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楚笛也奇怪,为什么金家没有找她算帐,猜测可能是涂天骄替她挡了此事,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涂天骄要帮她。//无弹窗更新快//[~]
午时的阳光真好,暖暖和和的晒在身上,茹倾世半靠在舒服的软椅上,看着玻璃窗外花房内盛开的鲜花,这儿与花房连接处的上方是透明的厚玻璃,阳光可以完全不加阻拦的照射进来,在此时,暖和的让人容易有浅浅的汗意。
一杯温度刚好的牛奶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放下牛奶的动作几乎轻的听不到,甚至杯里的牛奶也没有丝毫的涟漪。
“这几天她的表现如何?”她淡淡的浅酌了一口,随意的问。
朱妈犹豫一下,轻声说:“到还本份,不是个多事的丫头,在少爷房里也是本分的打扫,人也算勤快,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茹倾世点点头,朱妈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虽然对于阿美和自己儿的事有些尴尬,但主就是主,奴才就是奴才,朱妈从未觉得是涂天骄不对,而是自己的女儿不懂得分寸,很多事,她是个相当知道分寸的人。[~]
“不过,看她虽然不会说话,又是在山野间长大的,我仔细打听过,她确实是张家收养的孤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世来历,行动举止到很稳重大方,不像是贫穷人家的女儿。”朱妈还是有些迟疑,似乎在考虑什么,“我思忖着大概是家道中落的人家,听说是为了逃避家中的安排才躲了出来,也许是什么大家的侧室所生,在家中不受宠爱,所以不得不逃出来。”
只是说到这儿,朱妈怔了怔,下意识看了茹倾世一眼,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有想到茹倾世也是侧室,涂天骄也是侧室所生。
茹倾世似乎是感觉到了朱妈的尴尬,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说:“你不要联系到我,每家有每家的道理,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几日我也仔细观察过她,我让她陪着我晒太阳,打麻将和整理花草的时候,她虽然不能讲话,也只是一旁站着伺候,到是个懂得规矩的丫头,看不出刁蛮不妥之处。所以我很是怀疑这丫头的来历,也好奇为何天骄独独对她多份迁就。”
朱妈犹豫一下,眉头微微一蹙,轻声说:“也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天骄少爷只是为了那个叫张茂林的年轻人,天骄少爷不是说那个年轻人对他有用,所以,不可以伤害了这个年轻人的家人,听说,这丫头还是张茂林那个年轻人的童养媳,只是因为长得丑,加上年纪又小,所以此事一直拖着。(·~)”
茹倾世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朱妈,你真的觉得那丫头丑吗?不过是在山野间没有仔细收拾过,那日吃饭的时候,穿了我年轻时的衣裳,头发乌黑,眉眼虽然不是那种惊艳的,到也眉清目秀的很招人喜欢,而且,很奇怪,我当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丫头,可惜回来后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这丫头只是没有好好养着,若是仔细调教,会是个很出挑的女。只怕是比这府里任何一个做丫头的都出落的要好。”
朱妈想了想,脑里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楚笛愤怒的削断金佳柔头发时的愤怒,隐约记得当时这丫头的眼睛亮得很,就和夜晚天上的星星般。
“天骄少爷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他这样做必定是有他的原因,夫人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就算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但看着到不是什么妩媚妖娆之辈,以天骄少爷的眼光,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或许只是一时觉得新鲜,瞧着好玩,又见她可怜,所以待见些。”朱妈笑了笑说。
茹倾世点了一下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楚笛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正安心的在涂天骄的房间里照顾花草,打扫卫生,只是奇怪这清闲的日不像是一个做丫头的应该有的,按道理来讲,涂天骄和茹倾世母二人最后一次见她时她才三岁多一些,只见过几面,应该不会记得她的模样,如今她已经十三四岁的年纪,总会有些变化,也知道自己不戴面具时的模样,和父母的模样比起来,有相似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他们应该没有认出她来。
正对着兰花发呆,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而且直接走进了房间,不是涂天骄的脚步声,听着好像是个女人的脚步,回头,看到面色黯然的阿美,才几日不见,她瘦了好多,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哀怨。
“丑丫头,我有事找你。”阿美哑哑的声音,眼睛还有些红肿未褪,想必这两日休息的不算好,近看脸色不仅苍白还有些灰暗。
楚笛静静看着阿美,对于这个喜欢涂天骄的女,她不打算存什么恶劣的念头,再说她还是曾经照顾过她好多年的阿香的亲妹妹,看在这个面上,她也可以不计较阿美的敌意。只是可惜来这儿有几天了,却从未听人提起过阿香的名字,难道阿香已经不在了吗?
应该不是呀,后来她也在报上看过,当时幸免遇难的只有阿香一人,她的父母是当场就死了,尤其是母亲,死的极是可怜,摔得已经看不出面容,父亲则好些,没有照片,但报上说当时死的时候还算平静。
“别打天骄少爷的主意。”阿美声音嘶哑的直接说。
楚笛立刻点头,她才不会存这个心呢,她巴不得离那个表面温和实则内心狠毒的人远一些,最好是这辈也别再见面。
“你根本不配!”阿美生气的训斥,“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诱惑了天骄少爷,只不过,天骄少爷才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而且,你觉得你那样丑陋的模样,可以让他对你存心吗?”
楚笛很想告诉阿美,她对涂天骄没有丝毫的爱慕之意,在她眼中,阿美视若宝贝的涂天骄不过是个纨绔弟,一个浪荡公而已,但她不能开口讲话,阿美也不会看得懂她的手语,她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悲伤而愤怒的阿美,让她把全部的话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