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灵瑶国,既未报得镇宇王之仇,也未追回乾坤一剑,闲儿,这是否与你初衷不合?”
浊海城浊海帮总舵,此时因房杰等人跟随郑泰立帜建国,浊海帮便成海州统帅之势力,不再以江湖流寇、匪帮为名,所以换了称呼,如今便是这镇守海州的一支“大军”,名为“云海军”。
浊海城自也更名换姓,以“云国”之“云”为名,称“云海城”,房杰为云海城城主、云海军第一统帅,平日要务是发展海州生产、培养人才,同时兼顾海州边防,主要是防卫北向与东向的巨雷国大军。
此时聂少宇、郝文和孙卫被派去了北向边关,背“将军”之名,镇守北部要地;房单领一支云海军则在东边与台州、雷州的巨雷军相抗,保得一方平安。
有这两股力量保护,海州,云海城,才有安定平和的发展机遇。
而也正因海州建设如火如荼,民心刚定,韩子琦才迎来郑泰,以一国之君的身份施还百姓厚礼,同时也是让“云国”百姓认识现下的君主,再定民心!
云海城城主府内,众人再次齐聚。
房杰看着从灵瑶国归来的沈闲和岳银,出言调侃了一番。
“义父莫再取笑孩儿了……若是到现在还未释怀,怕是连灵瑶国普通百姓都不如了。他们都晓得并尊重萧大哥的志向,我若再寻仇,便是辱没他的大义!只是……乾坤一剑势必要追回,眼下其在灵瑶国皇宫禁地,如今陈世贤又有了防备,恐难盗出。但这乾坤一剑定会被送去追烟国,我只得谋划时日,半路截取了。”
沈闲说道。
他身旁云锦已许久时日未曾见到,心中思虑都要积累成疾,此番好不容易能与沈闲在一起,便不怎么顾及其他,就一直拉着沈闲的手,死死不放。
众人自都晓得云锦心思,大都艳羡沈闲福气,郑泰更是个鬼灵精,眼下做了一国之君,成了“郑少帅”,心思更显活泛,正好此时气氛、情绪都到了,不如顺水推舟,了定这事。
可他还没准备说话,身旁的韩子琦就稍稍拦了拦,在他耳边低声道:“主公,不可!男女情事,并非表面这般简单。虽然沈兄……哦不,沈将军与云锦小主间有情意,可岳家小姐……哦不,银蝉将军也与沈将军有情,且二人相伴更久,你若此刻许下婚事,倒让银蝉将军尴尬了。顺其自然的做法,便是不动声色,待他们自在相处吧,反正以沈将军脾性,自不会辜负了云锦小主的!”
郑泰听进去此话,这才悠悠撅了撅嘴儿,暗暗点头。
众人又说了些闲话,才由房杰挑起,说回正事上来。
“如今巨雷国与我云国毗邻、威胁最大,原本按其谋划,该是夺下秦安城、与大齐国并分蒙州,但大齐国也有野心,最近出兵攻伐,已经取下蒙州。巨雷国错失两州要地,为求稳定发展,前日已经派‘骁勇将军’与‘骁义将军’二人领兵拱卫台州,肃清野心勃勃、妄图侵略的大齐军,彻底稳固台州局势。眼下大齐国、巨雷国累于战事,国力略有衰减,当着重生产,一时不会再起刀兵。这对我云国而言,倒也是个发展壮大的时机!”
房杰说道。
韩子琦点点头道:“老将军说得不错,当下我国有四位上将镇守边关,不怕突发战事,也可保海州和平。但云国毕竟初生,无论国力还是兵力,都无法与大齐国、巨雷国抗衡,首要重心,当发展生产。只是,还有一事也非常着急!西边靖吴岳家……”
韩子琦话未说话,沈闲猛地一拍脑门叫道:“哎呀,我怎生忘了这事?岳王那儿还有事情耽搁、没有处理完啊!”
