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水光大放,一个宛若锅盖般的水罩直接挡在了秦若寒的身体上方,火焰大刀凶猛劈下,“呲呲”的响声随之响起。
然而无论这火焰大刀如何发力,却始终不能突破水罩,仅仅一会儿功夫,火焰大刀便已化为虚无,那水罩也跟着化作白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见于此,台下的众人无不为之震惊,更有甚者发出惊呼之声,似在叫好,也似在抱打不平。
潘龙的火焰大刀被挡,已是恼羞成怒,就见他怒目圆瞪,冷视台下,然后狠狠地道:“什么人?暗地里出手,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的,可敢登台与本大爷较量较量?”
他这边话音刚落,一个少年便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纵身,跳到了擂台之上。
定睛一瞧,这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满脸杀意的白子墨。
潘龙打量了一下白子墨,接着冷冷地道:“刚才就是你出的手?看你衣着,应是内堂弟子,报上名来,本大爷不揍无名之辈!”
“侠风堂,白子墨!三品天级双灵符师,请赐教!”
“三品?区区三品也敢跟本大爷较量,你是活够了吗?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双灵?你是双灵符师?”
白子墨没有回答潘龙的问题,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秦若寒,见秦若寒伤势不算太过严重,这才内心稍安。可自己的表哥被人打成这样,他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潘龙,他已落败,你为何还要痛下杀手?比试之事,向来点到即止。你下了狠手,今日我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潘龙本来没将白子墨这个三品符师放在眼里,可听到白子墨自称双灵符师后,傲慢之气一下子弱了不少。
双灵符师较之单灵符师而言,不仅修炼速度更快,而且能够多运用一种灵符,如此一来,双灵符师的战力往往要强于同品单灵符师,就算是越级挑战,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听白子墨这口吻,似是要替秦若寒出头,潘龙若是不应战,必定颜面扫地,刚加入箓竹符院没两天,潘龙可不想出丑,他毕竟是四品大符师,就算对方是双灵符师,也只是三品而已,真的打起来,他的胜算仍旧很大。
稍作思量,他立刻高声言道:“怎么着?你是想挑战我吗?”
“没错儿,我就是要挑战你。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院内比试,哪有决生死的,白子墨如此一说,真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站在台边的山长一看事情要闹大,赶忙快步上前,开口劝阻道:“这不过是选拔战的普通比试而已,犯不着拼个你死他活。我看秦若寒已经没有再战之力,这场比试就到此吧!潘龙,你已取胜,可以离开了。白子墨,这一场比试与你无关,你就不要强出头了。若是被院长和长老们知道有人在擂台上捣乱,怪罪下来,你吃不了得兜着走。还是快些带着秦若寒去治伤吧,可不要耽误了他的伤势。”
山长都发话了,潘龙也不敢太过猖狂,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要走。
可没想到的是,白子墨竟突然寒声道:“潘龙,你是害怕了吗?”
潘龙一听此言,猛地回过身来,接着哈哈笑道:“怕?大爷我会怕你?想跟我玩命是吧?好,大爷我就成全你。放马过来吧!”
白子墨看向台上的山长,然后说道:“冯师叔,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登台,可我表哥被重伤至此,我必须得讨个公道。这潘龙心狠手辣,刚才的一招若不是我出手,只怕我表哥已经命丧于此。我自幼丧父,两位表兄待我亲如手足,今日,即使违背院规,我也要与这恶贼斗上一斗。还请冯师叔成全,一切罪责,我愿一力承担。”
挣扎着爬起身来的秦若寒听此,顿时全身一颤。得弟如此,兄复何求?
但白子墨要面对的毕竟是四品大符师,真的打起来,白子墨又有几分胜算呢?
“子……子墨,算了吧!我……我已经败了,你犯不着为我……为我冒险。还是……”
“二表哥,我意已决,无需劝我。大表哥,把他扶下去吧!”
台下的季小虎一听,立刻挺着胸向台上走来,本打算潇洒地跳到台上来,哪成想他跳得实在太矮,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台边上。
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子墨的身上,这才没有闹出笑话来。
他强忍着膝盖的疼痛,快步走到秦若寒的身边,抓住秦若寒的胳膊一提,就将秦若寒拎了起来。
“小黑子,狠狠地教训他。你若赢了,回头表哥我给你摆酒庆功。不就是四品吗?算个球啊!揍扁他!”
说着,他搀着秦若寒便向着台下走去。
秦若寒知道,白子墨决定的事情,谁都劝说不了,这三年的相处,他对白子墨实在太了解了。他只希望白子墨能够平安无事,就这一个弟弟,虽是表亲,却比亲兄弟还要亲。
台下的赵羽向一脸寒意的白子墨瞧了瞧,脸上露出一抹钦佩的笑容。
三品挑战四品,这甭说在箓竹符院,在整个傲立国怕都是少有的事。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已经在院内传播起来,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符院的人就都已经知晓了。
潘龙虽然只是刚入院没两天的人,可毕竟是逐风堂的精英弟子,他若是输了,逐风堂的脸也就算丢尽了,所以这才一会儿功夫,几乎所有逐风堂的弟子都赶到了符神广场,前来为潘龙助阵。
侠风堂的蓝月本来正在研究美食,一听自己的小师弟要挑战四品大符师,顾不得锅中的肉,拎着菜刀就急匆匆地赶来了,就连一向很少露面的三师兄沙万仇和痴迷于炼丹术的四师兄平无奇也都前来声援。
只是奇怪的是,一向喜欢凑热闹的芷渃竟没有来,也不知道她跑哪儿疯去了。
箓竹符院内禁止私斗,但如果双方自愿切磋,符院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像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私斗,却是从未有过。
擂台上的冯山长见自己控制不了局面,只得前往中院向院长和长老们汇报去了,如此一来,偌大个擂台之上,就只剩下了剑拔弩张的白子墨和潘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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