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了风波城,云层之中两道身影若隐若现。
“飞游,城中已无强于你之人了,看来是白跑了一趟啊。”
一道冷峻的声音暗含霸气,这是长年称霸一方方可形成的气度。
“也不算白来,那个小妞还在城中。”另一道年轻的声音充满了戏谑,一丝残忍的味道若有若无。
远在万里之外,天空中一道道涟漪如同波澜,那是空间刚刚闭合所形成的荡漾。
突然,一道血红的身影冲了出来,只见一容貌妖异俊美的男子闭着双目,皱着眉头望向前方。
“哼!”男子冷哼一声,再次撕裂空间穿梭而去。
此人正是帝俊,根据云飞游身上的印记,他清楚的感受到云飞游已经抵达风波城,而自己尽管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元力都顾不上恢复,也至少还得两天的路程方可抵达。
但即便如此帝俊也没有慌乱,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云飞游大动干戈不惜请动门中高人,纯粹是为了报复,那么他的目标就绝不会只是铭铭一个人,引出他这条大鱼才更为关键。
如果云飞游真是谢云流的门生,那帝俊的印记早就该被抹除了才对,然而印记却保留至今,这分明是故意让帝俊知道他的行踪并且赶回风波城,如此一来他们就未必会杀铭铭。
事情最好如此,毕竟帝俊没有再铭铭身上烙下印记,她的生死始终未知。而敌人或许发现铭铭身上没有印记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然而当人不知道结果的时候总是心怀希望,现在帝俊想什么都是猜测,唯有尽快赶到方可知晓。
风波城外树林之中,三道黑影伫立树旁眺望风波城。
此刻的风波城上空完全被乌云所遮蔽,城中火光冲天,还不时的传来百姓凄厉的惨叫声。
三人身披黑袍,气息被遮蔽的分毫不泄,这黑袍的款式和芽的几乎一样,却又没有芽那标志性的纹络,只是单纯的黑袍。天界不乏此类宝物,但能遮的如此彻底并且连容貌都卡不见的却只有芽!
然而若有芽中高人再此,必然会惊讶,因为芽从未炼制过哪怕一件没有绿芽纹络的黑袍!
“你不救她?怎么说也是你的恩人啊。”左边黑袍下传出了一道妩媚的女声。
“当然要救,不是我救罢了。”中间的黑袍人冷冷说到,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你是说帝俊?”女子问到。
“不然呢?”男子反问到。
“你明知道帝俊救不了她。”右边的黑袍下同样传出了一道女声,只是这道冰冷无情,似万年不化的寒冰。
“此乃天命,我如何能违?”男子说道。
“逆天者谈天命?”右边女子冷冷问到。
“正因逆过,才怕。”男子答到。
“那帝俊呢?对方可是谢云流。”说到帝俊,右边女子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呵呵,姐姐不必担心,又不是真正的谢云流,一具分身尔。”左边女子笑着说到。
“可那也是玉霄!”右边女子还是很焦心,然而黑袍男子却已经转身离去。
“走吧,帝俊还轮不到我救,我也不想惊动谢云流,况且还有个真正该操心的家伙……”
三道黑影没入林中,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风波城中,铭铭一身红装,怒视乌云。自从这片乌云抵达之后,奇异的能量就封锁了风波城,不时间便会落下几道黑光或白光轰击下来,不少建筑和百姓都为此死于非命!
“到底是谁!胆敢现身!”铭铭对着乌云大吼着,然而就像之前她呼喊的一百次一样根本无人搭理她。而且这乌云还有禁制,使得风波城内任何飞行法宝都失效了,所以铭铭也没办法飞上去。
“那小子会来吗?”乌云中有一处空地,两道身影席地而坐彼此对弈,这二人其中一人白衣者便是云飞游,而另一名黑衣男子长的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谁能想到这人就是霄城的通缉要犯谢云流呢?
“急什么,该来的自然会来。”黑衣男子冷冷的瞟了眼云飞游,两指间一枚黑子落下,瞬间围杀了云飞游七枚棋子。男子握着刚刚围杀掉的战利品,按理说吃掉的字是要放回对方的棋盒中去的,可他却没有还给云飞游,并且云飞游的身前也没有棋盒!
“飞游,该你了。”男子嘴角一挑,笑容略显狰狞,七颗白子被他随手丢弃落入乌云之中。
风波城中的百姓早已不知所措,他们想逃却逃不了,城中也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唯有如那待宰的羔羊一般绝望等死。
七道白光从天而降,再次轰击在了风波城的焦土上,又是几条生命消散。没人知道那恐怖的光会从何而来,落向何处,因此风波城中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是地狱的冥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是谁死,这种等待的恐惧折磨着百姓。
云飞游瞟了眼棋盘,右手食指中指相叠,一团白色的云气凭空凝聚成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师父,我只怕没等来那小子,等来了其他人。”
“其他人?哼,霄城那帮子有能耐的赶来还早着呢,何惧之有?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飞游,你输了。”男子又是一字落下,围杀了云飞游十余颗棋子随手丢下云中。
云飞游瞟了眼黑多白少的棋盘,却丝毫不在意,或许他此刻的心思就根本不在下棋上。
“师父,那小子我们毕竟不清楚,连他实力如何也不知晓,会带来何人也不知道,依我看还是带上这女人回去等那小子来,岂不更加稳妥吗?”
听闻云飞游的话,男子轻蔑的一笑。
“想当初我围棋远不如你,如今却杀你个惨败,你就是想太多困住了自己,固步自封难成大器。弈者,掌控全局运筹帷幄者也,从我落下第一颗子的时候,一切便尽在我掌握。这不,来了吗?”
说话的途中,男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气息,淡淡一笑消失在了原地,而他刚消失的瞬间,一道雄浑的声音回荡了开来。
“云飞游!给我出来!”
云飞游对坐空荡荡的棋盘,根本不理会帝俊的叫阵,他打不过帝俊所以才请来师父,所以他去了也不过只是看热闹的。
对着残局,云飞游注视良久回想着师父刚才的话,突然,他手指间再次幻化了一枚棋子,口中喃喃道。
“运筹帷幄?哪有弈者不这样认为吗?怕的就是当局者迷啊。”
一子落下,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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