说到这里,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便又说道:“靖吴岳家、以及风州一事,也无需太急,待我休息三日再去不迟!眼下还有件当急事需办……这个,还得请云锦……小主随我到后堂……细说……”
无论韩子琦还是郑泰,甚至是房杰等人,听得沈闲这话,都如被雷劈中,莫不浑身一震!
除开郑泰,此时府邸中大都是成年人,因沈闲一番话说得过于羞涩,难免激起男儿血性,所以不约而同想到一个结果,自把目光移到岳银身上,似想从她身上得到确定的解答!
而岳银也听出些不对来,但她总归是女儿家,有些话说不出口,便只能无奈地脸红。
可……这更让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误会,不由得纷纷赞赏地看着沈闲,暗暗比起大拇指,心说:“沈将军着实了得,这种‘事’确实得快!”
沈闲自知方才那话说得突鲁了些,可又不能辩解,当下拉起脸蛋儿红彤彤的云锦就转过后堂去。
“年轻……精力旺盛,真是好啊!”房杰和一帮将帅纷纷感叹,说这一句,又齐齐看向郑泰,然后赶紧施礼道,“还请少帅原谅我等方才失言……”
郑泰一脸天真地看着韩子琦和一众将士,淡淡问道:“你们说得都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闲拉着云锦来到后堂无人处,岳银暗暗跟了上来。
云锦一路心如小鹿乱撞,以为沈闲情意难耐,终要跨过那一线之界,与她“亲亲”。
初尝爱情滋味的少女之心,尚不懂*,至纯而善,便如清泉、便如初花,恁地纯美可人。
况且云锦从来便未与沈闲有进一步的举动,最最大限,也不过一个拥抱。
眼下她感觉到沈闲手头传来的炽热,更羞红了脸颊。
“呃,云锦,云锦,你……把眼睛睁开!”
云锦听得沈闲叫她,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收了稍稍撅起的小粉嘴儿,睁开眼微微撇过头去。
她这模样,就算沈闲再木讷,也知道她的意思。当下觉得有些好玩,像是回到了与雨晴儿同在时的武馆,便也生了玩心,逗趣地在云锦脑袋上一敲,说道:“你……想什么呢?我着急与你说话,是为了教你一套防身的武功!”
云锦一听,“呀”地一声,脸红得似被烫伤,脑袋上冒起了轻烟。
“是吗……原来是要……教我……武功……嘿嘿,嘿嘿……”云锦本就羞赧,这会儿又被沈闲误会,感觉简直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便无话可说,只得傻笑。
岳银在一旁看着云锦有趣的反应,还不忘“火上浇油”,奸笑着调侃道:“是呀,不然……你以为你的‘大乞丐兄弟’急着找你,要做什么?嘿嘿,难不成是什么‘羞羞’的事?”
“噗”!
云锦头上的烟都喷了出来,脸都红得发紫了,眼睛一白,羞得都要昏死过去。
岳银一把把云锦抱住,用脸在她脸上蹭,连连说道:“云锦妹子真是可爱!哎呀,怎地你的脸蛋儿这么烫?”
“噗”!
云锦头上又喷了一股子烟,这下当真眼白了,若隐若现从她嘴里吐出一团魂体。
沈闲在一旁也有些尴尬,摸了摸头,赶紧转话题道:“那位‘韶华郡主’的随侍红儿姑娘,替郡主赠了一本功法。我从灵瑶国返回,一路翻阅,已将这本秘籍看过一遍,且利用‘观想’之法模拟运用,可以说基本掌握了其中要领!”
岳银轻“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服气,说道:“现在你可是怪了,与武极高手交过手,便吹嘘自己功力了得、武学见解深厚,竟看过一遍便说透参悟,实在自大!”
此时云锦稍稍缓过劲儿来,但还是脸蛋通红,柔柔地说道:“这……神妙的武功,我,比较笨拙,对武学一窍不通,恐,恐怕学不会呢!”
沈闲对二人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这本极是奇妙,比起舅舅专门为不懂武学的侄儿所创的还要奇特!若是岳银的话,修习这本武学,恐怕还有难度,但若是云锦你……绝对‘信手拈来’!”
岳银和云锦一听,不由得傻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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