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幻术,难道连芯片都无法破解?”
“阴影潜行!”
恩佐猛地挥动魔杖,击飞一道剑影后,他将魔杖望地面一顿,身形化作一抹阴影,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树下。
“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就越不利!”
幽暗森林深处,属于坠夜城的地盘,如果与肖恩间的战斗时间过长,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堕落巫师,那样只会令恩佐陷入更大的危险。
“以我目前的状态,短时间内很难解决肖恩。”恩佐心中思绪变幻,眸光闪烁不定。
忽然,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魂之骨魔杖,眼神凝重道“:想要尽快结束战斗,看来只能借助【印记】的力量了!”
下一刻,他体内魔力如同一股溪水,缓缓涌向了魔杖之内。
漆黑如墨的魔杖表面浮起一抹幽光,上面镶嵌的十二枚骨钻,隐隐发出轻微震颤,仿佛来自于深渊之下的气息,开始渐渐地复苏。
“渴望力量的奴仆啊,将你的灵魂交给我吧!”
耳畔传来深邃,低沉的呢喃,随着魔力不断投入魔杖,恩佐眼眸中浮起一丝幽暗光泽,身体内翻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那是魂之骨魔杖真正的力量,隐藏于十二枚骨钻中的死亡印记!
“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死亡印记将吞噬我的灵魂!”耳畔传来令人沉沦的呢喃,恩佐咬破舌尖,眼眸中恢复了一丝清醒。
对面,化作七道身影的肖恩,已经再次袭来。
“魂威!”恩佐发出一声低喝,精神力化作风暴威压,朝着四周扩散,而在死亡印记之力的加持下,原本无形的魂威波纹,也泛起了一丝灰暗。
肖恩闷哼一声,七道幻影纷纷破碎,只剩下一个本体。
“就是这个机会!魂刺!”恩佐眸光一闪,目光紧紧盯着肖恩,一股精神力仿佛凝聚成银色钢针,猛地刺向了肖恩的识海。
“呃啊!!”
脑海中仿佛刺入一根锥子,肖恩如遭雷击,面上先是一滞,而后忽然眼珠瞪大,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双手抱头跪在地上,脸上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
“芯片,切断能量传输!”
魔力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向魂之骨魔杖,混乱与死亡的深渊气息,逐渐朝着全身蔓延,恩佐顿时心中一凛,立刻命令芯片切断了能量传输。
咣当!
失去了能量传输的魔杖,光芒黯淡的倒了下去,恩佐的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刚才使用【死亡印记】的力量,仅仅几个呼吸间,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魔力。
从口袋里摸出两支魔力药剂,他想也不想就灌了下去。
状态稍微恢复了一些,恩佐来不及休息,立刻将目光望向前方,不远处,肖恩的脸色极为痛苦,正用双手死死抱住脑袋。
“加持【印记】力量的魂刺,比我想象中的威力还要强!”
恩佐眸光一闪,拔出腰间的十字剑,趁着肖恩的意识还未恢复,快步冲了上去,猛地刺出一剑,贯穿了他的咽喉。
“呃恩佐!!”被十字剑贯穿喉咙,肖恩的眼眸才恢复一丝光泽。
但这一丝关泽却很快黯淡,随着十字剑抽出,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肖恩一手死死捂着伤口处,脸上浮起怨毒的神色,嘶声道“: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父亲一定会为我报仇!”
“等坠夜城计划开始后,雷光城所有巫师都得死!!!”
声嘶力竭的吼出最后一段话,肖恩的手臂也垂了下去,他眼眸中的光泽彻底消失,渐渐僵硬的尸体也扑倒在了地上。
“坠夜城的计划?”恩佐眸光一闪。
临死前的肖恩,似乎透露出一些信息,虽然仅是只言片语,但却代表着坠夜城,似乎在谋划着一些事情,可能对雷光城造成威胁。
“信息太少,而且无法确认真伪。”
恩佐思索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暗道“:接下来,我还是先离开幽暗森林,回到安全地带再考虑其他事情吧。”
连着经历两场战斗,恩佐的状态早已陷入疲惫。
他快步走到肖恩的尸体旁,将有价值的战利品翻找出来,连仔细查看的时间都没有,一股脑扔进了空间戒指,随后清理掉周围的一切痕迹。
恩佐脚步不停,两边的树木不断后退。
“芯片,探测周围一切动态。”他一边快速行进,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这次清理食腐乌鸦的任务,恐怕一开始就已经泄露。”
“凭借同伴间的信任,肖恩首先将我们引入幽暗密林深处。”
“随后,他利用巫术改造过的狂暴地精,消耗众人的魔力,同时并逼迫小队分散,最终,再以提前埋伏在森林深处的堕落学徒,打算进行逐一击破!”
“好在我早有防备,这段时间一直隐藏实力。”
“肖恩认为我只是一般的二级学徒,所以并未重视,只派出两名二级学徒进行猎杀,但结局却被我反杀,连他自己都死于幽暗森林!”
恩佐眸光闪烁,思索着事情经过,随后却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虽然我能反杀堕落学徒,但其他人如果没有隐藏实力,或者留有底牌,活下来的可能性恐怕就不高了!”
脚步落在一根树枝上,恩佐忽然停下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血腥味?是从那边传来的!”他眸光一凝,望向了血腥味飘来的方向,随后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一棵枯树下。
“这是蒂凡尼?”恩佐瞳孔一缩。
枯树下,躺着一具残破的尸体,从轮廓上看依稀是一位女性,身上的白袍被撕烂,大片惨白的皮肤露裸在空气中,腹部一道狰狞伤口,内脏已经碎成肉泥。
“这些堕落巫师,手段真是残忍!”
恩佐眼中浮起一丝怒气,枯树下的尸体生前,应该受过一番非人的残暴虐待,不但下身一片狼藉,连一张脸都被匕首划烂。
如果不是尸体身上有些熟悉的残破白袍,他几乎认不出来这是蒂凡尼。