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大气、上档次,仗打得漂亮!哈哈……”赵柽击案大笑道。..
“二爷,何事如此高兴?”见喜看着手舞足蹈的皇帝惊问道,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皇帝如此高兴了。
“西征军有消息了,他们击败了西辽军,攻克了北庭,天山以北尽收我大宋之手!”赵柽拿起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笑着道。
“二爷,这真是好消息……”见喜看着皇帝手中的茶,又看看皇帝心不在焉地说道,这茶水水放了有一阵子早已经凉了,而皇帝这些日子脾气大得很,过去伺候他的几个小黄门都被是因为些茶水热了、凉了、桌子没擦干净等等些许小事给赶走了,就是连旺福也因为多点了两根蜡烛让皇帝‘发配’到内苑扫树叶去了。最后只得见喜这个老将亲自出马,还好没出事,只是刚才打了瞌睡忘了换茶水让皇帝喝了凉茶,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嗯,高宠和赵礼两人仗打得不错,事情处理的也圆满,白让我担心这么长时间了!”赵柽低着头翻看着西征军的战报道,好像没有发觉茶水是凉的。
“二爷,他们两人却是太不懂事,让您忧心!”见喜说着话,稍微侧了下身子赶紧将凉茶换下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当日我让他们滞留在镇州耽误了行程,未能按计划金军。而他们却在击败乃蛮人后冒险翻越了阿尔泰山,耗时两个月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达高昌啊!”赵柽摇摇头说道。
“那他们也该早点传回消息让二爷安心,这一拖数月岂不是太过了!”见喜有些吃醋了。高宠他们可以‘恣意胡为’,自己因为些小事儿就要被皇帝训斥。太不公平了。
“唉,你也曾在军中厮混。一些常理也应知晓的啊!”赵柽在见喜头上拍了下说道,“西域不比中原,大雪封山人稍不留意就会迷路冻死山中,如何派出信使。而出了山便是沙漠,绵延千里的沙漠即便是信鸽也难以飞越的。这还是他们遇到了商队,取道西夏之后才通过情报站送回的,途中太难了!”
“真是偏心,不知道是谁这些日子气得大骂,现在又为他们说好话!”见喜低声嘟囔着。
“你在叨咕什么?”赵柽猛然抬头只见见喜嘴动却无声。纳闷地问道。
“二爷,我是说他们放走了西辽军怎么能算是大胜!”见喜一眼瞟到信笺上片字,急忙答道。
“你不知其中详情,这出捉放曹他们唱的很妙啊……”赵柽摆摆手言道,用手沾着茶水在长几上划出形势图给见喜上起了课,当然要加上他自己的分析和猜测。
先说赵礼以火炮击退了西辽军的进攻后,再次劝降失败,他们便以骑兵冲阵,又故技重施依靠自己的良弓欺负西辽军。而这次他们又了上次的经验不再手忙脚乱。战术运用的也成熟了许多,只要发现辽军阵型不乱,便不急于冲阵虚晃一枪便回重新整队再次来过,反复突击骚扰寻找破绽。
可这次西辽军要保护这么大的营地。而前军又失,兵力深感不足不敢再如前次出重兵驱逐,再者也担心被宋军诱至炮火射程之内遭受损失。也只能不断调整兵力部署弥补出现的缺口,这样一来造成不小的伤亡。且补位稍有不及便有被突破的危险,可又不敢轻易撤退。打的十分窝囊。
正面辽军手忙脚乱之时,南边的宋军步军两个旅也开始结阵进攻,他们排成数列横队齐头并进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同时以轮机车为掩护防止敌军冲击两翼。对刚刚的进攻失败还余悸未消的辽军,面对蹈阵而来的宋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是好,而不时从头顶掠过的枪弹更加深了恐惧,当进入连珠枪射程后,宋军突然止步作势瞄准时,他们再也不能忍受,掉头狂奔回营。
右翼崩阵,西辽军侧翼暴露在宋军的攻击下,萧翰里剌不得不收缩阵型,缓缓向后边的高地上退去。而他们担心的宋军借机冲阵却没有发生,宋军骑军只是在其周围不断游弋看着其退回大营,这让萧翰里剌十分脸红,自己又在对方的‘怜悯’之下逃得性命。
“二爷,西辽兵这回总该降了吧,否则脸皮也太厚了!”见喜对皇帝的故事半信半疑,觉着这仗打得太过轻松了。
“嘿嘿,岂有那么容易,困兽尚且尤斗,何况他们仍有一战之力!”赵柽说道。
“是吗?他们都退到高地上,岂不四面被围,想跑都难了,我们只要架起大炮一阵猛轰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了!”见喜‘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赵柽笑笑说道,“赵礼将西辽军一步步逼上了高地,你想想那山顶虽然平坦,可能有多大地方,两万士兵,数万的马匹牲畜,那还不跟萝卜似的一个挨着一个啊。若是炮火覆盖,就是闭着眼放恐怕都不会落空。可赵礼没有用炮轰营,只是对着山崖打了一轮,炸得是山崩地裂,碎石乱飞,声称明日再若不降,就开炮进攻……”
“西辽军刚刚尝了我们火器的厉害,肯定是吓尿了,还不马上投降!”见喜凑趣道。
“虽然没有你说得那么玄,可以差不离,萧翰里剌当然是不肯,但天黑后西辽军兵将纷纷偷偷下山请降,一夜之间近两万辽军跑了十之六七,赵礼这一紧一弛之间便瓦解了敌军的斗志。”赵柽欣慰地说道。
“那萧翰里剌是不是还不肯降?”见喜真事儿似的问道,其实他对兵事没有一点兴趣,如此不过是为了哄皇帝开心。
“诶,萧翰里剌那是西辽的六院司大王,相当于咱们的枢密院使,下山投降岂不太没面子了,即便想投降也得找个台阶下啊!”赵柽对见喜的不开窍十分不满,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二爷,赵礼不会上山去劝萧翰里剌投降吧?”见喜看皇帝兴致勃勃地给自己这个不通兵事的内侍头上课,心中却为皇帝感到难过。
这一年,大宋北援高丽、西征高昌,水上陆上都折腾的欢实,可这一切皇帝只能看着这些干巴巴的战报,对比着地图和群臣商议战事,猜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分析着敌我形势。可见喜相信皇帝那平静的面容下肯定是激情澎湃,他渴望着回到兵革铁马的军营,希望率领众军驰骋疆场杀敌御寇,而不是每日在殿上听着朝臣们无休止的争辩,处理国家中发生的每一件琐事,批阅数不清的奏章,过着这种在他看来毫无滋味的日子。
现在皇帝常常没有来由的发火、焦躁、寝食不安,太医几次会诊也查不出毛病,只能开一些疏肝益气的药调理。而见喜明白皇帝根本就没有病,他纯粹是在宫中憋得。宫中生活对于皇帝来说还是太寂寞了,过去的兄弟们都领兵在外,那些大臣们见了都是毕恭毕敬,皇帝不论说什么,回答都是‘圣明’‘万岁’不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