陈道道飞袭而去!
说实话,就算是宋青自己,在面对这些法宝的时候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修士在晋升修为的同时,更高质量的灵气也会滋润修士的身体,从而使得修士的身体强度上升一个档次,宋青现在有第四次炼凡后期的修为,而他的身体强度,则和第三次炼凡前期左右的炼体修士差不多。
而这些面对第一二次炼凡的法宝,虽然能够对宋青造成伤害,却也是有限的。
陈道道具体有什么修为宋青并不知道,但看他的战力,应该还没到第五次炼凡。
“去!”
眼见着那几件法宝即将要攻到陈道道的身上,陈道道甚至都没有停下攻击宋青的势头,顺势一个侧滚翻,横着一剑扫出,一大片黑墨色的剑气在他的剑刃之上喷涌而出!
这剑气呈半圆形,一半向着宋青飞射而去,一半向着宋青刚刚发射的法宝包围过去。
向宋青射来的剑气被宋青以数节藤蔓为代价挡住了,而包向法宝的剑气,却又一次将所有的法宝都击落了,每一件法宝上都覆盖了浓浓的黑墨,落在地上,再也不听使唤。
宋青一咬牙,储物囊之中华光爆闪,又是几件乱七八糟的法宝被他一股脑扔了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宋青的脸上忽然便显出了几分惊喜,他看着自己的藤蔓,嘴角忽得一翘。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